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冷清歡慕容麒 >第57章 腎火過旺
    慕容麒面對冷清琅的時候,總是十足的耐心與好脾氣,與在冷清歡面前判若兩人:“都說了,她來軍營是有正事,我們之間壓根就不可能有......”

    話還沒有說完,聽身後有人嬌滴滴地喊了一聲:“王爺,你可見到我的帕子擱在了哪裏?適才還給您擦汗來着,怎麼一轉眼不見了?”

    他詫異地扭臉,見冷清歡披散着齊腰的溼漉漉的秀髮,裹着自己肥大的錦袍,慵懶地靠在門框上,衣領微敞,眼梢含春,剛剛被熱氣燻蒸過的肌膚白裏透紅,猶如紅梅落雪,粉透胭脂,晶瑩剔透。

    冷清琅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失了血色,擡手指點着冷清歡,嘴脣都在哆嗦:“你,你怎麼穿着王爺的衣服?”

    冷清歡輕嗤一聲:“這話說的,我不穿王爺的衣服,難不成穿別人的?”

    慕容麒竟然沒有解釋。冷清琅面上更加惱羞成怒:“這裏乃是軍營,你們怎麼可以......”

    冷清歡腰肢款款地向着二人這裏走過來,一手提着拖曳在地上的衣襬,露出繡鞋和白皙如玉的腳背。

    她疑惑地眨眨眼睛:“聽妹妹這口氣,怎麼好像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被捉姦在牀一般?王爺,難道妾身昨夜睡在你的房間裏有什麼不對嗎?”

    “你竟然讓她睡在你的房間?”冷清琅瞬間淚盈於睫,一副如遭雷擊的模樣。

    慕容麒解釋:“軍營裏條件艱苦,只有我的營帳勉強可以。而且距離於副將的房間比較近,方便照顧。”

    冷清歡長長地打了一個呵欠:“不說還好,昨夜裏你不管不顧地將我撲倒在地上,整得我腰都快要斷了。晨起又折騰半天,簡直累死人。正好妹妹過來陪你,你就不要只纏着我一個人了。讓我去休息一會兒,你們慢慢聊。”

    一番話,說得極是曖昧。冷清琅難以置信地望着她,又看一眼慕容麒,緊咬着下脣,腳尖恨不能將地面碾出一個窟窿來,不要錢的淚珠子噼裏啪啦地就落了下來。

    “你,你們......”

    慕容麒想解釋,雖然事實的確就是這麼一回事兒。

    而自從冷清歡從房間裏出來,披着他肥大的外衫,顯得身材愈加纖細玲瓏,欲遮還露地顯出胸前的一片耀目白皙。整個人風情萬種,充滿了難言的誘惑。

    軍營裏的士兵們離得遠遠的,眼神卻一個勁兒地往這裏飄過來。

    慕容麒心裏很不舒坦,怒火“噌噌”地往上竄。偏生這個女人一點也不自覺,還笑得眼底眉梢都是嫵媚的風情,他頓時怒了:“還不快滾回去!”

    冷清歡不像往常那般反脣相譏,仍舊嬉皮笑臉地笑,衝着他微微勾脣:“那我回去牀上歇着了。”

    伸個懶腰,自己趿拉着鞋子大搖大擺地回了,不盈一握的纖腰在肥大的錦袍裏扭得就像一條水蛇。

    冷清琅是芳心碎了一地。從昨日自己的燕窩被安排送來了軍營,她就開始提心吊膽,到後來冷清歡徹夜未歸,更是令她備受煎熬。而現在,好像所有不好的預感全都成真了,冷清歡竟然捷足先登,勾搭上了慕容麒。

    慕容麒分明不是很討厭這個女人嗎?就連自己在他面前提起冷清歡這三個字,他都會面色一沉,驟雨狂風將至,怎麼一轉眼,兩人就揹着自己,那啥了呢?

    慕容麒見她面色極難看,還是悶聲解釋了一句:“我跟她什麼也沒有,你不要誤會。”

    俗話說,女人不能寵,越寵越有種。他若是冷着臉一言不發,冷清琅還真的不敢造次。可是他這樣主動地撇清他與冷清歡之間的關係,令冷清琅瞬間又有了優越感,在慕容麒面前刁蠻起來。

    “誰會相信呢?她都已經住進了你的房間,穿上了你的衣服。你卻騙我說不喜歡她,厭憎她?我不信!”

    女人三件寶,一哭二鬧三上吊,這是金氏對着右相屢試不爽的法寶,冷清琅深得真傳。

    只可惜,慕容麒是隻順毛驢,冷清琅一哭,他就服軟了,一鬧,他自己也就惱了。

    “不信就算,本王沒有必要跟你解釋。”

    這是慕容麒第一次冷着臉跟自己說話,冷清琅一臉的難以置信,睫毛輕顫,就連嘴脣都開始哆嗦起來。

    “妾身的確沒有資格約束王爺,妾身只是難過,是我管教不嚴,知秋這丫頭胡說八道,令王爺誤會了姐姐。王爺生我的氣也是應當,您打我罵我罰我都可以,可是您這樣做,分明是用刀子在狠狠地戳妾身的心。

    無緣無故的,王爺就這樣厭惡我,妾身實在冤枉,委屈,我究竟哪裏錯了,您告訴我也好。我都已經這樣卑微了,還要怎麼做?”

    慕容麒從來沒有在冷清琅面前發過怒,他知道,一定是冷清歡適才撩撥起來了自己的怒火,所以掌控不住情緒。

    忍了忍,柔聲勸道:“你多慮了,本王只是最近軍務繁忙而已,你先回府,等到軍營裏的事情忙完了,本王再回去陪你。”

    冷清琅滿是委屈地試探:“難道,妾身就不能像姐姐這樣,留下來陪你嗎?”

    “不能!”慕容麒斬釘截鐵。

    冷清琅輕輕地咬着下脣,一想起適才冷清歡那副耀武揚威的樣子,心裏氣惱,終究是賭了氣:“就知道,我永遠比不了姐姐。王爺口口聲聲說寵我,最偏心的還是她。”

    扭身落寞地走,慕容麒竟然也沒有開口勸慰,更沒有阻攔。心裏更恨,覺得自己一大早起梳妝打扮,特意跑過來,竟然受了羞辱,腳下加快,直接出了軍營。

    慕容麒望着她的背影逐漸消失,轉身便大步流星地進了冷清歡休息的房間。

    屋子裏仍舊蒸騰着一股暖香。

    冷清歡還穿着他的錦袍,正在用帕子擦頭髮,聽到動靜頭也不回:“進別人的房間竟然門都不敲,真沒有禮貌。多虧我還沒有換下衣服。”

    “清琅已經被你氣走了,你可得意了?”

    冷清歡擦拭頭髮的手頓了頓:“應該得意的是王爺您啊,看到冷清琅爲你爭風喫醋,多有優越感。”

    “既然你對本王沒興趣,爲什麼要處處針對清琅?”

    冷清歡放下手裏的帕子,轉過身來,疑惑地眨眨眼睛,眸子裏一片澄澈。

    “這衣服是你給我準備的,我沐浴也是你張羅的,昨夜裏被你撲倒也是事實,我何曾說錯一句話。假如說她誤會,那也是她自己心裏髒。再說了,我們原本就是夫妻,就算是怎麼了,輪得着她一個小妾指手畫腳嗎?”

    慕容麒一時氣結,冷冷地打量她:“言行舉止輕浮放蕩,就跟倚門賣笑的青樓女子一般,能不令人誤會嗎?”

    冷清歡也頓時惱火了,怎麼說不過又做人身攻擊呢?

    “那王爺這一臉慾求不滿,腎火過旺的樣子,竟然也沒有打消她的懷疑嗎?”

    “真不要臉,這種話都能說得出口。”

    “你們更不要臉的事情都做過了,還不是一樣見人?”

    慕容麒緊咬着牙關,向着她一步步逼近:“我們做什麼不要臉的事情了?”

    呃,順口而出,沒經過大腦,兩人有沒有做什麼羞羞的事情,她還真的不知道,忘了買門票參觀了。

    攝於他的威壓,冷清歡狼狽地退後一步:“君子動口不動手。”

    慕容麒看她畏怯的樣子,心裏得意,就像是貓在故意逗弄着老鼠,俯低了身子,眸子裏充滿着魅惑:“本王哪裏像是腎火過旺了?”

    “不是,”冷清歡艱難地嚥下一口唾沫:“是肝火,肝火過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