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經理這麼提醒我,是因爲我今天晚上搶了那張公子的風頭嗎?”
“是的。”
謝經理有些遺憾的說道:
“原本,我以爲您會出手拍下‘願望’,如此一來,不管您提出什麼樣的要求,我們都會無條件答應,包括護送您在新沙島的一切旅程和護送您安全離開。但是……很遺憾,一旦離開拍賣會之後,我們無權干涉任何事情。”
“感謝謝經理你的友情提醒。”
蕭天齊說道:
“不過,新沙島上的張家,我還沒有放在眼裏。”
“!!!”
謝向南心裏不由得一驚。
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來路,爲什麼敢於在新沙島本地如此肆無忌憚。
他是不清楚張家在新沙島的勢力,還是太過自信。
想了想,謝向南還是說道:
“蕭先生,我相信您有足夠的實力,應對一切。不過,這裏畢竟是新沙島,您是外地人,可能有很多事情操辦起來並不是很方便。如果有需要,用得上我們大洋集團的地方,請您儘管開口。”
這是向蕭天齊示好的意思了。
畢竟,在此之前的前一秒,他還在說,一旦離開拍賣會之後,他們就無權干涉任何事了。
“一定。”
花花轎子衆人擡,蕭天齊給他面子,說道:
“希望我們有機會好好坐下來喝一杯。”
……
張曦文離開拍賣會之後,就直接回了家。
至於那個女人,他甚至都沒有再多看一眼。
整個新沙島,張家的勢力遍佈,所以他不管走到新沙島的什麼地方,都會受到所有人的尊重,觸目所及,全都是一個個喊着“張公子”的腦門。
但今天晚上,一個不明來路的陌生人,居然在拍賣會那種場合,把他搞得灰頭土臉下不來臺,對他而言,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這個仇不報,他以後還怎麼在新沙島上混下去?
張浩海在陽臺上逗鳥,回頭看見張曦文氣鼓鼓的坐到沙發上,調侃道:
“喲!我們張家大少爺今天這是什麼情況?怎麼看着像是在生悶氣呢?”
“爺爺,你孫子都快被人給欺負死了,你還有心情笑?”
張曦文忍不住埋怨道:
“以後我都沒法出門見人了,只能陪你老人家在家逗鳥玩了,你是不是高興壞了?”
“是嗎?”
張浩海倍感好奇。
張家在新沙島的威名,是他張浩海一手打造出來的,他相信自己家族的任何人在新沙島完全可以橫着走。
張曦文今天居然是吃了虧回來的,他不但不生氣,反倒還感覺好笑。
在他看來,張曦文不知道遇上了什麼樣的不長眼的玩意,而這種人對他來說,將會是賦閒在家的樂趣之一。推薦閱讀//
“說說看,什麼人快要把你欺負死了?”
張浩海果斷回到沙發上坐下,說道:
“我到要看看,在新沙島,還有什麼人敢不給咱們張家面子?”
“不知道什麼人,反正就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王八蛋!”
張曦文氣呼呼的說道:
“我今天去拍賣會,本來想拍下一隻白玉手鐲的,結果這個傢伙一點面子都不給,把價格叫到了四個億。我靠,這傢伙一點面子都不給我們張家,簡直是氣死個人了!”
張浩海有點索然無味,無可奈何的說道:
“你小子年紀也不小了,爺爺還指望着你繼承咱們張家衣鉢呢,怎麼這麼沉不住氣呢?一隻什麼樣的手鐲能值四個億?你說的這個傢伙分明就是個冤大頭。要我我就繼續叫價到五億,然後看他怎麼辦?”
“爺爺,您說得輕巧,一隻破手鐲,也就是幾千萬的事,我要叫價五億,您不得吃了我?”
張曦文說道:
“再說了,萬一那傢伙一看我叫到五億,他不再出價了,大洋集團那邊給我要錢怎麼辦?”
“大洋集團的確不是好惹的,不過我們張家也未必怕了他。”
張浩海輕哼一聲,活到:
“你先把價叫上去,大洋集團也未必就真敢收你那麼多錢。再說了,你說的那個傢伙能出到四億,保不齊就能出到六億。讓他花六億買個破手鐲,也算是給他一點教訓了!”
“呃……”
張曦文苦着臉說道:
“爺爺,您要在場能夠這麼辦,可我不是您啊!”
“我不在場怎麼了?你不是姓張的嗎?你還是咱們張家唯一的繼承人呢!”
張浩海不以爲然的說道:
“小文,你要記住,行走在外,你代表的是我們張家的臉面。只要是有損咱們張家臉面的事情,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得撐起來!明白嗎?”
“爺爺,您要早說這個話,今天我就跟那小子拼到底了!”
張曦文有氣無力的癱在沙發上,說道:
“現在好,說什麼都晚了,我的臉已經丟到姥姥家去了。”
“亡羊補牢,爲時未晚。”
張浩海說道:
“這個事情既然發生在大洋集團,那我就要讓大洋集團明白,得罪了我們張家,即便是他大洋集團,在新沙島也不會好過!”
“嗯?”
張曦文一個機靈,重新坐直了身子,問道:
“爺爺,你什麼意思?你要拿大洋集團開刀。”
“要不要朝他們開刀,就要看他們怎麼表現了。”
張浩海擺擺手,說道:
“這個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來操辦就可以。”
“好好好!”
張曦文笑逐顏開,說道:
“爺爺出馬,一個頂倆……不!是一個頂仨!我就等着看爺爺大展拳腳好了!”
……
酒店內。
婚紗店的老闆娘找上廣舒城,把今天發生在拍賣會的事情講了講,說道:
“你這個客戶看樣子也不是好相與的,我覺得他不會輕易離開新沙島的。”
“咱倆是老朋友了,我不跟你繼續繞彎子了。”
擡起一雙大眼睛,她望着廣舒城說道:
“我覺得,如果實在不行,你去找找他,給他說你臨時有什麼任務,需要回國一下。先離開兩天,避避風頭。”
廣舒城冷靜的把她告訴他的這些事情仔仔細細的想了想,心裏有些十分糾結。
平心而論,蕭天齊得罪了新沙島的張家,這個時候他及時跑路,對他最爲有利。
然而,他拿不準的是,事情究竟有沒有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