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平平淡淡怎麼可能是他的本色,他希望的是能夠繼續過以前那種花天酒地的日子。
所以這幾天他沒少攢局,想着看看能不能找機會東山再起。
這天下午,他約了以前玩得很好的幾個富家子弟喝茶。
大家都是一般無二的生活習慣,晚上瘋玩,凌晨睡覺,別人的午飯就是他們的早餐,下午喝茶正好可以醒醒神,爲晚上備戰。
地點約在了大家經常玩的一家會所,夏定雲趕到的時候,另外幾個人都已經到了。
“哥幾個來的夠早的啊!抱歉抱歉,我遲到了!”
夏定雲一進包廂門,立刻陪笑道歉,就好像在說一件依稀尋常的事情而已。
其實他是故意遲到的。
作爲攢局的那一個,夏定雲理所應當第一個到,但他不敢。
因爲地方約了這兒不假,但是誰先到開這個包廂,會所就刷誰的會員卡,等於誰付錢。
以他現在的錢包,付賬問題不大,可是一定會心疼。
嘻嘻哈哈的道着歉,自己找了個位置落座,嗅了嗅空氣之中飄蕩的茶香,夏定雲笑着說道:
“哥幾個今天挺奢侈啊,這壺茶六七千起步吧?”
“你小子屬狗鼻子的吧?這都能聞出來?”
一個青年把自己手邊一杯茶推過來,說道:
“這杯算我賞你的了。”
哥們相處,偶爾開開無傷大雅的玩笑是常事,不過青年這個話說的有點居高臨下,倒顯得有點傷人。
夏定雲眼角不經意的微微一抽,卻是笑了,接過茶杯,說道:
“那我先謝謝斌少了!”
換了別人說這個話,他會毫不客氣的翻臉。
都特麼一塊兒玩的朋友,你這麼說話不是故意佔老子便宜嗎?
但這個話出自斌少之口,他得忍。
斌少,是他們經常在一塊兒玩的富家子弟之中最有錢的,他們家勉強算是杭城二流家族之中最強的一個,只差一步就能躋身一流家族,是夏定雲目前爲止能夠夠得上最大的大少。
別說現在他落魄了,就是以前夏氏集團沒出事之前,他也得敬着人家,不敢有過分的舉動。
陪着笑臉把那杯茶一飲而盡,夏定雲其實沒嚐出什麼滋味,卻還是要陪着笑臉誇讚道:
“斌少的茶那就是好喝!”
他話音剛落,在場所有人全都笑了,坐在茶臺背後那位漂亮的泡茶姑娘笑得最爲靦腆,但也笑得似乎最耐人尋味,一張小臉都紅到了耳朵根上。
“夏定雲,口味夠重的啊!”
斌少勾了那個泡茶姑娘的肩膀,笑得前仰後合,說道:
“佩服佩服,這一屋子人都特麼佩服的你要死要活的!”
“厲害啊!夏定雲,你可長本事了!”
“我可是很看好你哈!”
“一般人沒你這麼重的口味,你今兒個算是給哥幾個開眼了!”
在場幾個人笑得不要不要的,夏定雲用腳丫子想也知道自己貌似是被耍了,但這杯茶究竟什麼情況?
夏定雲訕訕笑道:
“斌少,這什麼情況?”
“你過來看看……”
斌少朝他勾了勾手指,等他把腦袋湊過去了,斌少忽然掀起泡茶姑娘身上的裙襬。
裙襬之下,一根布都沒穿。
“呀!斌少,您好壞呀!”
夏定雲更不懂了,看看這姑娘嬌俏的臉蛋,笑着說道:
“不看不看!斌少,這裙子你還是放下吧,朋友妻不可戲,我可不看!”
“誰讓你看她了,你傻呀!”
斌少白他一眼,指指泡茶姑娘腿旁邊的垃圾桶,說道:
“我叫你看這兒呢。”
“呃……”
垃圾桶裏什麼垃圾都沒有,就一大團液體,看着黃不溜丟的。
夏定雲很好奇,問道:
“斌少,這玩意有什麼看的?”
“剛纔我們麗麗尿急,說要請假去上個廁所。哥幾個等着喝茶呢,費那時間幹嘛呢,就這兒吧,正好叫弟兄們都聽個響!”
斌少摟着那個泡茶姑娘,嘻嘻哈哈的說道:
“結果完事之後有點尿一不小心掉進了茶杯進去。”
夏定雲臉色立刻變了。
他已經知道自己剛纔和那杯茶有什麼問題了。
另一個叫楊少的接茬笑道:
“哥幾個當時就想,這茶杯給誰喝都不合適,要給你夏定雲喝,你保準喝的屁顛屁顛的!果不其然啊!”
還一個叫王少的擠眉弄眼的問道:
“夏定雲,怎麼樣,泡過麗麗尿的茶杯很好喝吧?”
“你們……”
夏定雲怒不可揭,忍不住挺身而起,怒斥道:
“哥幾個,大家都這麼熟了,你們這麼玩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這幾天攢局,你孫子每次都裝遲,逃單,這不過分?”
王少立刻沉了臉色,冷哼一聲,說道:
“夏定雲,哥幾個一塊兒玩,你請我請本來無所謂的事,你孫子哪回都是遲到、早退、裝傻充愣,就有點拿我們這幫人當傻子了吧?”
“原來哥幾個還沒細琢磨,就今天斌少一到,大家一看又你孫子遲到才琢磨過味兒來!”
楊少翻着白眼珠問道:
“怎麼滴?夏定雲,當大傢伙不知道你從夏氏集團被趕出來了?”
“哥幾個這麼說的話,純屬誤會!”
夏定雲心裏咯噔一下,火也不敢發了,立刻解釋道:
“我夏定雲被夏氏集團趕出來了不假,但我還是我,沒變啊!就爲這點局錢,我至於的嗎我?”
“至於不至於你自己心裏沒點比數嗎?”
楊少說道:
“你丫少在這兒充大尾巴狼?剛剛你遲到這會兒,我已經叫我堂哥查過你了,你特麼名下的賬戶,到現在也就剩不到十萬塊。算你十萬塊吧,你特麼還敢在這兒攢局?”
“知道這兒一個鐘多少錢嗎?”
巖少鄙夷的說道:
“夏定雲,你要不知道我告兒你,這件會所一個鐘要八千塊!你特麼拿着十萬塊就來這攢局?還特麼說你沒變?你是沒變,你特麼錢包變了!”
“哥幾個都不是小氣人,你要說你缺錢,沒事,哥幾個還能缺你一口喫的?但你這麼玩就沒意思了,當我們是二傻子呢?”
斌少慢悠悠的說道:
“今兒個這事,我們也不跟你計較了。這樣,你跪下自扇自己兩個耳光,給大傢伙道個歉,接着走你的人,以後咱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斌少!”
夏定雲臉色驟變,乾嚥一口唾沫,問道:
“都是哥們,你一定要玩的這麼絕?”
《戰婿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