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冷清歡慕容麒 >第259章 李代桃僵
    車伕揚起馬鞭,將馬車趕得飛快。憑藉慕容麒的名號,打開城門,直接出城,到了湖畔。

    這裏風光更好,月色一覽無遺,灑落在波光粼粼的湖面,如夢如幻。

    車伕停下車,有眼力地迴避。

    “冷清歡”一直將臉埋在慕容麒的胸前,一路纏綿,抵達湖畔之後,二人已經瀕臨爆發的邊緣。

    慕容麒三兩下將“冷清歡”剝成白藕,動作十分粗魯,帶着急躁。

    夜風揚起車簾,有月光跳躍着鑽進車裏來,照在兩人勾纏的身上。

    慕容麒粗糙的帶着薄繭的大手滑過“冷清歡”的楊柳細腰,動作一滯,似乎已經混沌的神智裏略帶了一點清醒,支起半個身子。

    “清歡,你的腰怎麼......”

    “冷清歡”蛇一般的手臂勾住了他的脖頸,將櫻桃紅脣湊上去,堵住了慕容麒的話,脣齒之間有一種苦澀的藥香,瀰漫進慕容麒的口腔裏。

    慕容麒殘存的一絲理智告訴他,這味道一定有貓膩,可是心底裏火燒火燎一般的渴望卻又令他對“冷清歡”的熱情有了片刻留戀。

    而“冷清歡”又窮追不捨,並不打算放過他。

    藥香之氣絲毫不減,越來越濃,似乎是有藥丸在脣齒之間迅速融化。慕容麒心生警覺,狠狠地甩開了身下的人,怒火蒸騰。

    “你不是清歡,你是冷清琅!”

    “冷清歡”迷濛着眼睛,用嗲得甜膩的聲音叫了一聲:“王爺”。

    慕容麒因爲怒極喘氣有些困難:“你給我吃了什麼藥?”

    “冷清歡”毫無遮掩地向着慕容麒展示着一身閃耀着珍珠光澤的雪膚玉肌。

    “難道我還比不上那個粗苯的冷清歡嗎?”

    慕容麒只覺得腦子暈暈沉沉,比醉酒還要難受,轉身就要衝下馬車,急不可待地想要跳進湖水裏,讓沁涼的湖水淹沒頭頂,也好恢復一點清明。

    這一轉身,身子歪了歪,只覺得天暈地轉,軟綿綿地倒在了車廂裏。

    “冷清歡”上前,利落地扒掉了慕容麒身上的衣服,然後擡手,在自己耳朵後面摸索了片刻,竟然揭下一層薄薄的人皮面具,露出冷清琅原本吹彈可破的肌膚來。

    果真是冷清琅假扮。方品之帶來的人皮面具惟妙惟肖,在夜色的遮掩下,足可以以假亂真,竟然騙過了車伕與醉酒的慕容麒。

    只可惜,這個男人定力太強大。縱然是醉酒,又在車廂這樣狹小的環境裏,使用了些微的助興香氣,最後緊要關頭,他竟然還能保留最後一絲清醒。迫使自己不得不使用下下之策,將他迷暈,否則功敗垂成。

    他做與不做不要緊,只要等他醒來,忘了適才發生的一切,覺得木已成舟就好。

    念在以往的情分上,縱然是自己算計了他,相信他應當也會網開一面的。而且,不是有一句話,叫做食髓知味嗎?

    冷清琅緊咬着牙根,在自己身上使勁擰了幾把,留下幾片淤青。然後偎進他的懷裏躺下,伸出指尖緩緩地摩挲着慕容麒英挺的鼻樑,削薄的堅毅的脣,線條硬朗的臉,心裏仍舊還是忍不住心猿意馬。

    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最好的,這個男人就連昏迷的時候都是令人如此沉迷。這種冷硬的氣魄,勇猛的男人味道,是方品之永遠都無法比擬的。

    只要,慕容麒承認了自己肚子裏的這個孩子,麒王府的側妃的位置穩穩當當,誰也動不得。來日方長,日後總是還有機會。

    慕容麒的藥勁兒過得很快。他從昏迷中醒過來,覺得腦子暈暈沉沉,有些疼。一時間竟然想不起,自己現在何處。

    懷裏的冷清琅動了動,滑溜溜的身子磨蹭着慕容麒的胸口:“累死我了,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醉了酒的男人是不是都這樣?”

    慕容麒懵了,就像是彈簧一樣坐起來,將懷裏的冷清琅一把甩開。

    怎麼會這樣?這是在哪裏?究竟發生了什麼?

    爲什麼自己記不起來?就像是醉酒之後短暫性失憶,完全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只記得,自己曾經推開她,嘗試着拒絕。

    冷清琅一聲不滿輕哼:“疼!”

    慕容麒緊緊地握起拳頭,兩人光裸的身子提醒着他適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你竟敢算計本王?”慕容麒一把卡住了冷清琅的脖子,一臉的暴戾狠辣。似乎,只要手下再加一點力道,冷清琅的脖子就會“咔嚓”一聲斷掉。

    冷清琅面色發紫,胸腔裏窒息得快要爆炸,偏生說不出一個字。

    這樣的慕容麒簡直太可怕。她曾經見過他這樣對待冷清歡,只覺得他不夠狠辣,恨不能面目再猙獰一些,下手再狠毒一些。現在換做自己,簡直嚇得魂飛魄散。

    “放,放開......”

    車簾盪漾,月光灑落進來,照得冷清琅眸子裏亮晶晶的,有淚意涌動,脖子上痕跡斑斑。

    他的手慢慢地失了力道。終於有一絲空氣鑽進胸腔裏,冷清琅貪婪地呼吸,惹得一陣急咳。

    “分明是王爺醉酒,心急火燎地要了清琅,如今怎麼還成了清琅的過錯?”

    慕容麒緊咬着牙根,滿心地懊惱:“若非是你扮成清歡模樣,本王何至於錯認?”

    “我們原本就是親姐妹,眉眼之間自然相似。王爺醉酒眼花,錯認了我,也是我的過錯?”

    “你對本王下了藥!否則本王斷然不會如此糊塗!”

    慕容麒惱了,怒了,氣憤得想要殺人!

    冷清琅一臉的哀怨:“你我原本就曾有一夜情緣,也是夫妻,此事理所當然。王爺何至於爲了姐姐就將清琅想得這樣齷齪不堪?是不是,假如我承認自己用了手段,你就會心裏好受一些,就能對着姐姐問心無愧?”

    慕容麒狠狠地一拳捶在車廂上,就如一頭暴躁的雄獅。他仍舊不願意相信,自己不過是醉酒,竟然就這樣輕而易舉地背叛了冷清歡。

    自己對她的海誓山盟,對她的承諾,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冷清琅說的對,假如,能多給自己尋一個藉口,自己心裏也會好受一些。否則,怎麼去面對清歡?

    她好不容易,才卸下心裏的所有防備,坦然地接受自己,自己現在的所作所爲,將對清歡造成怎樣的傷害!

    他一把扯過散落在車廂裏的衣服穿上,躍下馬車,環顧四周,揚聲喊:“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