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齊的手腕的確已經恢復了。
醫院的治療對他而言,其實只是輔助性的。
對於行走在黑暗世界的斬龍殿主而言,自有讓傷勢快速恢復的妙藥。
開車出了鳳凰山別墅區,蕭天齊撥通了十六號的電話,說道:
“你留在鳳凰山這邊保護仙兒,然後讓人幫我查幾件事……”
給十六號交代完,他一腳油門踩下,開車直奔世貿君瀾大酒店。
他的車子在停車場剛停下,就有泊車小弟認出了車牌號,飛快彙報給了程炫武。
當蕭天齊步入酒店大廳的時候,程炫武已經快步迎了出來,略微有些錯愕的問道:
“殿主,你怎麼親自過來了?有事打個電話吩咐我一聲就是了。”
“我必須親自過來。”
蕭天齊臉色有點冷,說道:
“你的賭場和拳館現在還沒開吧?”
“拳館還沒開,要到晚上,不過賭場是全天候的。”
程炫武更好奇了,問道:
“殿主,你是想去玩玩嗎?”
蕭天齊目光一凜,問道:
“賭場客人裏,是不是有一個手氣特別好的外國人,而且贏了不少錢?”
“呃……”
程炫武有點傻眼,說道:
“確實是有這麼一個客人,今天中午剛剛去的賭場,十萬塊籌碼打底,現在已經贏了六百多萬了,弟兄們剛剛通知我這件事,我正在考慮要不要把他手剁了。”
“賭場給我清場,他已經贏了的,給他結算,讓他立刻走人。如果不走,先請他喝杯茶,注意,是請,不是留。”
說話間,蕭天齊已經走到了電梯口,他按了向上的按鍵,回頭說道:
“總統套房的人沒走之前,不要再開賭場,更不要開拳館,還有……不要跟着我,忙完我會去找你。”
看着電梯門緩緩關上,程炫武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眼睜睜的看着蕭天齊消失在電梯門背後,都還沒回過神來。
此時,掛在耳朵上的藍牙耳機裏傳來手下的彙報:
“老大,那個外國人又贏了一局!他已經贏了一千萬了……”
電梯快速上行,停在頂樓總統套房所在的樓層。
蕭天齊從電梯裏走出來,並不意外的看到電梯間口邊站着的那兩個黑衣保鏢。
而在這層走廊裏,每隔五米就站着一個保鏢。
整個走廊,因爲這些保鏢的存在,顯得格外的安靜與肅殺。
“站住!”
電梯間門口的保鏢攔住了蕭天齊,冷聲警告道:
“這裏不是你能來的地方。”
“這裏也不應該是你們主子應該來的地方。”
蕭天齊擡頭看看走廊天花板上的監控攝像頭,冷笑道:
“我要進,誰敢攔我?”
一邊說着這話,他的一隻腳已經踏出了電梯間一步。
兩個保鏢齊刷刷的冷哼一聲,同時出手,照着蕭天齊的上下兩路集體狠狠打來。
蕭天齊不動聲色,簡簡單單的伸出兩隻拳頭。
砰!砰!
兩個保鏢駭然退後,擡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強行嚥下了那差點噴出的鮮血。
只是,當他們想要再度出手時,卻是已經沒了力氣,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蕭天齊從他們身邊擦肩而過。
蕭天齊沿走廊前行,步履輕柔如風,但他所過之處,走廊裏的保鏢們一個個隨之倒下。
“我們可是西伯利亞死亡角鬥場上活着走出來的角鬥士,即便我們面對一頭北極熊,那也是分分鐘解決,這個年輕人爲什麼如此的強悍?”
保鏢們瞠目結舌的看着蕭天齊如入無人之境的背影,集體感受到一股凜冽的寒意,就好像有一柄刀正在割開他們溫熱的喉管!
轉眼間,蕭天齊人已經走到了總統套房的門口。
他站定腳跟,擡起手來,輕輕敲了敲門。
卻聽一個慵懶的聲音從裏面傳了出來:
“門沒鎖,自己進來吧。”
蕭天齊輕輕推門而進,穿過玄關進入客廳,就看見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女人,
穿着一件淡紫色的透明絲綢睡裙,斜臥在沙發上,握着遙控器,津津有味的看着走廊裏那些保鏢艱難站直身子的監控錄像。
蕭盛菲!
“你比我想象之中來得要快。”
蕭盛菲微笑着問道:
“怎麼找到我哪兒的?”
“這是杭城最好的酒店,只有這裏的總統套房,纔會勉強入你的法眼。”
蕭天齊淡漠的說道:
“如果你不是住在這兒,那纔是怪事。”
“身手不錯,邏輯清晰,全都是加分項。”
蕭盛菲嫵媚的一笑,說道:
“唯一的減分項是……你到現在都沒喊我一聲‘姑姑’。”
她擡腿下地,赤腳婀娜的走到蕭天齊的面前,微微仰起頭,看着蕭天齊似乎依舊冰冷的臉龐臉,苦笑道:
“還在怪我當年沒有對你們娘倆伸出援助之手嗎?”
“我和我媽被大伯趕出家門那年,你也才十五歲,而且被爺爺送去了國外,家裏發生了什麼事,你並不清楚,所以,我並不怪你。”
蕭天齊說道:
“但是,這麼多年你都沒露面,現在又爲什麼來找我了?”
“因爲你身體裏流淌的是蕭家的血,不管你承認或是不承認,你永遠都是我的侄子,我二哥的兒子。”
蕭盛菲說道:
“他們欺負你,我這個做姑姑的以前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知道了,總不能還繼續裝作不知。”
“這是愛護我呵護我的表現嗎?”
蕭天齊笑了笑,問道:
“那麼,現在在地下賭場贏錢的錢德勒呢?”
“嗯?”
蕭盛菲眼神之中的笑意越發濃郁,但臉上呈現出來的卻是一副疑惑的表情:
“錢德勒是誰?”
“錢德勒,是歐洲賭神的親傳弟子,也是你的得力手下。”
蕭天齊說道:
“如果我沒猜錯,錢德勒的任務應該是在一天之內把賭場贏到破產。”
頓了頓,他接着說道:
“如果我沒猜錯,今晚,你就將派你手下的保鏢輪番上陣,去這裏的地下拳場登臺挑戰,然後拉高賠率,直至把整個地下拳場也搞到破產,如果有可能,你甚至不惜出動現在可能就在隔壁房間的獵殺者!”
“因爲,你知道這家酒店的老闆程炫武是我的朋友,你想通過搞垮我一個朋友的方式告訴我,你要搞死我跟搞死他一樣的易如反掌,區別僅僅在於你想不想這樣做。”
雙手緊緊抓住蕭盛菲的雙肩,蕭天齊盯着她的雙眼說道:
“姑姑,打一個巴掌給一個甜棗是蕭啓明的拿手好戲,可你的巴掌雖然很響,但是棗卻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