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冷清歡慕容麒 >第169章 王妃癸水不太正常
    慕容麒默然,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這是一個兩難的選擇。

    “留下我,你遲早都會被逼着面臨這個選擇,所以,千萬不要妄想這世間的女人都是娥皇女英,畢竟,你也不可能是帝舜。”

    慕容麒被她接連逼問得啞口無言。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冷清歡轉過身,冷下心腸,清冷地道:“你走還是我走?”

    慕容麒使勁緊了緊拳頭,默默地一言不發地出去。

    適才還一身怒火,氣勢洶洶的冷清歡,突然間垮下肩來,就像是失去了最後的支柱,整個人都變得頹喪,心裏充滿了難言的恐慌。

    這樣的慕容麒,冷峻的面容裏,掩藏着一顆如熱火一般的心。他擁有令無數女子爲之着迷的氣度,容貌,家世,無可挑剔。假如,自己繼續留下來,會不會也沉陷下去,徹底地無法自拔?

    所以,這幾天,自己心裏也矛盾,想離開,竟然又有些不捨。

    自己沒有資格跟他談愛情,只能談條件。男人一時間的衝動,就像是鏡花水月,虛幻朦朧,稍縱即逝。若是果真愛上他,等他衝動恢復成理智,愛意被歲月消磨,那就是自取其辱。

    一個未婚有孕的女子,莫說是在這禮教嚴苛的古代,即便是現代,又有幾個男人能做到真正的心無芥蒂?

    她害怕了,有些迫不及待地想逃避,免得自己萬劫不復。

    冷清琅自從那日在冷清歡那裏吃了虧,就一直在眼巴巴地盼,盼着她離開王府的那一日。

    結果左等右盼,竟然得知,慕容麒毀了休書,不許冷清歡離開王府的消息。整個人就像是被潑了一瓢的涼水,從頭冰到腳。

    冷清歡究竟有什麼本事,竟然令慕容麒忘記了她失貞之事,將這樣一個不乾不淨的女人留在王府!

    而且,下午的時候,於副將還將花匠劉三帶進了紫藤小築,說是慕容麒的命令,讓劉三日後負責紫藤小築周圍的花草修剪。冷清琅若是有什麼差遣,就只管吩咐他做。

    冷清琅心裏一凜,立即領會過來,慕容麒已經知道了自己授意劉三誣陷冷清歡一事。

    此事就是湊巧,當她看到劉三被馬蜂蜇得雙眼紅腫時,靈機一動冒出來的主意。

    原本聽聞冷清歡院子裏又進了賊人,她打算將計就計,尋一個男子冒充此人,謊稱與冷清歡有私,給慕容麒火上再澆一點油的。

    可是誰敢這樣不要命呢?給慕容麒戴綠帽子,他發起火來,會直接要了性命。給再多的賞錢也要有命花。

    所以,也只是想想罷了。

    結果恰好就看到了劉三。一番恐嚇,然後裝作好心給他出了這樣一個餿主意。一盆髒水潑下去,任是換做誰,也會覺得,冷清歡與那個一身紅衣的男子一定有見不得人的關係。

    偏偏,那膽大包天的賊人其實就是慕容麒。令她弄巧成拙,還暴露了自己的陰險與不擇手段。

    這樣都整不死冷清歡,慕容麒還將她當做寶一樣!

    越想越恨,嫉妒令她變得面目可憎,恨不能將冷清歡食肉啖骨。

    憂思與嫉恨,原本就已經使她瀕臨瘋狂發作的邊緣,這個時候,癸水又提前而至,小腹綿延不斷的抽痛,可以說是雪上加霜。

    知秋將湯婆子遞給她,被她一把丟了出去:“這都是什麼天氣了,躺着都汗流浹背,還讓我揣一個湯婆子,你是恨不得我熱死纔好看熱鬧!”

    湯婆子是銅的,沒有摔壞,但是癟了一角下去。知秋撿起來:“那奴婢給小姐燒一碗薑糖水?”

    “難道你不知道我聞不得姜味兒?擡舉了你便不將我放在眼裏了不是?”

    知秋知道她看自己不順眼,說什麼都是錯的,沒有吭聲。

    趙媽進來,輕嘆一口氣:“身子是自己個兒的,氣出病來誰心疼呢?若非是夫人近日裏鬱鬱寡歡的,怎麼會痛得這樣厲害?這是氣滯血瘀。”

    冷清琅呼呼地喘了兩口氣,惡聲惡氣地趕知秋:“別在我跟前晃悠,看着就有氣。”

    知秋低着頭退了下去。

    冷清琅覺得肚子更疼了,就像是有人在狠狠地揪着,疼得直吸氣。

    “要不我去將府上郎中叫過來瞧瞧吧?”

    冷清琅病懨懨地搖頭:“現如今府里人都背地裏風言風語的,說我沒病裝病。我若是再將大夫叫過來,又要說我無病呻吟了。再說這種事情也難以啓齒,忍着吧。”

    想了想,吩咐趙媽:“冷清歡一向有痛經的毛病,每次都疼得死去活來的。記得後來得了個土方子,每次身上的來了,就讓王媽給熬水喝。

    她與我每次日子相近,都是這幾天,但是看她這幾日活蹦亂跳的,四處溜達,今兒一早又出門了,好像沒聽說犯過。你去一趟主院,找王媽問問,她若是好了,就討個方子。”

    趙媽篤定地道:“我今兒還見過王妃娘娘,穿着個雪白的裙兒,就外面罩了件嫩綠的罩衫。一身衣裳素潔的很,哪裏能是身上的來了?誰家小日子裏,不是緊着顏色深或者豔的裙子穿,免得不小心腌臢了,被人瞧了去,多丟人。”

    冷清琅漫不經心:“她小日子準的很,這麼多年了,我還能不清楚麼?前後就這幾日。她是爲了勾引王爺,肯下血本,自然挑着好看的衣裳穿,臉面還要麼?”

    趙媽答應着便轉身去了。

    一會兒的功夫,回來紫藤小築,兩手空空。

    冷清琅斜靠在榻上,有氣無力地問:“可問清楚了?”

    “方子倒是問清楚了,不過……”一時間有些猶疑,似乎是在猶豫該不該講。

    “怎麼了?話說一半。”

    趙媽往跟前湊了湊,神祕兮兮地道:“今兒我去問起,王媽說,王妃娘娘喝了這偏方,的確是有兩三個月沒有再犯過。不過,這癸水也不正常了,好像有好長時間沒有來過,從來沒見兜兜給她準備月事用的物件兒。所以勸夫人您最好是別信這些亂七八糟的方子。”

    冷清琅一怔,然後擺擺手:“那便罷了,的確不靠譜。”

    “老奴還多嘴說了一句,我說王妃娘娘這身體看起來倒是好了許多,珠圓玉潤的,比原來當姑娘的時候富態了。結果王媽說,前些時日胃口不好,挑三揀四的,是這幾日剛緩過來,飯量長了,的確比原來乾巴巴的強多了。”

    冷清琅輕哼一聲:“這些時日得意了,自然喫什麼都香。”

    “未必就是因爲這個呢。”趙媽笑得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