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冷清歡慕容麒 >第240章 難道真的懷孕了
    知秋如遭雷擊一般,腳底兒也生了根,聽屋子裏一對兒男女正是興致高漲之時,聽得她一張臉都火燒火燎的,赤紅起來。

    直到院子外丁香一陣輕咳,她方纔緩過神來,一縮脖子,輕手輕腳地回去,半天緩不過勁兒來。

    難不成,那方品之是個男人?

    天吶,他竟然堂而皇之地跑進王府裏來,跟冷清琅私通,這樣大的膽子,就不怕掉腦袋嗎?

    兩人好一招瞞天過海,扯着什麼金二的名頭,男扮女裝,行這種苟且之事,難怪這樣怕人。

    她又轉念一想,既然方品之與冷清琅有這層關係,他又爲什麼要討好自己,送自己凝香丸喫?

    想到這裏,頓時一股寒氣從腳底直升到腦門。方品之怎麼可能那麼好心?這怕不是個圈套?

    丁香撩簾從外面進來,奇怪地瞅了她一眼:“你臉怎麼這麼紅?”

    知秋慌亂地摸摸臉:“第一次做賊,太緊張了,差點嚇丟了魂兒。”

    丁香一點也沒有懷疑:“點心呢?”

    知秋從一旁取過一包點心,塞進丁香手裏:“我就一樣少拿了一點,趙媽應當看不出來,千萬不要給她看到了。”

    丁香抱着點心,歡天喜地地走了。

    知秋一直呆呆地在窗前站了半晌,方纔穩定心神,神色如常。

    屋子裏,貪歡的兩人終於雲收雨住。

    冷清琅狠狠地擰了方品之不老實的手一把,一斜眼睛,便是眼底含春,風情萬種。

    “你給知秋的藥真的那麼見效嗎?怎麼這幾日,我留心瞧着,知秋也沒有什麼明顯的反應呢?”

    “不可能!”方品之一口否決:“這藥效立竿見影,只要她按照我說的服用了,這個時候,藥癮已經起來了,肯定生不如死。她發作的時候,你手裏拿着藥丸,讓她學狗叫,她也要乖乖地聽話。”

    “這個丫頭很鬼,心眼多的跟藕節似的,反正在我面前不動聲色,會裝的很。”

    “等她被我們控制住,我幫你好好地調教她,你說怎樣就怎樣。”

    笑容裏有點猥瑣,冷清琅拍了他一巴掌,沒好氣地催促:“一肚子的男盜女娼,起來了,這幅樣子別被人撞見。”

    方品之戀戀不捨地去捉,她躲閃着,從牀上“噌”地起身,跳下牀來。

    瞬間就感到頭暈眼花,眼前金星直晃,身子一個歪栽,差點就摔倒在地上。還好方品之眼疾手快,將她一把攙扶住了。

    “腿軟了?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冷清琅在他懷裏歇了半天,方纔甩甩頭,緩過勁兒來。方品之忙將她扶到椅子上坐下,重新倒了一杯茶喂她喝了兩口,轉身去穿衣服。

    冷清琅嗓子眼有點癢,乾嘔了兩聲,手撫着心口:“少貧嘴!這兩日天氣熱,飯都喫不下,聞着味兒都想吐。只是餓的。”

    “看你適才生龍活虎的,厲害的很。”方品之漫不經心地打趣:“可別是真有了我的種。”

    “呸,烏鴉嘴!”

    冷清琅唾了一口,然後猛然一愣,一陣心驚肉跳,臉色更加難看,就連嘴脣都哆嗦起來:“懷,懷孕?”

    方品之被她這幅樣子反倒嚇了一跳,繫上羅裙,慢條斯理地整理腰帶:“看把你嚇得這樣子。身體是你自己的,你難不成還不知道麼?”

    “我以前又沒有懷過,哪裏知道?”冷清琅越加驚疑不定:“我的癸水這陣子不太正常,日子也不準,算下來,好像,好像是有一個多月沒有來了。”

    “那就趕緊尋個大夫瞧瞧。”

    “說的輕巧!我哪裏敢?”冷清琅都快要哭出聲來了,六神無主:“這可怎麼辦?萬一真的有了身孕可怎麼辦?他這個時候來湊什麼熱鬧啊?不是要了我的命嗎?”

    方品之絲毫不以爲意:“看你這膽量,這有什麼?不想要就一碗紅花湯,想要就生下來。”

    “你說的好沒良心!”冷清琅瞬間就惱了:“我不是冷清歡,你以爲慕容麒誰的孩子都養嗎?你上次所說的,簡直就是癡心妄想,哪裏那樣容易算計他?”

    方品之一聲冷笑:“我說了有辦法就是有辦法,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膽量!只要你聽我的,算計着他慕容麒睡了你,過上個把月,你再透漏有孕一事,所有問題不是都迎刃而解了嗎?

    你可以平步青雲,母憑子貴,與她冷清歡平起平坐,又能擋了錦虞郡主這個禍災,一舉多得。否則,慕容麒一輩子不碰你,你覺得你這側妃的名頭還能保得住嗎?永遠也別想翻身。你就說,聽與不聽吧?”

    冷清琅徹底地慌了,她明白假如真的答應了方品之,這就是一條不歸路,開弓沒有回頭箭,再也沒有反悔的機會了。

    她愣怔半天,仍舊沒有下定決心。

    “你給我時間考慮考慮。”

    “我給你時間,可是你的身孕不等人,你要快刀斬亂麻,趕緊先找一個大夫瞧瞧。早點做決斷。”

    方品之重新妝扮好,提着籃子出來,朝着知秋這裏瞟了一眼,然後擰着腰往外走,不緊不慢。

    知秋立即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小芝姑娘。”

    方品之扭過臉:“原來是知秋姐姐。”

    知秋這才留意打量了他一眼,高身段,長骨節,雖說是楊柳細腰,但是肩有點寬,藏在羅裙下面的一雙腳也格外肥大,這樣熱的天氣,還穿着高領的小衣,嚴嚴實實地遮掩了喉結部位。

    不是男人是什麼?

    大家全都被他那張細膩如瓷,吹彈可破的臉蛋給欺騙了。

    她開門見山地問方品之:“你上次給我的凝香丸我已經喫完了,請問,你還能幫我再討要幾粒嗎?”

    方品之微微一笑,已經是早有預料,左右端詳了知秋一眼:“是不是覺得,喫完之後特別舒服?可覺得有什麼奇怪的感覺?”

    知秋咬了咬牙根:“沒有什麼感覺,就是覺得渾身舒泰,猶如騰雲駕霧一般,果真名不虛傳。”

    方品之有點驚詫:“你果真都喫完了?可是用熱酒送服的?”

    知秋笑得很是自然:“一天一粒,早就喫完了的。不過喝的是冷酒,皮膚也沒見什麼改善。”

    方品之顯而易見有些疑惑:“這藥自然是長期服用方纔見效,你剛吃了幾粒,哪能立竿見影?”

    他從袖子裏又摸出一個荷包,從裏面摸出幾粒蠟紙包裹的藥丸,遞給知秋:“那就再送你幾粒。記得,一定要熱酒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