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冷清歡慕容麒 >第468章 一句“臥槽”橫天下
    雲澈驕傲地一挺小胸脯,肥嘟嘟的小臉滿是慷慨:“那以後你要是想喫糖果了,就來親我,這裏就能變出糖果來。”

    小姑娘是個好孩子,覺得有這樣的好事一定要告訴夥伴們,大家一同分享。

    於是她喫完糖果之後,又告訴了其他玩伴。你傳我,我傳你,雲澈身邊圍了一堆的饞貓,瞧着他的臉蛋垂涎三尺。

    雲澈一臉的口水,有點喫不消:“男孩子親我,這個聚寶盆是不靈的,只能女孩子親,大家排好隊,注意秩序不要搶。”

    一堆小丫頭誰聽啊,爭先恐後,場面一時間失控,摟着雲澈你一口我一口,就跟小雞啄米似的。

    你爭我搶的,雲澈袖子裏藏着的糖果嘩啦啦地全都掉了出來,掉了一魚缸。

    乖乖,簡直太神奇了,大傢伙眼睛都直了。

    於是,糖果掉光的雲澈,即便小丫頭們親的再用勁兒,也變不出糖果來了。

    意猶未盡的小姑娘們雖然多少有點失望,但是對於雲澈那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將他當神一樣。

    “雲澈,將來我長大了,我要嫁給你,那樣每天只要親你就有糖果吃了。”第一個小丫頭信誓旦旦地許下承諾。

    雲澈頓時星星眼:“好呀,將來我一定用糖果給你蓋一間大大的房子,讓你喫個夠。”

    一句話捅了馬蜂窩,小姑娘們互不相讓,爭起來了。

    “我也嫁,我要糖果做的馬車。”

    學堂裏的孩子年紀不一樣,比雲澈年紀大的不少,心眼也活泛。看到他一個人竟然要獨佔所有的媳婦兒,不讓大傢伙喝湯,心裏妒忌,就冒壞水。

    “我有一個好主意,你們大家誰也不要搶。”

    一堆小丫頭扭臉瞅着說話的那個傢伙。

    那傢伙一本正經:“這個魚缸不是聚寶盆麼你們把雲澈種到裏面,就能長出一堆來啦。到時候一人一個領回家,不就不用搶了嗎”

    一堆小屁孩,一聽這主意不錯啊,齊刷刷地點頭答應了。

    小云澈當然不能答應,開什麼玩笑,土裏能長出娃娃菜,還能長出娃娃來小孩子纔信老孃早就給普及過正確的知識,種子必須要嚥進肚子裏,才能紮根長大成寶寶。

    可是架不住一堆人人多力量大,有人起鬨,一堆孩子一擁而上,有個頭壯實,人高馬大的立馬將他架起來,丟進青花瓷魚缸裏,一人一兜土,齊心協力地就將他埋了。

    這個落地魚缸可不小,雲澈的小短腿就邁不上來,要不是他這小臉長得好看,小姑娘們喜歡,沒準兒一激動就倒栽蔥給埋起來了。

    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祖宗們跟前都有伴讀跟着伺候,就是怕自家小爺受氣啥的。孩子們不知道輕重,他們知道,這仇家的小爺可千萬招惹不得,嚇得趕緊上前攔着。

    錢小蔫過來問自家小主子餓不餓,渴不渴,找了一圈沒找到,見一堆小孩圍着魚缸,鬧騰得正歡,湊近了一瞅,乖乖,魚缸裏怎麼長出個小孩再一瞅,雖說灰頭土臉的,但是認識,不是自己主子是誰

    嚇得他手腳都軟了,這堆小祖宗是要砸了自己飯碗啊。手忙腳亂地將雲澈像拔蘿蔔一樣拔出來。雲澈雖說沒啥事,但是鼻子耳朵裏,被揚了土,“呸呸”吐兩口,罵一句“臥槽”,立即就不幹了。

    喫虧是小,丟臉事大,自己在一堆小姑娘跟前丟了面子,毀了形象這一點,他是深得仇司少的真傳,頭可斷,髮型不能亂,這樣灰頭土臉的,尤其是憋得眼圈都紅了,簡直太丟人。

    小爺發起怒來,那是相當厲害,誰也攔不住,就跟一頭小牛犢子似的,向着那個出餿主意的傢伙就衝上去了。一頭頂在對方肚子上,讓他摔了一個屁墩兒,然後往上一騎,左右開弓,拳頭就掄起來了。

    他雖小,但是仇司少是他師父,功夫底子打得好。對方雖說跟他不是一個重量級,但是比不過他這不要命的打法,被揍得鼻青臉腫,哇哇大哭。

    錢小蔫拉不開架,叫來兩位夫子,方纔制止了這場單方面鬥毆。

    然後,咱把人家給打了,總要有個說道吧,於是錢小蔫就立即回去叫來了冷清歡與仇司少。

    這都不叫事兒。

    自家小爺性子頑劣,平時闖禍叫家長的事兒多了去了。老子有錢,什麼事情擺不平更何況,今兒這事兒咱佔理兒。

    冷清歡是氣得七竅冒煙,都想不明白,自己這麼根正苗紅的人兒怎麼就能生出這樣一個變異的崽兒。

    性格上,大人的優點是一點也不隨,學習學習不行,搗蛋闖禍第一名,爹孃老子渾不怕,一句“臥槽”橫天下。身上集合了慕容麒的暴戾,仇司少的奸猾,當然,據別人說,還繼承了她冷清歡的毒舌與一肚子壞水。她當然不能承認。

    反正,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這小兔崽子那就是妥妥的欠收拾,再不把他那撲棱蛾子的翅膀撅折了,他長大了,絕對敢造他皇爺爺的反。

    冷清歡冷着臉,將小云澈帶回了仇家府邸,想尋一個嚴肅點的地方,比如說祠堂一類,好生教訓教訓他。轉了一圈覺得不合適,爲了屁大點事兒驚擾了人家仇家的祖宗不太好。

    就帶着他,在供奉陶朱公的神像前面跪下,擡手去找趁手的武器,不由就愣住了。

    仇家人世代經商,又是御封皇商,供奉的除了財神,就是陶朱公。陶朱公的塑像一手抓着官印,一手捧着一個金算盤。

    現在那個金算盤,算盤珠全都不翼而飛,換成了大小均勻的黃泥球,跟穿糖葫蘆似的。

    這個都不用問,仇家大院往上追溯一百年,除了下面跪着的小兔崽子,絕對沒有第二個人這麼大膽,竟敢在陶朱公頭上動土。

    仇家的規矩,他破壞的可不是一條兩條,什麼不能坐櫃檯,不能往商鋪門口撒尿,這些祖祖輩輩流傳下來的傳統,全都被他破壞乾淨了。就連府裏的老管事,一見到他,都抱着算盤夾着賬簿捂住自己快被薅禿的鬍子趕緊溜。

    冷清歡指着那算盤,使勁兒壓着氣:“說吧,去哪了”

    “當彈子打人了。”小云澈敢作敢當不撒謊,勇於承認:“他們都是自願讓我打的,不信您問錢小蔫。”

    廢話特麼的都是真金子啊,不是鍍金的,別說五歲的娃不疼不癢地往身上打一下,就是打得頭破血流,別人也樂意。

    這個敗家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