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非常柔和,而且聲音也不是太大。
小個子中年人這一拍吧檯,驚動了至少半數以上在大廳之中的遊客們。
大家下意識的轉頭過去,想要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暈!”
吳豔豔非常無語的嘀咕道:
“那位大老闆又怎麼了?怎麼又和人槓上了?”
必須要承認,還在海灘旁邊的海鮮烤肉店第一次和這個小個子中年人正面衝突的時候,吳豔豔對他是有點懼怕的。
因爲,小個子中年人帶着四個看上去異常強壯的保鏢。
能夠攜帶保鏢在身邊的人,給人的第一感覺總是有些勢力的。
普通人見了這樣的人,一點不怕反倒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但是,也就是那一次正面衝突,尤其是親眼看到小個子中年人在四個保鏢之後,緊跟着也給蕭天齊跪下之後,那種懼怕的感覺就像是一縷輕煙一樣,徹底被吹散了。
原來,他那幾個看上去兇巴巴的保鏢全都是紙老虎。
原來,這位看着很有派頭的大老闆,其實也是軟蛋一個!
這樣的人,還有什麼好怕的?
尤其是,就在剛纔,蕭天齊又把這個小個子中年人毫不容情的打發走了,而小個子中年人一點脾氣都沒有。
現在,猛不丁的看到小個子中年人在吧檯那邊發火,她感覺最爲清晰的是好笑。
就好像在看一出和好玩的鬧劇。
“那人還真不是一般的欺軟怕硬啊。”
夏仙兒撇撇嘴,說道:
“他這是在我們這邊沒有找到優越感,去找人家那幾個老實人的麻煩去了?”
那幾個疑似蕭家隱祕力量的老師,搭眼看上去,的確都像是老實人。
“可不是麼?”
廣舒城無可奈何的說道:
“人善被人欺,他是看人家那幾個人不像是硬茬子,找人家刷存在感去了。”
“這種人,其實在新沙島並不少見。”
老闆說道:
“尤其是東南亞這邊一些國家的土豪,手裏有倆糟錢,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只有遇上能夠毫不容情的碾壓他們的人,纔會真正的老實起來。”
“要不要幫幫他們?”
夏仙兒心頭一動,問蕭天齊:
“那幾個人,看着都挺可憐的。”
“不着急。”
蕭天齊輕輕一笑,抓起茶几上的酒杯,說道:
“很多時候,我們只是看着別人可憐,但事實上,人家是不是真的可憐,就只有人家自己知道了。”
那幾個人,是黑鳳綜合各方面渠道的消息,最終基本確認,應該是和省城蕭家關係密不可分的強者。
毫不客氣的說,省城蕭家的最強武力,很可能就是這一羣人了。
如果調查結果無誤,那麼,這樣的五個人哪裏會可憐了?
會不會喫虧,只是看他們自己是不是願意出手罷了!
真如果出手,別說小個子中年人帶了四個保鏢,就是再帶上四十個保鏢,估計也無濟於事。
一個五星鬼者的實力,究竟有多強,蕭天齊大致有個概念,小個子中年人和四個保鏢摞一塊,估計都不夠人家動動手指頭的。
“呃……”
蕭天齊的這個回答,讓夏仙兒有些意外。
在她印象之中,蕭天齊雖然不是多事的人,但至少不是見死不救的人,不是冷血的人。
那五個中年遊客,明顯正在被小個子中年人威脅,搞不好還會遭受到小個子中年人的對付,在這種情況下,蕭天齊難道不應該是挺身而出的嗎,怎麼會說這樣的話?
所以,她忍不住問道:
“我看着那幾個遊客挺可憐的呀,咱們不管管?”
吳豔豔也忍不住說道:
“是啊,蕭先生,那個小個子明顯有點害怕你,只要你說句話,估計他就會老實了。”
“那幾個遊客,看着應該是跟我們一個地方來的。我好像有印象,當初似乎在飛機上還見過他們。”
廣舒城倒是沒有明說希望蕭天齊出個頭,但是話裏話外的意思,也是同樣的想法。
畢竟,大家都是從一個地方過來的,似乎相互照應一下,也未嘗不可。
漂泊在外,故鄉人故鄉情,還是需要顧念一下的。
但是……
蕭天齊輕輕一笑,說道:
“你們說的意思我明白,如果換了別人,遇上這種情況,不需要你們說,我可能已經過去和那個小個子好好聊一聊了,但是……”
他揚起下巴,指了指那五個窮酸老師的方向,問道:
“你們當真以爲人家需要咱們拔刀相助?”
“什麼意思?”
夏仙兒沒聽懂,好奇的追問道:
“你的意思是,那幾個遊客其實也不是好惹的?”
“咱們要不要打個賭?”
蕭天齊知道,多說無益,不如稍稍轉移一下話題,說點好玩的。
他說:
“如果那幾個遊客被欺負了,我會出面幫他們解決,然後在他們下游輪之後,幫他們一個忙。”
接着,他又說:
“如果他們沒有被欺負,那你們每個人都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呀!”
吳豔豔覺得好玩,追問道:
“蕭先生,你需要我們答應什麼條件?”
“還沒想好,先給你們記着?”
蕭天齊笑眯眯的問道:
“怎麼樣,賭不賭?”
“賭!”
吳豔豔興沖沖的答應道:
“反正閒着也是閒着,你說是吧,廣哥?”
“賭了!”
廣舒城也笑了,說道:
“蕭先生,我可是賭你輸。”
“我就算了。”
婚紗店老闆眨眨眼睛,說道:
“蕭先生既然敢賭,肯定是有一定的把握,這個事情我就不去冒險了。”
“還有一個。”
蕭天齊呵呵笑了,望着夏仙兒問道:
“仙兒呢?你要不要跟我賭?”
“不賭。”
夏仙兒喫喫笑道:
“當你開始說這個賭局的時候,我就知道,你肯定贏定了。”
“爲什麼?”
廣舒城和吳豔豔萬萬沒想到,最先對這個問題提出質疑的夏仙兒,居然會這麼幹脆利索的放棄賭局,不約而同的問了一句。
“因爲他要和我們賭呀!”
夏仙兒理直氣壯的說道:
“依照他的性格,從來不會打無準備之仗。所以,他敢賭,我們就輸定了。”
“完蛋了!”
廣舒城苦惱的說道:
“我好像掉坑裏了。”
大家忍不住都笑了。
就在這個時候……
啪!!
吧檯那邊,小個子中年人重重的拍了下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