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韓風嘆口氣,道:“你可以將我當成是他。”

    樸甜咬牙,道:“不需要,別讓我叫人把你趕走了!”

    “好。那你擦擦眼淚,我走就是了。”

    韓風轉身離開了。

    樸甜緩了一會,才重新戴上了面具。

    等她再次出現時,她脣角的笑容燦爛,好似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整個宴會進入尾聲時,是最關鍵的環節,衆人會對着有意的人解下自己的面具,如果對方也有意,那麼也會同樣拿下面具,以最真實的樣子,坦誠相對。

    樸經天也很期待樸甜會對誰解開面具,但,樸甜動都沒動。

    她成了全場唯一一個還保留着面具的人。

    衆人的視線都看向了她。

    而樸甜,雙手提起裙子,行了一個禮,面含微笑,然後轉身離開。

    她留下的背影,高貴又孤單。

    樸經天愣了,連忙追了過去。

    “甜甜,怎麼了?”

    樸甜語氣平靜的說道:“爹地,他走了。”

    樸經天幾乎一下子就明白了這個他指的是誰。

    “甜甜,你......”

    “他說,他祝我幸福。爹地,我追不到他了。”

    “你......”

    “爹地,你聽我說完。”

    樸甜拿下了面具,露出了那張乾淨漂亮的臉,眼神澄澈,語氣認真的說道:“我聽您的,我不會再去找他,也不會沉浸在這個感情裏,我會學着怎麼處理公司的事情,我會努力做到您想要的繼承人。”

    樸經天看着自己的女兒,好像一下子,這個寶貝女兒就長大了。

    只是,她長大了,卻好像不再像從前那樣開心了。

    “但,我不會訂婚,爹地,我的人生大事我想自己做主一次,僅僅這一次,好嗎?”

    “甜甜,爹地是爲了你好。”

    “我知道,爹地,我很愛你,所以我不會讓你難過,從今往後,我會很聽話。但是那些人......不需要了,如果不是秦風,那麼是誰都不重要了。”

    樸甜說完,就將面具給丟到了垃圾桶裏,脫下了高跟鞋,直接肆意的奔跑。

    她想明白了。

    她無法得到直接想要的,都是因爲她太弱小了,她還需要樸這個姓氏,她連追求幸福的能力都沒有。

    所以,她會重新開始規劃自己的人生。

    從那天過後,樸甜丟下了所有的聚會和好友,專心致志的跟着爹地學習怎麼處理公司的事務,甚至願意放下身段,從最小的職員開始坐起。

    她整個人就像是脫胎換骨一般。

    這一點,是樸經天也沒有想到的,但很滿意樸甜的改變,也就不再逼着她去訂婚。

    至於秦風......

    離開了宴會後,他直接坐着私人飛機,回到了華國帝都。

    謝池鋮見到秦風的時候,已經從他的臉色和眼神中知道答案了,所以他什麼都沒有問,只是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回來就好。”

    “是,老闆。”

    秦風收斂了眼裏產生的波瀾。恢復成從未遇見過樸甜的樣子,依然是謝池鋮手下最優秀亦是最強大的手下。

    謝池鋮並沒有過度詢問他前往h國發生的事情,而是交給了他一個任務。

    “我要離開一段時間,暫且替我看好場子。”

    饒是恢復冷靜的秦風都因爲這句話而愣住了。

    “老闆,您要做什麼?”

    “w組織的人擅長隱藏,我追查的線索斷了,派出去的線人沒有消息,我沒有耐心繼續等待了,所以,我會親自潛入。”

    “不行!老闆,您的人生安全才是首要的,親自潛入太過危險!由我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