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以前經常跟冷清歡喝酒,這個女人酒量不錯,還會變着花樣地喝,用各種果子酒調製一種特別漂亮,還又好喝的雞尾酒。
都說女人不喝醉,男人沒機會。仇司少起過色心,還想灌醉了清歡,讓她也衝動衝動。
誰知道,冷清歡喝得興起,沒處撒酒瘋了,也不會這樣小鳥依人地黏着自己不放。反而跑去院子裏打醉拳,還把小皮鞭甩得虎虎生風,將院子裏的盆景,全都打得片葉不剩,只剩下光禿禿的杆兒。
損失慘重啊,要知道,那些盆景可都稀罕,值老鼻子錢了。
從那以後,冷清歡想喝醉,仇司少第一個不答應,摔酒罈子。
仇司少長出一口悶氣,從牙縫裏一字一頓地擠出幾個字:“你喝醉了!”
鳳蕾玉從他的話裏聽到了怒氣,不敢大聲哭,癟癟嘴,改成小聲抽噎:“我有錢的,攢了很多,你等着,我去找!”
掙扎着起身,手腳並用。
仇司少怒火往腦門上竄,一把摁住她:“本少不要錢了,白送你一個!”
低頭向着鳳蕾玉的脣瓣堵了上去。
仇司少主動獻上的初吻,滋味並不是很美妙。
因爲鳳蕾玉喝了許多的酒,還剛剛吐過。
傳說中的香甜沒有,就跟當初慕容麒喫過臭豆腐堵住冷清歡的嘴巴一樣,味道不是太理想。
不過,脣瓣那種絲滑的感覺,還是很美妙。就像是在輕觸花瓣,柔柔的,滑滑的,還有一種嬌嫩。
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鳳蕾玉突然就安生下來,手臂再次勾住仇司少的脖頸,貪婪而又主動地迎合上去,捨不得讓他離開。
身下的小女人很醉人,仇司少雖說並未喝多少酒,但是在那一刻,竟然上頭了,腦袋暈暈乎乎的,騰雲駕霧一般。
他前所未有的投入與忘情,由被動變得主動,然後,然後……
懷裏的人呼吸勻稱,竟然,睡着了!
仇司少的車剎住了,他腮幫子緊了緊,氣哼哼地罵了一句:“豬!”
沒滋沒味地爬起來,一扭臉,見冷清歡正瞪大了眼睛站在門口,看得津津有味。臉“騰”地就紅了。
“繼續繼續!”冷清歡心急火燎地闖進來,卻無意間撞見這一幕,有點尷尬:“就當我沒來。”
仇司少是跳進黃河裏也洗不清,索性也不洗:“非禮勿視知道不?一個女人家,也不嫌害臊。”
“你趁人之危,趁着蕾玉昏迷的時候欲行不軌都不覺得害臊,我害臊什麼?”冷清歡振振有詞。
“我?趁人之危?”仇司少指指自己的鼻子,再指指鳳蕾玉:“她醉得就跟一隻豬似的!本少還不至於這樣飢不擇食。”
“就連一隻豬都不放過,真是禽獸不如!”
仇司少從牀上一躍而起,氣哼哼地道:“還不是你!本少好不容易去琳琅閣玩個樂子,你叫她寸步不離地跟着我。真掃興!”
冷清歡詫異地眨眨眼睛:“吆呵,想去喫大餐,結果發現還不如外賣可口,就打包將自家外賣又帶回來吃了是不?”
“箭在弦上,結果被攪和了?”冷清歡滿懷愧疚:“真對不住,好不容易盼着你要開葷了,沒想到會出這事兒。這樣,我照顧蕾玉,你回去,別白花了錢不辦事,咱虧得慌。”
仇司少憤怒地瞪着她:“你唯恐天下不亂是不是?真當是射箭呢?收放自如?”
冷清歡“嘿嘿”笑:“當然不是,箭哪能有你速度快啊?”
“冷清歡!你信不信本少將你一腳踢回麒王府?”
“信,信,當然信!”冷清歡不敢再貧嘴,連連擺手,然後後退:“既然不能收放自如,那我就不打擾了,放了吧,放了吧!”
然後從袖子裏摸出一粒藥丸,朝着仇司少直接丟過去:“助你一臂之力!不過,悠着點啊,蕾玉一向怕……疼!”
仇司少衝着她磨磨牙,她識相地轉身就跑。與慕容麒正好走個對面。
慕容麒疑惑地問:“司少發生什麼事情了?放什麼?”
這種葷素不忌的玩笑可不能讓這個醋罈子知道。冷清歡支支吾吾:“放屁,放屁!仇司少這幾天脹氣。我給他藥通通氣。”
慕容麒“喔”了一聲,信以爲真:“那蕾玉那丫頭呢?聽府里人說受了重傷昏迷了?”
這話怎麼傳得都沒影了?
冷清歡扯住慕容麒袖子往外走:“沒事兒,仇司少正在給她人工呼吸呢,我們不方便探視。”
仇司少聽冷清歡這樣詆譭自己的形象,一聲冷哼:“麒王爺,管好自家女人,沒事兒別讓她爬牆,跑過來偷瞧別人親熱,讓人多尷尬!”
慕容麒腳下一頓,低頭瞅一眼冷清歡,威脅地“嗯?”了一聲。
仇司少瞧見冷清歡在討好地向着慕容麒笑,努力地解釋,就像那隻搖尾巴的白狗歡歡,心裏這才舒坦了一點。
扭臉再瞅瞅牀上睡得香噴噴的鳳蕾玉,頭又大了。
適才,還不如聽清歡的話,將蕾玉交給她照顧呢。自己一個大老爺們,也不方便啊。
尤其是她這一身葫蘆娃的衣裳,紅配綠冒傻氣,她還沾沾自喜當驕傲,說什麼情侶裝。
仇司少上手,就把鳳蕾玉的齊屁股小短裙給扒了。身上的衣服也沾着酒氣,因爲適才的掙扎,領口凌亂,露出大片的欺霜賽雪。被紅衣映襯,都像是抹了一層薄薄的胭脂。
仇司少哼了哼,慌忙移開目光,不敢再看,試圖拽過被子給她蓋上。
鳳蕾玉翻個身,將他的被子摟在懷裏,迷迷糊糊地傻笑兩聲。小屁股翹了翹,兩條修長的腿將被卷絞得死死的。
鞋子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丟了,羅襪也在剛纔撒酒瘋的時候蹭掉了一隻,露出雪白的腳丫與纖細的腳踝來。
她的腳丫肉乎乎的,腳面有點高。幾個腳趾豆蜷曲,大拇指卻偏生努力地高揚着頭,指甲粉嫩可愛。就像是個孩子的腳。
仇司少突然感覺到了蠢蠢欲動的衝動。
就像是一粒種子,吸收水分,然後啪地頂開了殼,伸出兩片嫩綠的葉子。
預示着,春天來了,萬物復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