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船長的小動作,差點壞了他的好事。
但他的憤怒,轉化爲指責,就好像變成了一點火星,也直接把船長的怒火給點燃了。
都是因爲你們,郵輪昨天晚上才悄悄的回到了這片海域。
都是因爲你們,老子今天在船上才備受這麼多遊客的指責。
老子不過是稍稍碰了你幾下,你就這麼多毛病了?
到底是誰有病?
怒從心起!
“對不起先生,可能我是沒注意,碰了您一下,在這裏,我向您真誠的道歉。”
船長當場立定腳跟,朝着這個老師鞠了一躬,然後說道:
“不過,也請您注意一下您的言辭用語。我們雖然是爲您們服務的工作人員,但首先我們是一個人。請您也對我們有最起碼的一點點尊重。”
“我可以尊重你,但是請你離我遠一點!”
那個老師黑着臉說道:
“只要你不要來碰我,我非但尊重你而且我還會對你敬而遠之。”
“那我可不敢保證!”
船長反脣相譏道:
“這艘漁船上的面積有限,又不是隻有您一個人在船上海釣,我除了需要照顧您,還需要照顧其他人。既然需要照顧其他人,就需要來來回回的走。只要我走,我不敢保證不一定不會碰到您。”
“你……”
那個老師一咬牙,擺手道:
“我不跟你計較!但我警告你,不要再碰到我了!”
船長聳聳肩膀,沒接他這個話茬。
不過,這個老師出言不遜,已經引起了這個船長的嚴重不滿。
所以,不出五分鐘,漁船船長再一次在這個老師背後經過的時候,腳底下忽然一歪,直接整個人撞在了那個老師的身上。
那個老師淬不及防,手裏的魚竿一抖,差點沒脫手直接墜入大海之中。
魚竿,對他來說不值錢,但是他需要藉助魚竿,來掩護自己往大海之中投放圓珠樣小東西的事情。
一旦失去魚竿,勢必會影響他今天上午的投放進度。
“抱歉抱歉!腳底下一不小心打滑了!”
船長手裏還拎着一個水桶,裏面裝了滿滿的海水。
儘管水桶沒有傾倒,但是裏面的海水還是有不少從桶裏潑濺出來,灑了那個老師一後背。
“你幹什麼?”
這老師瞬間怒了,挺身而起,指着船長的鼻子喝道:
“我剛纔已經警告你了!我警告你不要再碰我了!你這是在做什麼?變本加厲嗎?當我好欺負?信不信我立刻投訴你?”
“投訴我?”
船長臉色一變,蹭的一下站起身來,說道:
“這位先生,在第一時間,我就已經跟你道歉了,你還想怎樣?”
“你的道歉有什麼用?萬一你一不小心把我撞進海里面了,怎麼辦?”
老師不依不饒,繼續說道:
“我告訴你,你這就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針對我!我一定會投訴你的!你就等吧着!”
“隨你便!”
船長叉着腰,暴躁的說道:
“你要不投訴我,你就不是人!我在這等着你投訴我!”
“你……”
老師氣得渾身發抖,說道:
“你這是什麼態度?自己做錯了事情,還不讓我說了?”
“我已經道歉了!難道你想我跪下來給你磕頭道歉?你以爲你是誰啊?”
“我在這漁船上來來回回的走,磕磕碰碰是常有的事,你問問其他人,我是不是也碰到過他們!人家怎麼沒跟你一樣,又是這樣,又是那樣的。出門在外,就不能擔待點?”
“投訴我?好大的威脅!”
他翻着白眼說道:
“要以你這樣的投訴標準,我一天至少能被人投訴一百回!”
漁船穿着用力的哼了一聲,掉頭就走。
老師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好了!”
花白中年人皺着眉頭說道:
“有這閒工夫,還不如坐下來好好釣釣魚!說不準,運氣來了,還能釣到一條魚呢!”
“喲!昨天聽幾位說,不是隻關心過程,不關心結果嗎?”
旁邊,蕭天齊悠悠開了口,問道:
“怎麼,幾位也想多釣點魚?”
“誰不想呢?”
花白中年人看他一眼,對他有印象,但是似乎打聽過之後,發現沒什麼可疑之處。
他笑呵呵的說道:
“要是能體會一下海釣的樂趣,還能釣到魚,那纔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兩全其美的意思哈!”
蕭天齊笑了。
貌似拉家常,落在別的遊客耳朵裏,似乎也沒什麼不妥。
但是個別人還是忍不住微微皺眉。
蕭天齊說得對啊,這五個老師昨天的時候,好像的確說過,就是對海釣的過程感興趣,今天這是怎麼回事,沒魚可釣了,又嚷嚷着想要釣到魚。
這似乎是有點不合常理啊!
至於漁船船長,對於蕭天齊的這個話,更是深有同感。
在他看來,這五個窮酸老師簡直就是有病,有受虐症。
明明自己心裏想要釣魚,偏偏還要撿着這麼一片根本沒什麼魚的海域使勁。
誰有病?這纔是真有病!
眼看那五個窮酸老師漸漸恢復如常,依舊留在原來的位置上,貌似是在專心致志的釣魚,船長越看越覺得心裏有火。
……
中午,海釣暫時結束。
並不意外的,幾乎所有的遊客都沒有什麼收穫。
就好像是前天一樣,只有少數的遊客釣上來一些手指頭大小的小魚。
這樣的結果,讓大家情緒都不是很高漲,三五成羣的議論之間,全都是對今天這個海釣成果的抱怨。
還是那個話,他們已經享受過大豐收大收穫的喜悅,現在的這個結果,實在不是他們想要的。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夏仙兒忍不住對蕭天齊說道:
“難不成,昨天咱們遭遇的那片魚羣今天已經離開了。”
她並不知道昨天轉移海域的事情,蕭天齊在現在這個時候,不可能把一些藏在黑暗之中的細節告訴她。
“誰知道呢。”
蕭天齊說道:
“大海是魚類的天堂,它們活動的那麼快,說不準昨天晚上就離開了,那會兒,咱們還在呼呼睡覺呢!”
“有可能……”
夏仙兒深以爲然。
倒是跟在他們背後的五個窮酸老師聽到這個話,悄悄對視之間,眉梢都是微微一挑。
只有他們知道,昨天晚上離開的不是魚羣,而是郵輪。
喫過飯,大家正準備開始下午海釣的時候,突然出了點小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