梁瑾年一句話就讓我的心情放鬆了下來。
梁瑾年不會爲了安慰我故意說沒事這種話,他既然這麼說,就說明茵茵是真的沒那麼糟糕。
“雖然記憶出現了偏差和錯亂,但是畢竟年齡還小,還沒有產生自動將這個偏差出現的錯漏補足的這種情況,這就是一個不錯的消息。”
“我相信你之前諮詢的醫生應該也跟你說過,就算不管她,等她在長大一些她自己就會發現這其中的不對勁會慢慢的恢復。”
我連連點頭,之前的醫生確實是這樣說的。
“他的診斷沒有錯,因爲茵茵沒有自動補足錯漏,而現實和錯的記憶之間都很大的出入,導致着中間有很明顯的漏洞,等她再大一點她就能自己發現問題所在。自然也就能判斷出來哪些是真實的記憶,哪些是虛假的記憶了。”
所以至少現在我們可以確定的是,茵茵能恢復記憶是百分百確定的了,剩下的不過都是時間問題罷了。
我激動的想哭,梁瑾年遞紙巾給我:“你先別哭,等我說完在哭。”
我被梁瑾年逗得破涕爲笑,然後瞪了他一眼,讓他繼續說。
“另外我發現,茵茵的記憶已經在慢慢的自我修復了,而且速度看上去並不慢,就算沒有我,你們也不用等很久,茵茵就能完全恢復了。”
我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茵茵沒事,她真的沒事,這簡直就是最好的消息。
梁瑾年看着我一會兒哭一會兒笑,連忙勸我:“你自己也注意一點,控制好你的情緒。”
我連連點頭應是。
梁瑾年又跟我交代了許多,然後等着小菊帶着茵茵回來,跟茵茵道別了之後才離開回去休息。
休息的事情不用我操心,埃裏克都會安排好的。
而之後,梁瑾年也像之前約的那樣,主動聯繫茵茵要求到家裏做客。
我和埃裏克都不在家,茵茵自己在家帶着尚津兩個人接待梁瑾年,梁瑾年則像是去普通朋友家做客一樣跟茵茵聊天,陪她玩玩具。
而在梁瑾年的授意之下,我開始讓小菊加多帶茵茵來接觸我的次數。
如梁瑾年所說,我每次都像是對茵茵失憶這件事情不清楚一樣,該怎麼對茵茵就還怎麼對她。
一開始她很迷惑,有時候眼中會閃過掙扎和糾結,然後任由我拉着她的手。
這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
我高興壞了,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埃裏克。
“這確實是一個好消息,我們要好好謝謝他纔是。”埃裏克說道。
這我自然是同意的,所以在梁瑾年再次來看我的時候,是埃裏克陪着我一起的。
梁瑾年一進屋看到着情況就挑眉:“這是做什麼?總不會是“鴻門宴”吧。”
我瞪了梁瑾年一眼:“我和埃裏克是想要謝謝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