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冷清歡慕容麒 >第30章 代替王妃去賀壽
    “呵呵,王爺大人,您還知道我現在頂着麒王妃的名頭呢?那麼,冷清琅作爲一個側妃,卻無中生有,挑撥離間,我是不是可以按照規矩,小懲大戒?

    你既然要求我履行義務,那也請你放尊重,夫妻原本一體,你聽信別人讒言侮辱我,同樣也是侮辱你自己,”

    “牙尖嘴利!長舌之婦!”

    慕容麒骨節勻稱而又修長的手指慢慢地收攏,緊緊地握成拳頭,手背有青筋暴起,腮幫子緊了緊,一身澎湃駭人的肅殺之氣。

    冷清歡毫不退卻,反而倔強地揚起臉,直直地瞪着他,帶着挑釁。

    “君子動口不動手,我只是秉承古訓。”

    其實我也喜歡簡單粗暴,不過好漢不喫眼前虧,我打不過你而已,否則就衝你嘴巴這麼欠揍,我也早就先打爲敬了。

    “冷清歡,你不要以爲本王不對女人動手你就可以爲所欲爲。”

    冷清歡好像聽到了最搞笑的話,竟然“噗嗤”笑了:“從我進王府的第一天起,你這巴掌我可就沒少挨,大難不死,我是不是還要感激王爺您的不殺之恩呢?”

    她這樣不識好歹令慕容麒臉都綠了。

    “從明天起,本王會派侍衛寸步不離地保護你的安全。沒有本王允許,除了麒王府與國公府,你哪裏都不許去!和離之前,還請你自己要一點臉。”

    這是要找人監視自己,限制人身自由了?

    冷清歡痛快點頭:“好啊,記得安排兩個俊俏點的小哥哥,否則我會給差評的。”

    慕容麒的薄脣抿了抿,將怒火隱忍了,憤怒地拂袖而去。

    冷清歡覺得啊,他這王爺當得太閒,等了自己這麼久,就爲了罵自己一頓出氣,你說無聊不?

    一旁兜兜嚇了一身的冷汗,苦喪着臉:“小姐啊,您就不能跟王爺服個軟嗎?何苦呢?”

    冷清歡輕嗤一聲:“我討好他做什麼?不知道那冷清琅在他跟前又胡說八道些什麼,他就跟個炮仗似的一點就炸。殘暴昏庸好色還又耳朵根子軟,多有當商紂暴君的潛力。”

    兜兜嚇得一個激靈:“您怎麼什麼話都敢說啊,嚇死我了。”

    “你膽小,下次我倆吵架你離得遠點,別跟木頭樁子似的杵在這裏。”

    兜兜真的很想說,別的兩口子吵架是動嘴,你跟王爺是動手啊,就差動刀了,暴力加血腥,誰稀罕看吶。

    慕容麒氣呼呼地出了主院,在後院水榭遇到了冷清琅。

    她一襲出塵白衣,長髮披肩,側身坐在木椅上,伸出蔥白一般的纖纖細指,將手裏的魚食投喂到錦鯉池子裏。

    錦鯉擠擠挨挨地擁擠在她腳下的水裏,相映成趣。

    慕容麒憤憤地想,這才叫女人,賞心悅目,柔情似水,單純而又溫柔。冷清歡又臭又硬,簡直就是糞坑裏的石頭。

    冷清琅聽到他的腳步聲,轉過身來嫣然一笑,然後一斂裙襬,歡喜地向着他走過來,撲進他的懷裏,伸出指尖撫在他緊蹙的眉頭上。

    “姐姐又惹王爺生氣了嗎?”

    慕容麒清冷道:“不要提她。”

    冷清琅低垂着頭:“都怪知秋那個丫頭多嘴,適才我已經訓斥過她了。王爺不必放在心上,妾身相信,姐姐與沈世子之間,應當是清白的。”

    慕容麒心裏煩躁,只“嗯”了一聲:“你在等我?”

    冷清琅從袖子裏摸出幾張請柬來:“剛剛府上管事找你,說是伯爵府上老夫人明日壽宴,以及林府大公子五日後大婚之喜,還有另外幾個府上的請柬,請王爺示下。”

    一些瑣碎事情,慕容麒從不費心。

    “賀禮全都按照以往規矩備下送去府上,管事自有分寸,自己斟酌就行,不必報給我知道。”

    冷清琅眸光閃了閃:“那這伯爵府上老夫人壽宴呢?國公府今兒特意來人提醒過,說王爺與姐姐若是有空暇,便賞臉過去喫一杯酒,走個過場。”

    伯爵府上的老夫人乃是慕容麒外祖母的嫡妹,按照輩分,也就是慕容麒的姨婆,算是沾親帶故。

    剛與冷清歡大戰一場的慕容麒輕哼了一聲:“讓她出門做什麼?丟人現眼麼?但凡這種應酬就只管回了,說她身體抱恙,暫時不方便。我也沒空。”

    “王爺若是公務繁忙,妾身倒是可以親自走一趟,送上壽儀,表達王爺對伯爵府的器重。”

    有許多場合是不適合冷清琅這樣的身份拋頭露面的。正妃與側妃雖然只是一字之差,但卻天壤之別。冷清歡駕臨是榮光,她去,主家未必領情。

    “人情往來都是府上管家負責打理,你若是想出去走動,可以約相熟好友賞花喫茶,這種壽宴是最無趣的。”

    冷清琅將請柬全都納入懷裏:“王爺公務繁忙,日後這些人情往來的瑣碎事情,清琅願意替你分憂。其中分寸與規矩清琅還是懂的。”

    慕容麒一直心不在焉,對於她熱切的毛遂自薦,也只是清淺地“嗯”了一聲,敷衍兩句,拋下她直接去了書房。

    第二天冷清歡再出門,毛驢車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輛看起來還算順眼的馬車。

    車前站着兩個侍衛,高高壯壯,臉上還帶着鬼臉面具,見了冷清歡話都不說一句,敬而遠之,不知道慕容麒跟他們交代過什麼。

    冷清歡只想說幼稚,慕容麒一個大老爺們怎麼跟個小孩子似的,老是喜歡做這種幼稚的事情。自己現在可是孕婦啊,至於那麼飢渴嗎?

    說到懷孕,冷清歡這兩日一直都在猶豫:留,還是不留。

    留下這個孩子,早晚東窗事發,皇家是絕對不可能留下這個來路不明的孩子,連帶自己就是一屍兩命。

    爲了保命,儘快流產是最爲明智的選擇。

    可是自己剛從鬼門關回來,如今身子虛弱,又內憂外患,冷清琅虎視眈眈,哥哥那裏也是危機重重,又實在不是流產的好時候。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這句話就是真理。

    正胡思亂想,身後有人冷冷地譏諷:“王爺竟然派了兩個侍衛貼身保護姐姐,這是不放心你的安危呢,還是不放心你的行蹤?”

    不用回頭,只聽這陰陽怪氣的聲音,冷清歡也知道,是冷清琅無疑了。

    “一個主動跳進水裏,脫光了衣服勾引別人未婚夫的女人王爺都放心,我有什麼不放心的。”冷清歡冷冷地反問。

    “這叫本事,你若是氣不過,你也可以跳進水裏,看看王爺救不救你?”

    冷清歡扭過臉,上下打量她一眼:“妹妹的確本事,主動投懷送抱這麼多次,都沒有將自己推銷出去。看來王爺對你也不是很滿意。”

    一句話恰好戳中了冷清琅的痛處,她咬了咬牙關,重新換做趾高氣揚的姿態,從臺階上悠閒地邁下來,繡着金絲纏枝芍藥的裙襬拖曳在地上。

    “就算是王爺再不滿意,也總比一提起你就火冒三丈,厭憎入骨要好。就好比今日伯爵府老夫人壽宴,王爺都嫌棄你丟人現眼,讓妹妹取而代之,代替姐姐去給老夫人賀壽呢。”

    冷清歡重新打量她一眼,難怪今日穿戴得這麼精心,原來是要拋頭露面。

    慕容麒這樣安排早就已經是預料之中,沒有什麼好奇怪。自己給他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並且在大婚之日丟盡了臉面,他會讓自己拋頭露面令人舊事重提纔怪。

    所以,對於冷清琅的炫耀,她並沒有什麼失落感:“正好,你去你的伯爵府,我去我的國公府,各行其道。”

    都說,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冷清歡只是不想在這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與她做無謂的口舌之爭,打算熄火走人。但是這話聽在冷清琅的耳朵裏卻又變了味道。

    畢竟,伯爵府總是比國公府低了兩個等級,她以爲,冷清歡是在紅果果地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