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說回隔壁住嗎
想起剛纔程家人對她的態度,她就氣得頭暈目眩
她要被她害死了
不用說,她肯定是去找那個林聰鬼混去了
歐陽梅顧不得其他,爬了起身,慌里慌張套上外頭和鞋襪,衝了出門。
她叫了一輛自行車載她去找林聰,可惜她喊破了喉嚨,裏頭都沒人出來應聲。
直到後來鄰居聽煩了,出來罵道“他跟一個女的前晚坐車走了喊什麼喊鬼叫吵死人了”
歐陽梅嚇了一跳,連忙問“他們去哪兒了”
“鬼知道啊”鄰居不耐煩甩上門,粗聲“別再吵了,不然我就拿掃帚出去趕你”
歐陽梅嚇得臉色慘白,又跑去林聰工作的合作社問。
工作人員一臉不屑盯着她看,最後幽幽道“他都好久沒來上班了,一個多月了吧。你要找他,就送上門去找唄”
歐陽梅腦子轟地一聲,嚇得直打哆嗦。
阿芳竟跟那個林聰走了
她去哪兒爲什麼不告訴自己
那個死蠢貨這次真的害慘自己了
是她帶她來縣城,還讓她住在自己家
那蠢貨突然就跟男人跑了,程家人找她來要人她上哪兒去找個女兒還給人家啊
歐陽梅是哭着回出租屋的。
她連忙上樓找歐陽祥,不料他還在睡,滿身的酒氣,屋子裏臭烘烘,害她差點兒就薰吐了
“哥你快醒醒快幫幫我啊”
歐陽祥父母早亡,親人就只有她這麼一個妹妹和一個快睡棺材的奶奶,所以對這個妹妹還是挺疼愛的。
他不耐煩醒過來,吐着酒氣問“做什麼啊吵死了”
歐陽梅抽抽搭搭,將程天芳的事告訴了他。
“哥,你說我該怎麼辦他們找我要人,我壓根沒一個人賠給他們啊嗚嗚”
歐陽祥被她這麼一鬧騰,徹底醒了。
“還能咋辦實話實說啊他家閨女跟男人跑了,是她自己出去的,又不是你賣的她,關你什麼事”
歐陽梅一愣,忐忑低聲“能這麼說嗎不好吧”
“就這麼說”歐陽祥做小賊慣了,身上痞裏痞氣的,大聲“你讓他們去找那男人去,找你要人做什麼他們如果敢說什麼,你就直接說他們家的丫頭賤,故意跟男人跑,怨不得別人好心給她一份工作,還好心給她住,竟沒落得一點兒好找死啊”
歐陽梅想起程天源來,哽咽“可是這麼說,她家裏人肯定會生我的氣的。”
歐陽祥“切”了一聲,咕噥“怕什麼又不是你拐走他們的女人,找警察也動不了你你怕什麼,程家也就一個落魄戶,能奈得了咱們何”
“哦”歐陽梅低聲應下。
一會兒後,她去隔壁解釋阿芳的去向。
“她自己出去的,我也被她騙了。她跟那個男的坐車離開了,我根本不知道她去了哪兒。叔叔,嬸子,這事怨不得我我只是要帶她來縣城打工而已,我也是好心一片啊”
程父冷沉着臉沒說話。
“阿芳如果沒回來,你也不要再出現在我們面前不然我見你一次我我就罵你一次”
歐陽梅又羞又氣,回了隔壁去了。
自那以後,她總是繞着程家人走,再也不敢去隔壁竄門了。
本以爲通過拉攏程天芳來自家店裏打工,可以拉近她和阿源的關係誰知得不償失,弄巧成拙徹底斷了關係
程天源則和薛凌安排起上省城的事。
“媳婦,醫生說手術後得住院十幾天,日子有些長。我的意思是帶着媽一塊過去,我們日夜輪流照顧着,這樣纔不會太累。而且,單獨留媽一個人在這邊,我實在也不放心。她聽說爸爸能裝上義肢,做簡單的動作甚至還能勞作,歡喜得很,非說要跟親眼看看不可。”
薛凌立刻應好,道“媽跟爸是夫妻,像一些擦身子的活兒,還是她做比較好。只是買多一張車票而已,你買了吧不難吧”
“不難。”程天源道“我去車站的時候,找了阿虎兄弟。他二話不說立刻帶我去窗口買票,不用排隊,很快就買到了,是後天早上八點的車,到省城大概是六點。”
薛凌點點頭,道“車站附近肯定有旅館住,到時我們先住下。隔天就去醫院看醫生檢查。”
程天源擔心問“你能請那麼多天假嗎至少得半個月時間。”
薛凌搖了搖頭,信心滿滿答“沒問題”
她都已經把接下來三週的英語欄目編好,下午檢查了兩遍,打算明天一早就去跟劉主任請假。
工作沒耽誤,劉主任又很好說話,最近報社訂閱情況好,他整天笑呵呵的,請假應該沒問題。
程天源則有些爲難,低聲“王胖子爲人很一下子要請大半個月,臉黑得很。我說是帶老父親上省城看醫生,非去不可。他最後答應了,說要把我這個月的工資扣掉七成。”
薛凌忍不住翻白眼,低罵“死胖子半個月扣七成,他的賬是怎麼算的霸王賬嗎”
程天源苦笑一聲,道“罷了,只要爸的手術能成功,以後能脫離病痛,什麼都值得”
薛凌聽罷,抱住他的脖子親一口。
“說得太對了”
她的源哥哥是一個很看重家庭的人,這也是她愛他的理由之一。
程天源看着她泛着亮光的櫻脣,情不自禁吞口水。
“媳婦”
他俯下用力吻住她,順勢將她抱起,壓在後面的被子上。
兩人好幾天沒親熱了,程天源像似被火苗迅速點燃的火炬,一下子騰騰燃燒起來。
他動作急切扯掉她的衣服,怕她凍到,只好拉出被子,蓋在兩人身上。
四周一下子暗沉下來。
薛凌羞極了,抱住他精壯的腰身。
“不會被聽到吧屋裏安靜得很怪不好意思的。”
程天源安撫吻住她的脣,喘息低聲“不會,隔着兩道牆,還躲在被子裏”
“你輕點兒”
“乖別動”
兩人熱切纏綿,脣舌交纏,久久沒有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