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不走呢?”
“不走?那可由不得你!”
錢富強冷笑一聲,幾步跨前,一把抓住蕭天齊的肩膀,就準備把蕭天齊拖走。
但蕭天齊身沉如山,站在那裏紋絲不動,任憑錢富強把喫奶的勁都快使出來了,依舊沒辦法拖動蕭天齊分毫。
“你特麼的!”
錢富強感覺很丟臉,咬牙切齒的威脅道:
“本少爺親自動手也算是給你面子,還不趕緊自己滾?”
“我不動手,算是給錢朋飛面子。”
蕭天齊說道:
“在章瞭的地盤上鬧事,小心錢朋飛回頭狠狠的收拾你。”
“槽尼瑪!”
錢富強勃然大怒,揮拳喝道:
“給臉不要臉,你特麼去死吧!”
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悄悄嘆息。
在他們看來,臉生的蕭天齊還真是給臉不要臉,這裏雖然是章瞭的地盤,但錢富強也不是泛泛之輩,你說你得罪誰不好,偏偏要得罪錢富強,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既然錢富強已經伸手了,你乖乖滾蛋,成全了錢富強的面子也就罷了,幹嘛非要逼着錢富強動手?
事情鬧大了,你還當錢富強能賠你湯藥費還是怎麼滴?
蕭天齊眼見拳頭襲來,輕輕甩頭,十分輕鬆的就避開了他的拳頭。
電光火石之間,他忽然遞出一隻腳,腳尖準確無誤的在錢富強的膝蓋上輕輕一磕。
這一磕,在他看來是很輕,落在錢富強的身上,卻是如同雷霆萬鈞,疼得錢富強嗷的一聲慘叫,整個膝蓋頓時一軟,砰地一聲,就單腿跪在了蕭天齊的面前。
“曹尼瑪,你特麼給老子……”
錢富強一張臉瞬間漲紅到了耳朵根上。
身爲錢朋飛的獨子,從小到大,都是他肆無忌憚的欺負別人,還沒人敢朝他伸過一根手指頭。
或許曾經有人敢,但是敢做的人基本上要麼被滅了,要麼被被剁了。
而今天的蕭天齊最過分,居然讓他跪了下去!
特麼的,從來都是別人給老子下跪,老子什麼時候給人下跪過?
錢富強忍着膝蓋上的疼痛,蹭的一下站起來,咬牙切齒的說道:
“小子,你死定了!我不管你是誰,你特麼今天絕對死定了!”
死!
這個字眼闖入季柯美的耳朵裏,她非但沒有害怕,反倒感到十分的激動!
昨天沒能好好出口氣,好好教訓一下蕭天齊,她一直耿耿於懷,現如今蕭天齊徹底得罪了錢富強,自尋死路,對她而言簡直就是最大的福音。
死吧死吧!叫你得罪姑奶奶不說,還敢得罪錢富強,你不死誰死?
“傻叉!你居然敢打錢哥!”
季柯美併到錢富強身邊,故作同仇敵愾,指着蕭天齊怒喝道:
“錢哥是你這種垃圾能碰的嗎?你等着,今天錢哥肯定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那些西裝大漢們個個渾身汗毛全都豎了起來,就連巴掌心裏也都是冷汗。
錢富強是錢朋飛的兒子,在章瞭的地盤捱了打,這可怎麼交代?
萬一錢朋飛追究起來,章瞭只能棄車保帥,把他們這幫保安收拾一頓開除掉,選擇給錢朋飛一個面子啊!
“住手!”
就在這個時候,章瞭冷厲的聲音猛地從展廳門口傳來。
他要的是錢富強得罪蕭天齊,但如果自己的保安也朝蕭天齊動了手,事情可就不好交代了!
“章總!”
“章老闆好啊!”
“老闆……”
圍觀衆們看到他,紛紛討好的讓開道路。
章瞭大踏步來到那幾個西裝大漢面前,厲聲喝問:
“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西裝大漢們的心裏一瞬間冰涼一片,一想到展廳出了這麼大的事,居然還被章瞭逮個正着,他們都感覺自己前途渺茫。
“老闆,對不起,都是我們失職……”
集體低下頭,帶頭的一個西裝大漢沉聲彙報說:
“展廳混進來一個沒有請柬的人,我們……我們正準備……”
“能進展廳的,怎麼會沒有請柬?”
章瞭狠狠瞪他一眼,說道:
“這位先生的請柬還是我親自寫的,難道我會認錯嗎?”
什麼?
黑西裝們大喫一驚。
周圍的圍觀衆們集體錯愕。
有人忍不住嘀咕道:
“他有請柬怎麼不拿出來呢?”
“我們經理的請柬在我這裏!”
黃小蒙擠進人羣,趕緊把請柬掏了出來。
她身體很不舒服,好歹在衛生間放鬆了一陣,感覺好受一點之後再回來,恰好看見章瞭發難,頓時一個腦袋有倆大,忙不迭的把請柬拿了出來。
這是一份明黃色的請柬,鑲嵌了紅色的花邊和花紋,請柬上有着章瞭的親筆簽名。
歷年來,章瞭珠寶展的請柬總共分爲四個等級,每種等級的請柬對應了不同身份等級的客人,而黃小蒙現在拿出來的這份請柬,正是等級最高的至尊請柬。
至尊請柬,章瞭已經有連續三年的時間不曾發出過了!
這個被錢富強指認只是個外地來的土鱉司機,居然持有章瞭的至尊請柬!
“至尊請柬?!”
“臥槽!居然是至尊請柬!我是不是眼瞎了?”
“多少年沒見過至尊請柬了啊!”
圍觀衆們情不自禁的發出驚呼。
西裝大漢們更是集體傻眼,差點沒癱在地上。
章瞭的至尊請柬,以他們的身份只是聽說過,根本就沒見過呀!
只因爲能夠拿到這種請柬的人,在進入珠寶展的時候都會有專人親自接待,他們保安根本就沒有資格檢查其請柬!
“老闆,對……對不起……”
西裝大漢們都快哭了,慌亂的道歉說:
“我們不知道這位先生……是老闆的貴賓,對不起,對不起……”
季柯美此時渾身戰慄,脊背上陣陣發涼。
她認定蕭天齊是偷偷混進來的,所以纔敢當衆發難,可蕭天齊居然能夠拿到章瞭親自簽發的至尊請柬!
蕭天齊自己不是一直說他只是一個司機嗎?他怎麼能能拿到這種請柬?
到底是哪裏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