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冷清歡慕容麒 >第740章 冊封貴妃
    忙到更深,證據確鑿,塵埃落定。

    宮裏雞飛狗跳,皇帝老爺子自然坐不住,怒氣衝衝地親自過來過問。

    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地質問惠妃在折騰什麼?

    惠妃便將自己審問的結果回稟給了他知道。當然,爲了皇家威嚴,也爲了皇帝老爺子的腦袋瓜子,馮霜的所見所聞,惠妃選擇了隱瞞。

    老爺子愣住了,他沒想到,自己身邊竟然還潛伏着二皇叔的這麼多耳目,遍佈皇宮各個地方,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爲所欲爲。

    有俗話說,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如今慕容麒與惠妃斬草除根,可是除去了心病,可以長舒一口氣。

    一高興,一激動,嘴一哆嗦,皇帝老爺子張嘴就封了惠妃一個貴妃當。

    而且是立即下旨。

    惠妃當時也高興懵了。

    原本以爲,自己這一輩子,也就是個當妃子的命了,誰知道,老了老了,竟然還能幹翻一堆的嫩柳紅花,搖身一變,更上一層樓。

    如今後宮無主,老爺子將鳳印交給自己執掌了這麼久,但是位份上,始終不夠拔尖呢。

    她惠妃沒出息,就這點追求,覺得皇后雖然霸氣,但那都是受累不討好的黃臉婆,好比民間正妻,上侍奉公婆,下撫養孩子,還要操心丈夫的臭鞋爛襪子,人情往來,柴米油鹽,最累心。

    貴妃就不一樣了,得寵啊!除了擦脂抹粉地打扮,想方設法地勾引住丈夫的心,別的什麼都不用操心。

    一想到這裏,她又有點想撂挑子了。

    這執掌鳳印的差事還是皇后幹比較合適。但是她害怕老爺子罵她不識擡舉,只敢腹誹,不敢多嘴。

    而魏副統管的事情傳揚出去,皇后立即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自己當初因爲錦虞一事被剝奪了鳳印,又因爲燕嬪之死被降了位份,如今,事情出現了轉機,皇帝封惠妃爲貴妃,後位仍舊是空缺的,自己這後位是否還有希望?

    她得到風聲之後,立馬跑來了蒹葭殿,不過被侍衛攔在了外面。

    皇帝老爺子怎麼可能不知道皇后的那點心思?

    這裏還在談正事呢。更何況,正是夜半三更,未免有點太心急了,心裏更加不悅。

    後續,這些二皇叔的餘孽是否需要繼續審問?案情調查是否還有其它切入點,可以引蛇出洞?

    那個幕後指揮的人又是誰?是男是女?什麼身份?

    需要想的事情太多,老爺子又感到腦袋瓜子隱隱作痛了。

    如此重要的事情自然是不能交給惠妃一個婦道人家善後,慕容麒剛剛給自己輸了那麼多血,自己金口玉言讓人家休息七天,清歡睿智,又有孕在身,不宜操勞。

    他想了一圈,決定將此事交給冷相與祿公公負責,宮裏關係盤根錯節,相互包庇,他不放心。

    連夜將冷相召入宮中,交接此案,負責審問魏副統管的同黨們,除惡務盡。

    忙碌完之後,慕容麒回府,也就到了半夜。

    事情很瑣碎,慕容麒說得挺籠統,但是重要的細節部分,已經講述得清楚明白。

    惠妃封爲貴妃一事,清歡挺爲她感到高興,俗話說,水漲船高,慕容麒已經貴爲王爺,皇帝老爺子無法再封賞,提高了惠妃的位份,慕容麒在朝中的地位同樣也得到了提升。

    而且,宮裏的內患已除,惠妃的位置也可以坐得穩穩當當了。

    關於那個與二皇叔私會的妃嬪,雖說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但是,清歡心裏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只是過於地驚世駭俗,並且事關重大,沒有真憑實據,她不敢說出來。

    她認爲,自己所要對付的,其實壓根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家人。

    所以,他們才能夠裏應外合,即可以在宮中佈局,手眼通天。又可以在宮外興風作浪,無孔不入。

    她現在需要的,就是憑據。

    一個可以揭露對方身份,令對方無法反駁的憑據。

    如此就可以徹底粉碎對方的陰謀,天下太平。

    刑部。

    邢尚書接到皇帝老爺子的旨意,對於那扎一諾就不再客氣,直接將她從軒王府押解進了天牢,成爲階下囚。

    審訊也不再客氣,直接動用了刑具。怎麼狠辣怎麼來,折磨得那扎一諾生不如死。

    冷清驕如今是邢尚書跟前的紅人,跟在他身邊鞍前馬後,所以每次前來天牢提審那扎一諾,冷清驕也會跟着。

    不過,他候在天牢外面,聽候差遣,一般並不往跟前湊。

    原來的司獄,因爲漠北俘虜被滅口一事,已經被降爲普通的獄卒,底下兄弟們也不再“大人大人”地叫,而是稱呼他“老林”。

    一朝天子一朝臣,世人多趨炎附勢,巨大的落差使得林司獄的處境並不好。

    太陽正好,不驕不躁。與天牢裏面的陰森溼冷正好形成鮮明的對比。

    司獄坐在陽光下,慢條斯理地擦拭手裏的佩刀。佩刀折射着陽光,有點刺目。

    冷清驕慢慢地湊過去,在他跟前坐下來。

    司獄不過是眼梢斜了他一眼,並沒有顯露出極明顯的情緒。

    冷清驕一句廢話都沒有多說,直接開門見山:“上次孫石頭死的有點冤。”

    司獄正在擦劍的手一頓,然後嗤笑道:“通敵賣國,死不足惜,有什麼可惜的?”

    “若是不可惜,林哥爲什麼清明節時還要去祭拜他?”

    司獄猛然扭過臉來:“二公子說這些話什麼意思?我們兄弟一場,好歹幾十年的交情,即便他做了錯事,我這個當哥哥的瞧都不能瞧了?”

    冷清驕仍舊有點稚嫩的臉揚起來,衝着陽光眯起眼睛。

    “我只是覺得,既然你與他有這份交情在,爲什麼不替他洗清這罪過呢?讓他揹負着通敵賣國的罪名,九泉之下也不得安息。”

    司獄騰地站起身:“我不知道二公子說這些有的沒的,究竟是什麼意思。這個案子是邢尚書親自定的案,罪證確鑿,你這是在攛掇我與邢大人作對嗎?”

    冷清驕坐着沒有動彈,只是輕巧地拋出了一句話:“孫石頭並不識得字,怎麼可能留下血書呢?這是有人故意殺人栽贓!”

    司獄“呵呵”一笑:“二公子這樣說,有點像是賊喊捉賊呢。”

    “我想捉賊,可我也不是賊!我想知道,究竟是誰殺了孫石頭?誰在背後害我?”

    司獄雖然已經轉過身去,有要走的意思,但是腳底下卻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