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冷清歡慕容麒 >第392章 尼庵裏究竟有什麼祕密
    錦虞驟然聽聞這道口諭,頓時有一種如遭雷擊的感受,這不純粹就是明搶豪奪嗎?

    自己歷盡千辛萬苦,冒着性命危險,好不容易養成這塊琥珀,有它在,相信眼睛很快就能痊癒。那樣自己纔有希望迷惑他人,留在長安。

    冷清歡怎麼會注意到自己有這樣一塊琥珀?還特意設下圈套強奪,難道她知道了這琥珀的用途?她又怎麼會知道呢?難道如靈婆所言,身邊有高人庇護不成?

    她這是要逼得自己走投無路,簡直欺人太甚!

    她一頓胡思亂想,因爲心虛,自然不敢去皇帝面前與冷清歡對質,更不敢抗旨不遵,只能乖乖地將這塊琥珀拱手相讓,心裏自然是惱恨得咬牙切齒,將寸長的指甲都折斷在手心裏,恨不能將冷清歡立即碎屍萬段。

    小太監帶着琥珀回去覆命,皇帝鄭重其事地將它交到冷清歡的手裏,語重心長地問:“多長時間能好?”

    冷清歡端詳那琥珀一眼,很尋常,很普通,外行人壓根看不出什麼門道。眼珠子轉了轉:“最近兒媳一直在忙着給錦虞郡主準備嫁妝,不太得空閒。反正,諳達王子返回漠北之前,肯定能給您做好了。”

    皇帝心急,只有兩條路,一條是這嫁妝不用冷清歡準備了;

    另一條,是讓諳達王子儘早返回漠北。

    他想了想,認定冷清歡是藉此拿捏着他,捨不得花銀子,所以就是不能讓她如意了。只能旁敲側擊地催催諳達王子,早日定下返回漠北的吉日。

    從御書房裏出來,冷清歡瞅瞅天色,已經將近正午。

    宮人告訴她,慕容麒有事先行出宮去了軍營,讓她自己乘車返回王府。

    慕容麒不在王府,冷清歡覺得回去也沒有什麼意思,決定去一趟鴻賓樓,找仇司少,問問他可有那扎一諾的消息。

    她如今出門,必然是侍衛護送,兜兜貼身跟着,不能離人,所以儘量減少了去鴻賓樓的次數,難得今天身邊沒有尾巴。

    現在這時辰,正好是用午膳的時候。

    到了鴻賓樓,尋雅廂坐下,菜還沒有上齊,仇司少便推開門,大大咧咧地進來了。

    “第一次你主動,令我有點受寵若驚。”

    冷清歡將手裏正在把玩的那塊琥珀收起來:“少貧嘴,今兒請你喫酒,感謝你送我洗劍令,這一陣子幫了我大忙。”

    “在我的酒樓請我喫飯,你有誠意嗎?好歹去琳琅閣或者浮生閣,找幾個美人作陪。”

    仇司少往她跟前一坐:“再說,咱倆其實也不用客氣,誰家兩口子這麼生分的?”

    冷清歡瞥了他一眼,任他貧嘴,不做反駁,給他面前的酒杯裏倒上酒。

    “打算在上京城待幾天?”

    “好歹,等我兒子生下來吧,看你笨得跟只鴨子似的,應當快了吧?”

    冷清歡點頭:“還有一個多月。”

    “還要這麼久啊?能快點不?他爹的時間就是金子,一個多月耽擱我掙多少錢?”

    冷清歡認真糾正:“麻煩換個稱呼。”

    “不用這麼較真吧?”

    “不怕我家醋罈子跟你拼命,你就隨意。”

    “算了,民不與官鬥,你家麒王爺我惹不起。說吧,找我什麼事兒?只要是你的命令,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真的只是感謝你,順便看看最近有沒有關於那扎一諾的什麼消息。”

    “有,但是還未查實。這個那扎一諾身份只怕是不簡單。”

    “何以見得?”

    “一個尋常的小姑娘怎麼能輕而易舉地逃脫朝廷的追捕?而且,她曾去過南山尼庵燒香,在與你第一次偶遇之前,飛鷹衛的人剛從尼庵撤離之後。”

    冷清歡一驚:“跟飛鷹衛有關係?”

    那諳達王子遭遇飛鷹衛刺殺所中蠱毒與她可有關聯?她非但要刺殺長安皇帝,還想挑撥長安與漠北之間的關係,這可就要上升到政治問題了,身份能簡單纔怪。

    “極有可能,但是看起來並非是飛鷹衛的人,更像是探聽風聲。而且,關於飛鷹衛,我這裏有個小情況,你感興趣不?”

    “什麼情況?”

    仇司少一口乾了面前的酒,托腮瞅着冷清歡,挑起一雙嫵媚的桃花眼:“你不是讓咱的人一直留心着南山尼庵的情況,沒有完全撤離嗎?最近又有飛鷹衛的人出沒過。”

    冷清歡不以爲意:“就知道,一定還有餘孽沒有清理乾淨。樹倒猢猻散,倒是不足爲慮。”

    仇司少收斂了一臉的吊兒郎當,認真地道:“就知道你如今鬆懈了,我害怕他們會對你不利,這才特意提醒你一聲。假如真的是樹倒猢猻散,你想想,他們去哪裏不好,爲什麼要冒着風險回尼庵呢?這原本就不對勁兒。”

    冷清歡一愣,好像是這麼回事兒。雖說,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但是,這南山尼庵可是慕容麒重點關注對象,現在風聲又沒有完全過去。他們就不怕,會露出行藏,被慕容麒一網打盡嗎?

    “會不會,這南山尼庵裏,還藏着什麼祕密,值得這些人冒險回去?”

    “憑藉飛鷹衛森嚴的教規,他們就連自家教主是誰都不知道,一般的飛鷹衛能知道這裏隱藏的,不爲人知的祕密嗎?”

    “你的意思是說......”

    “還是我上次說過的,金鷹教主沒有那麼蠢,會主動地自投羅網,往慕容麒刀尖上面撞。那個被捕自殺的人未必就是真正的金鷹教主。這只是他的一個金蟬脫殼之計。只要他仍舊保存了部分實力,手裏還掌控着那些官員機密,就有可能再捲土重來。”

    仇司少的話,不是沒有可能。

    慕容麒費盡心思都沒有能夠打探到有關金鷹教主身份的一點消息,他完全可以全身而退,這犧牲,不值得。

    冷清歡緊皺着眉頭,有點發愁:“那怎麼辦?要不,我親自去一趟南山尼庵瞧瞧,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新的線索?”

    “你直接告訴慕容麒不就行了?這是男人的事情,你老是逞能做什麼?”

    冷清歡當然不能說啊,萬一慕容麒也與仇司少一樣,好奇她怎麼就盯準了一個尼姑庵,跟飛鷹衛過不去,自己怎麼解釋呢?就跟被慕容麒捉姦在牀一樣尷尬。

    或許,有一天自己會向着慕容麒坦白南山尼庵裏的那荒唐一夜,但是真的不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