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冷清歡慕容麒 >第158章 趁自己不在霸佔牀
    慕容麒冒着傾盆大雨,淋了一個落湯雞,沒頭蒼蠅一般跑去府上郎中的住處,一腳踹開房門,將熟睡的郎中從牀上揪了起來。

    一個閃電劃過,郎中被他臉上的猙獰嚇了一跳,以爲自己魂遊天外,碰到了勾魂鬼差。半天才緩過神來。

    “王爺饒命啊,小人犯了什麼錯啊?”

    慕容麒直接將他扛在了肩上,然後轉身往外衝:“王妃動了胎氣了,肚子疼!”

    郎中被嚇丟了三魂七魄,直到慕容麒回到朝天闕,吃了閉門羹,淋透了雨水,才戰戰兢兢地道:“我師父,王妃娘娘她自己就是大夫啊。”

    慕容麒一愣,關心則亂,這個時候方纔反應過來自己上了冷清歡的當。

    氣得在主屋門口來回暴走了三圈,望着緊閉的門窗,將肩上的郎中往地上狠狠地一丟,然後撩開大長腿,轉身走了。

    郎中扶着老腰,掙扎半天起來,頭有點懵,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相信適才發生的事情,是自己夢遊,還是王爺夢遊?

    還有,他疑惑地撓撓頭,王爺爲何這麼緊張王妃娘娘肚子裏的娃?難不成,這娃,其實,原本就是王爺的?

    那自己跟於副將顛兒顛兒地忙活什麼?就衝着王爺深更半夜的還跟王妃在一堆兒,兩人怕不是涮着大家玩呢?

    一瘸一拐地回去了。

    冷清歡一夜好眠,第二日,自己的墨寶齋開張大吉,提前與齊景雲約定了要去。出府的時候,見府上工匠來來往往,正在忙碌着修葺房屋。

    聽說,慕容麒的書房昨夜裏漏雨了,好巧不巧,正好就在他牀榻的上方,將被褥淋溼了也就罷了,就連麒王爺也被淋透氣了,氣得麒王爺大半夜的差點拆了屋子。

    於副將說,應當是前兩日府上進賊,追捕的時候,踩壞了琉璃瓦。所以管事一大早,什麼都沒有做,先吩咐工匠將屋頂收拾了。

    冷清歡心裏暗暗地罵了一句活該,幸災樂禍地走了。

    書房裏被罵的慕容麒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噴嚏,覺得渾身有點發冷。

    昨夜裏跟冷清歡膩在牀上,頭腦發熱,心裏的小火苗着的也正旺,不管不顧地跑出去找郎中,淋了一個透心涼。這個百病不侵的漢子竟然得了風寒,發燒了。

    於副將在聽到他第十八個噴嚏的時候,就跑去將郎中請了過來。郎中連望聞問切都不用,就診斷出來了他的病症,開方,抓藥,煎藥,然後端到他的牀前。

    慕容麒冷冷地看了那碗黑乎乎的苦湯藥一眼,轉個身,臉向裏,不喝。

    於副將端着藥碗,像個小媳婦似的,耐心地哄:“您看末將臥病在牀那幾日,多乖啊,王妃娘娘說吃藥就吃藥,說打針就打針,一腳踏進鬼門關的人了,現在都生龍活虎的。”

    慕容麒心裏憋屈,悶聲悶氣:“王妃讓你喝過這種苦湯藥?”

    貌似沒有。

    “雖然沒有喝過這湯藥,可是您不知道,打針的滋味可比這個難受多了。我寧可泡在藥桶裏,也不願意打針。噗呲進去,噗呲出來,就跟挨刀子似的。”

    慕容麒冷哼:“得了便宜還賣乖。”

    於副將想破腦子也沒有想通,自己看做十大酷刑之首的打針怎麼就成了便宜了?自家王爺胡攪蠻纏的潛力隨着病氣被挖掘出來了。

    郎中悄悄拽他的袖子,閃到一邊。

    “我算是看明白了,王爺他不是不想治病,他是嫌棄我這醫術了,更嫌棄你這喂藥的人。”

    於副將頓時醍醐灌頂,明白過來,立馬差人去探花墨寶齋找王妃娘娘報告,王爺病了。

    冷清歡聽了嗤之以鼻,又是這一套,就跟放羊的小孩似的,誰信啊,就不能來點新鮮的嗎?我又沒有拿你王府的工資,也更不能搶郎中的飯碗。

    她心安理得地在外面忙碌了一天,中午請齊景雲與新掌櫃在附近酒樓喫的片片魚,下午又跑了一趟相府,想找自家哥哥,告訴他自己和離一事,將自己日後的打算與他坦誠。

    然後明日就搬出王府,否則,遲早被慕容麒惦記着喫幹抹淨了。

    結果在相府裏等了半晌,哥哥也沒有回府。只能暫時作罷。

    一直到日暮,方纔回到王府。

    門口停着惠妃娘娘的車輦,門房一見到冷清歡,就跟見到了救星一般。

    “王妃娘娘,您可回來了,惠妃娘娘大發雷霆,都等得着急了!”

    冷清歡早就將慕容麒生病一事忘到了腦後,還問了一句:“惠妃娘娘來做什麼?”

    “王爺病了,高燒不退,不知道這信兒怎麼就傳進宮裏去了。”

    乖乖,真的假的?冷清歡這個時候還有點懷疑呢,慕容麒不會是假戲真做了吧?

    一提起自己這個前婆婆,冷清歡打從心眼裏就發憷。畢竟,一個時刻惦記着讓自家兒子停妻另娶的婆婆,誰也喜歡不起來。

    硬着頭皮,她直接往書房拐。

    門房擡手一指方向:“王爺沒有在書房,在朝天闕呢。”

    啥?朝天闕?趁着自己不在府上鳩佔鵲巢?這是硬逼着自己趕緊搬離麒王府啊。

    幽幽地嘆一口氣,只得回了朝天闕。

    然後,一進門,還沒有來得及跪下請安呢,惠妃的火氣就跟炸響了的二踢腳似的,朝着她崩開了花。

    “給本宮跪下!”

    冷清歡一提裙襬,老老實實跪下了。

    惠妃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指着冷清歡的鼻子,就開始興師問罪,唾沫星子跟下雨似的。

    “你可還知道自己現如今什麼身份?”

    當然知道,慕容家的下堂婦麼。

    冷清歡擡起臉,迅速掃了一圈,慕容麒正半死不活地躺在自己牀上,枕着自己的枕頭。

    美人蕉側身坐在牀沿上,冷清琅侍立在一側,於副將則灰溜溜地袖着手,有點灰頭土臉,一看就是被罵過了。

    除了於副將,一屋子的死對頭。人緣是個好東西,可惜自己沒有,今兒這三堂會審怕是不好過。

    要不要先向着惠妃挑明瞭,自己跟慕容麒已經沒有一丁點關係了?那樣惠妃或許就能偃旗息鼓,不再爲難自己了吧?

    她打定主意,清清喉嚨,擡起臉來:“回母妃,我與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