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話落在韓風的耳朵裏,無異於一顆炸彈,將他平靜的心湖給炸開了。

    從未有人對他這樣說過。

    他怔怔的看着樸甜,心裏涌上了一股暖流。

    “好,謝謝。”

    樸甜不知道他爲什麼會突然道謝,但是她也不在意,隨便的夾了一些飯菜,索然無味的喫着。

    韓風夾了一塊糕點放到她碗裏。

    樸甜喜歡甜食,倒是沒有拒絕,直接吃了起來。

    韓風見她不拒絕,很是詫異。

    只因......這些個富家大小姐哪怕願意捧着他們,但打從心裏都是瞧不起他們的,他們夾得菜,她們從來不會喫一口。

    比如,對面的練習生們也很識趣的只吃眼前的菜,只因,被他們碰過的菜,這些大小姐們都不會伸筷子。

    這種潛歧視,一直都存在的。

    對於這些大小姐而言,他們就是戲子,捧着玩。

    樸甜卻像是......將他當做是一個平等的人看待。

    這種感受令韓風恍惚了一下,第一次,他產生了想要討好樸甜的衝動。

    韓風一連夾了好幾個他認爲不錯的糕點,樸甜也心不在焉的喫完了,等喫到撐了,才用自己的筷子將碗裏的糕點給夾回去了,隨意的說道:“不用了,我飽了。”

    韓風看着自己碗裏的糕點,心臟觸動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吃了起來。

    這是他喫過最好喫的糕點,沒有之一。

    一頓飯喫完,樸甜就想回家了,但偏偏他們還沒有玩的盡興,提議要去ktv唱歌,這是一個絕佳展示自己的機會。

    樸甜被拖着一起去了,她有些不耐煩了,但也忍住了。

    爲了騙過爹地,她必須表現的很正常,必須回到之前的生活狀態。

    也正因如此,樸甜發現,自己以前喫喫喝喝玩玩鬧鬧的生活有多無聊,她太想念和兮兮和大叔和三個孩子待在一起的時光。

    “您是有心事嗎?”

    藉着刺耳的歌聲,韓風小心翼翼的問出了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

    樸甜沒有回答,只是心煩意亂的喝了一杯酒。

    韓風抿嘴,這還是給她倒了一杯,並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道:“既然您不肯說,那我陪您喝一杯。”

    樸甜笑了笑,舉了舉手中的酒杯,又喝了一大口。

    在昏暗的燈光下,衆人唱的很嗨,笑聲不斷,但樸甜卻和這裏的氣氛格格不入,她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沒有意識到自己喝了多少。

    等醉意涌上來的時候,她才慢慢的擡起頭,發現身邊坐着的人,是大叔。

    不,這不是大叔。

    大叔在不會在這裏。

    這不是他......

    唔......她好想他啊。

    韓風再一次看見樸甜這樣的眼神時,還有什麼不懂的?

    這種充滿愛戀的眼神......將他的心臟都扎爛了。

    “樸小姐,您......在透過我看着誰?”

    樸甜打了個酒嗝兒,癡癡地笑了起來。

    “大叔,真好,我又見到你了。”

    韓風終於意識到,這一聲大叔不是因爲她喜歡大叔,而是她喜歡的那個人有一個專屬的稱呼,叫大叔。

    他......當了別人的替代品。

    瞬間,一個屈辱的感覺油然升起,他甚至恨不得當場離開。

    “大叔......你爲什麼要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