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欣被哥哥們擠在外頭,很是焦急,一邊喊“等等我紅包糖糖”
鐵頭見她快急哭了,忙將她抱起來,擠開然然和揚揚,還有湊熱鬧的多多和小崇。
“姐夫小欣要紅包”
薛桓瞧着胖嘟嘟的小欣,一把將她抱住摟進懷裏。
“小欣也要紅包”
小傢伙乖巧點頭。
薛桓忍不住要逗她,笑問“那你告訴舅舅,紅包裏頭是什麼是糖嗎”
“是錢”小欣笑眯了眼睛,道“我要錢我要紅包”
薛桓哈哈大笑,問“你懂花錢嗎你要錢去做什麼”
“懂啊”小欣認真嘟起嘴巴,脆脆道“錢可以買玩具可以買好多好多喫的”
薛桓好笑問“誰告訴你的呀你買過東西呀”
“沒有。”小傢伙還不懂得騙人,實話實說“爺爺和外公買。我錢給他們,他們買。舅舅給我紅包,給多多。今天給,明天給,都給”
薛桓笑得不行,道“我一輩子就結一次婚,今天請客喫飯,也就這麼一回。明天就沒了,今天給你一個吧。”
“啊明天沒了”小欣嘟嘴不依,嘀咕“那我要多個多多”
多多在一旁聽見了,大聲“你喊我的名字呀貪心小丫頭片子才這麼一丁點兒大就懂得要紅包以後還了得一個就夠了”
小欣委屈巴巴嘟嘴“不要我就要多多”
鐵頭捨不得她不開心,連忙從口袋裏取出一個紅包,遞給她。
“小欣,這個給你。”
小欣歡喜笑了,胖嘟嘟的小手就要過來拿卻被多多給抽走了
他哈哈得意大笑“不給你你要的是多多,多多就是我你要的是我,這個紅包我替你收下吧。”
小欣委屈哭起來,撒潑搖頭“多多壞壞多多”
鐵頭見小欣哭了,生氣瞪向多多,粗聲“你做什麼欺負小欣小心我揍你啊”
多多絲毫不怕,對他調皮吐舌頭,嘻嘻笑道“來啊來啊來揍啊誰怕誰啊烏龜怕鐵錘你不來揍就是孬種”
鐵頭氣呼呼就要衝上前薛桓忙將他拉住,笑道“不要鬧,不要鬧,都只是開玩笑。”
多多見他似乎要變臉,忙將紅包丟給小欣,嘴上卻仍是不饒人。
“你做什麼對小欣那麼好哎我纔是你哥哎哦我知道了你是看她是女孩子,所以纔想表現自己有風度是吧哈哈你小子真是奇了怪了她才兩歲多哎你比他大十二歲你如果要娶她做新娘子,那得等上多少年啊”
鐵頭羞紅了臉,大聲“你閉嘴少胡說八道”
多多見他臉紅了,更是肆無忌憚嘲笑起來。
“我就偏偏說了姐姐和姐夫差了十歲,都已經差了好多歲了你竟要比姐夫還厲害哇一山還比一山高啊你就超紀錄去吧”
“閉嘴”鐵頭衝了上前,掄起拳頭就揍。
多多一邊笑,一邊躲,哈哈笑道“被我說中了吧喲這是惱羞成怒哎小欣,這裏有一個臭小子喜歡你哎小欣,等你大了,他都已經老了哈哈哈哎呦哎呦”
小欣壓根聽不懂,一手拿着一個小紅包,樂呵呵蹦蹦跳跳跑開了。
薛桓在一旁聽得又窘又好笑。
他和小異的年紀差距確實有些大,但都已經生米煮成熟飯,孩子也有了,所以雙方家長對這個話題都是三緘其口。
知道也就算了,還拿出來編排真真是調皮啊
這時,鄭三遠和朱阿春走了出來,瞧見多多和鐵頭扭打成一塊兒,忙上前將他們拉拔開。
“做什麼呢大好日子搗亂,這是要喫棍子啊”
多多嘻嘻笑了,不敢應聲。
鐵頭氣呼呼瞪他。
“鐵柱”一旁的朱阿春冷聲呵斥“搗亂不看看場合和時間這是能搗蛋的時間嗎啊”
鐵頭訕訕,躲了開去。
鄭三遠溫聲“好了好了,都去把衣服換好。”
鐵頭跑進屋裏去了,多多趕忙也躲了進去。
鄭三遠穿着正式西裝,朱阿春平時非常樸素,今天特意穿了一件橙紅色的連衣裙,襯得臉色愈發嬌美年輕。
薛桓上前打招呼“爸,阿姨。”
他學着小異的稱呼,將本來的“阿春姐”改成了“阿姨”。畢竟一個輩分在裏頭,該改口就得改口。
朱阿春歉意低聲“男孩子比較搗蛋,湊一塊兒偶爾難免會打打鬧鬧。”
薛桓忙罷手“沒有,他們不是真的打鬧,是打着玩的。”
鄭三遠微笑頷首,問“包廂訂了幾點客人來得差不多了吧”
“都到了。”薛桓解釋“我爸說六點以後再下去。三伯說那個時辰最好,又是六,表示六六大順。”
“好好好”鄭三遠滿意點頭“你爸和三伯考慮事情更周全,他們說什麼,咱們就聽什麼。沒事,也就十幾分鍾而已,很快就能下去了。”
薛桓卻忍不住往家裏的方向瞧,溫聲“爸,阿姨,我去接一下小異。”
“好快去吧”鄭三遠揮手“趕緊去,看看是不是需要搭把手。”
薛桓應好,匆匆往自家套房去了。
隔壁的套房仍在裝修,大概還得半個月才能完工。考慮到剛裝修過後會有異味兒,他們打算過多兩個月再搬進去。
幸好這邊空闊又通風,不然味道肯定很大。
小異雖然已經過了反應期,但偶爾聞到不舒服的味道,仍會幹嘔噁心。
早些時候他買了一束鮮花,本來以爲她會喜歡,誰知她聞了幾下後,竟還會噁心連連,趕忙讓他拿開。
小異在房間裏打扮,穿了一件略寬鬆的連衣裙,小肚子已經完全蓋不住,她拿多一個皮包在手上,擋了大部分的肚子。
薛桓剛進來,她就忍不住嘟嘴苦笑“大着肚子穿什麼衣服都不好看。”
“不會。”薛桓湊前,將她摟在懷裏,溫柔輕撫她的小腹“我覺得你穿什麼都好看。女子懷孕也有懷孕的美,眉眼更溫柔,身上添着一抹母性的光輝。”
他這麼一說,小異很快恢復了笑容。
“那我這麼穿,還可以吧”
薛桓點點頭“有些喜慶,卻又不會太張揚高調。而且,你真的很適合粉色,襯得你更年輕。”
小異嬌嗔嘀咕“你啊就會哄我開心”
薛桓親了親她的小臉,低聲“哄媳婦開心是丈夫的責任之一,我怎麼能推卸責任自然是要盡職盡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