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冷清歡慕容麒 >第457章 兩個生瓜蛋子鐵憨憨
    吐槽歸吐槽,冷清歡作爲醫生,自然知道輕重,端起碗,盛了一碗肉糜粥細嚼慢嚥。

    仇司少就坐在她的對面,眼巴巴地等着。對於如此勁爆的八卦,他相當有耐心。

    冷清歡一碗熱粥下肚,身上也暖和了,這纔有了氣力,輕嘆一口氣,並未隱瞞,將自己與慕容麒之間的愛恨糾葛,一五一十地說了。

    仇司少在一旁聽得是目瞪口呆,哈喇子差點都流出來。

    跌宕起伏的往事就粥,又下肚一碗。

    仇司少這才發表了第一條評論:“你們兩個憨憨,成親這麼久了,這麼薄的一層窗戶紙竟然都沒有捅破,一直誤會了這麼久?”

    冷清歡用筷子杵着下巴,愁眉苦臉:“這件事情就像是我心裏的一道疤,一提起就像是被生生地揭開,心裏難免還是有一點處、女情結。尤其是後來愛上慕容麒,越愛就越覺得這是一種遺憾,不敢提,又怕他耿耿於懷,疑神疑鬼,更遑論是談論那些細枝末節了。

    更何況,冷清琅一直跟他糾纏不清,我若是告訴他,是冷清琅給我下藥,誰知道他信不信?

    至於他那裏,他是因爲飛鷹衛一事乃是機密,唯恐泄露了那夜的行蹤,引起齊景雲的警惕,所以一直對南山尼庵絕口不提。

    陰差陽錯,再加上冷清琅從中作梗吧,我們兩人就誤會了這麼久。”

    仇司少輕咳,一臉壞笑:“可不是聽說,不同的人不同的滋味麼?你們後來洞房,難道就沒有那種遇到老熟人似曾相識的感覺?這要是換成齊景雲那傢伙,聞香識女人,往跟前一湊閉着眼都能認出來。感情就是兩個生瓜蛋子鐵憨憨。”

    冷清歡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五十步笑百步,說得你自己好像十分有經驗似的。我把你眼睛蒙上,你親身實踐一次試試?這喫人還跟喫飯似的,有個麻辣酸甜的滋味?再說了,我們那天中了合歡散,神智都不清醒。”

    “我也是聽說,紙上談兵,談兵。”仇司少“嘖嘖”連聲:“實話實說,慕容麒作爲一個男人,尤其還是一個王爺,竟然能夠接納你肚子裏的孩子,這心胸,可以與本少相媲美了。”

    “以前,我也這樣覺得,所以義無反顧地喜歡上了他。可是,這兩天,他將這一切虛幻擊得粉碎,親生的骨肉跟白撿的就是不一樣。雖說,冷清琅肚子裏的那個也未必就是他親生的。”

    “所以說,他還是不如本少。”仇司少見縫插針地推銷自己:“不如跟我私奔吧?”

    “走是一定要走的。”

    冷清歡牽強笑笑:“從今以後,上京城與我,也就沒有什麼關係了。哥哥那裏,我也不敢讓他知道實情,不知道時間究竟能不能沖淡心裏的悲痛。”

    仇司少撓撓頭:“估計,他現在就已經不悲痛了,正背地裏罵你呢。”

    冷清歡一愣:“爲什麼?”

    “因爲,慕容麒打開了你的棺材蓋,發現你的屍體不翼而飛了。”

    “我死了都不讓我安生麼?”冷清歡故作輕鬆。

    “是他一直都不讓你入土爲安。還是皇上下令,想辦法迷暈了他,你哥哥和沈臨風才趁機將你裝殮進棺木,拉去冷家墓地。結果,他很快就醒過來了,直接打馬去了墓地,誰也攔不住。被他打開了棺木。”

    冷清歡心裏一陣酸澀,沒有說什麼。

    “然後,”仇司少“嘿嘿”一笑:“我在棺材裏面藏了一隻小白狗。”

    “什麼?”冷清歡瞪圓了眼睛:“你放狗做什麼?梁祝看多了?”

    “因爲我瞧慕容麒那股狠勁兒,就算是你已經入土爲安,他也要將你扒出來。就跟他開了一個小玩笑。”

    “這還叫小玩笑?”冷清歡很生氣:“哪怕你放一隻相思鳥一類的都行,好歹也是一個很美好的流傳於世的傳說。你特麼的放只狗,告訴別人我是狗變的?”

    “我想找一隻狐狸着,這不是時間緊迫,不好找嗎?就隨便抓了一隻小白狗。不過你放心,沒人會誤會,畢竟,那隻狗是公的。”

    冷清歡是氣不打一處來,手指着仇司少戳了戳:“那現在怎麼辦?慕容麒一定會起疑,我還怎麼逃?”

    “就算是我不藏這隻小白狗,慕容麒也一樣會起疑啊。那個男人對待感情是個憨憨,別的事情上倒是很精明。所以,我只能設計讓他親眼見到你屍骨無存,也好讓他徹底死了這條心。”

    這說的也是,就比如當初調查四姨娘一案的時候,自己一籌莫展,還是慕容麒抽絲剝繭,三下五除二理出了頭緒。這個男人情商太低,大概就是補貼智商去了。

    “那現在我是在哪裏?”

    “暫時安全,不過慕容麒已經下令四處搜查你的下落,許多官道都設了關卡,我們不太適合繼續逃亡。你只能在這裏安心養胎,只等瓜熟蒂落,到時候我可以給你喬裝改扮,那就能天高任鳥飛了。否則,就衝你這體型,想走,難。”

    冷清歡點頭:“這個安排很好。”

    “你確定,真的不原諒慕容麒了嗎?”

    冷清歡唬着臉:“耍嘴皮子挺溜,當初是誰言之鑿鑿,說要帶我私奔養我?男人果真就是靠不住的,是不是就吃了你一頓飯,就害怕我賴上你了?”

    “有點,尤其是今兒見識了你的飯量之後。”

    “我怕是都餓了兩三天了吧?喫這麼點算多嗎?”冷清歡撇嘴:“再說了,我也不用你養。我始終都明白一個道理,女人啊,一定要經濟獨立,人格才能獨立。”

    慕容麒,她不是不愛了,只是不想再繼續埋沒在這種爭風喫醋,如履薄冰的日子裏。她冷清歡,應當有自己的理想與作爲。

    更何況,孩子的身份舉衆矚目,留在上京日後少不得明槍暗箭。作爲一個母親,她只希望,孩子平安,快樂。

    她暗自盤算盤算自己納米戒子裏的存貨,雖說銀子不多,但是也不少,足夠自家肚子裏的小崽崽的奶粉錢了。

    這麼一想,突然想起齊景雲那天交給自己的那枚孔雀藍扳指。想起自己還有他的託付沒有完成。

    “我昏睡了幾天?”

    仇司少衝着她晃了晃三根手指頭。

    冷清歡的心沉了沉:“齊景雲現在怎麼樣?”

    “皇帝判了斬立決,應當就是這兩天行刑了。我沒有顧上打聽。”

    冷清歡心裏難免有點不是滋味:“他曾經託付我,等他離開之後,將他留給他家人的一點私產交給她們,免得受顛沛流離之苦。我一定是不能返回上京了。你幫着我安排一下吧。”

    仇司少痛快地答應:“怎麼安排?”

    “他交給我一枚扳指,應當是讓我憑着信物去亨通綢緞莊找人。他提前已經做好了安排。”

    冷清歡從戒子裏取出那枚扳指,遞到仇司少的手裏。

    仇司少拿着翻來覆去地看:“這玩意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