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冷清歡慕容麒 >第431章 孩他爹是慕容麒?
    冷清歡撇嘴:“沒有,這點穴手法挺奇妙的,比我用毒見效快,還又綠色環保無毒副作用,對胎兒沒有多大的影響。不過我覺得,用繩子捆住手是不是就可以了?點穴的滋味不太好受。”

    “我覺得,一條繩子已經限制不了你的本事了,還是點穴保險。馬車應當已經來了我們走吧?”

    話音也就是剛落,冷清歡聽到山莊門口有馬蹄之聲。也不知道齊景雲究竟是怎麼與外界傳遞消息的,馬車來得竟然這樣快。

    齊景雲伸出胳膊,將冷清歡打橫抱起,皺皺眉頭:“你還真的是沉。”

    冷清歡嘆氣:“你表哥只會嫌我太瘦,從來不會這樣嫌棄我,果真,差一點,白瞪眼。”

    “這是實話,假如我白撿這麼一個胖媳婦和兒子,再沉我也抱得動。”

    “大街上等着你撿的大姑娘小媳婦多了去了,你怎麼不撿?”

    整得現在,慕容麒想找個人質來交換我都找不着。一個連自己親爹老子都不認的人,就算是將伯爵府的人全都捆了過來也是白搭。

    齊景雲抿抿脣:“從成立飛鷹衛的第一天起,我就已經想到,遲早會有這樣一天。聽人說,這世間人不疼爹孃老子的多了去了,可不疼兒子的少。更何況......”

    他低頭看了懷裏的冷清歡一眼:“能讓我齊某人喜歡的女人,已經嫁人了。”

    還真有先見之明。不娶也好,少禍害一個。

    齊景雲調侃着徑直出了山莊,將她擱在馬車之上,然後自己一撩錦袍,同樣上了馬車。淡淡地吩咐車伕:“走。”

    車伕一歪屁股,坐在車幫上,揚起手裏的馬鞭,就調轉車頭,向着山莊外面駛去。

    冷清歡見他一身油膩的羊皮大襖,頭上戴着一頂狗皮帽子,帽檐壓得低低的,而下巴與脖子又全都縮進了豎着的衣領裏,只露出個鼻子在外邊喘氣。

    冷清歡問:“難道咱倆不用重新換個行頭嗎?就這樣堂而皇之地出去?”

    “用。”齊景雲開口:“出了這段山路,有一口棺材等着你。”

    冷清歡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寒顫,立即噤口。但是仍舊還有一點發愁。

    “我這肚子,能蓋上棺材蓋不?你給我準備的是什麼棺材?薄皮的我可不躺,太硌得慌。不對,還是薄皮的吧,萬一誰瞧着我不順眼,將透氣孔給我堵住了怎麼辦?薄皮的好歹透氣。”

    齊景雲無奈地搖頭:“難道你最應當關心的,不是躺進棺材的時候,你是死的,還是活的嗎?”

    冷清歡瞬間苦下臉來:“你分明說過,留着我這條小命繼承你的遺產的,不能言而無信。”

    “留不留你的性命我說了不算,要看慕容麒。”齊景雲朝着前面努努嘴:“瞧,他來接你了。”

    冷清歡擡臉,果真,前面的山路上,慕容麒騎在馬背之上,微蹙劍眉瞪着越來越近的馬車,緊抿凌厲薄脣,一身的錦衣隨着山風獵獵飛揚。

    雖說一身的疲憊,滿臉鬍子邋遢,但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冷清歡還是忍不住誇了一句:“帥。”

    齊景雲一手撩開車簾,就像見到了好久不見的老朋友,熱情地打招呼:“表哥,早啊。”

    慕容麒緩緩啓脣:“這聲表哥本王承受不起。”

    齊景雲搖頭:“表哥你還真是無趣,我的小表嫂可比你幽默風趣多了。跟她相處幾日,我很愉快。”

    慕容麒握着馬繮的手緊了緊:“棄械投降吧,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了,沒用。”

    “表嫂現在我的手裏啊,表哥。”齊景雲出言提醒:“你怎麼還這樣足的底氣?現在飛鷹衛教主已經死了,高擡貴手放過我,沒有人會知道。”

    “假如你沒有挾持清歡,一個人逃走,或許,我會放你一馬。但是現在,晚了。”

    “說得好聽。你假如真的這麼有情有義,顧及我們兄弟之間的情分,就不會一直緊抓不放,追究起來沒完沒了了。”

    “假如不是顧及兄弟們的情分,不是顧及伯爵府。齊景雲,你以爲你能安然地活到現在嗎?從第一次與你在南山尼庵附近交手,我就已經從你的武功招數看出端倪,懷疑你了!但是,我實在不敢相信,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竟然會做出這種叛國之事。

    所以,這件事情我一直沒有聲張,都是在暗中悄悄地調查,就是希望能暗中解決,否則按照長安律法,將會拖累伯爵府幾十條無辜性命。你忙於商人的算計,忙於青樓尋歡,跟蹤你這麼久,都尋不到絲毫的破綻,真希望自己的懷疑是錯的。”

    “原來,雷雨那夜,冒充飛鷹衛在南山與我交手的人果真是你。我還以爲是我內部出了叛徒,查了很久都沒有結果。真是兵不厭詐,表哥你也跟着學壞了。”

    冷清歡的腦子“轟”的響了一聲,雷雨夜,南山尼庵,飛鷹衛,咋聽着這時間地點都這麼耳熟呢?耳熟到令人心悸。

    她定定地瞅着慕容麒,腦子裏冷不丁地冒出一個奇特而又大膽的想法。

    那天夜裏,不會是慕容麒吧?齊景雲是斬釘截鐵地表示不可能是他的飛鷹衛!

    想起第一次近距離地接觸慕容麒時,他身上那熟悉而又略微有些陌生的清冽之氣。如今,在一起久了,反倒忽略了。

    她瞬間有那麼一種被雷劈得外焦裏嫩的感受。

    要真是這樣,自己曾經遭受慕容麒的冷眼與嘲諷算什麼?自己提心吊膽這麼久,擔心孩子身世被扒又算什麼?自己這窮追猛打地滅了齊景雲的飛鷹衛又算是什麼?

    不可能的!

    慕容麒那是跑去尼庵裏捉賊辦正事兒,哪有那功夫尋歡作樂啊?

    一定是巧合,巧合。

    可是,齊景雲的飛鷹面具是金色的,那天夜裏那混蛋戴的是銀質飛鷹面具。不是他是誰?

    不行,必須好好審問審問他!假如,是真的!麻蛋!她冷清歡一定爆錘他一頓,然後罰他跪乾脆面,不許掉渣!罰他叼狼牙棒,露八顆牙!罰他睡牀下,罰他......

    三百六十五種酷刑,慢慢輪着來,然後再用消毒水給他好好洗洗腦,才能平復了這一肚子的委屈。

    恨得她是咬牙切齒。

    要不要,就現在,拼着老臉不要,撩開簾子衝出去,大吼一聲:“慕容麒,你個王八蛋,那天你打完架是不是順便又把老孃給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