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銘拿了兩罐啤酒過來,遞過去,道:“光喫肉不喝酒沒意思,整一罐吧。”

    謝池鋮直接拒絕了,“做事前不喝酒,是我的原則。”

    巴扎是知道這個原則的,所以不高興的看了瀟銘一眼,道:“你這是做什麼?待會他要去救你的人,現在喝酒不合適!”

    瀟銘將酒給拿回來,換上了兩杯茶,“那就以茶代酒。”

    這一回謝池鋮倒是喝了,他知道瀟銘在懷疑他。

    喝了一碗茶,果不其然,瀟銘開始側面打聽他的來歷,但所有的問題都被簡單的化解了。

    ‘陳曦’這個身份沒有任何疑點。

    瀟銘沒有察覺到不對地方,來自中東的華裔,常年活動在僱傭兵之間,身手不凡,且認識多方人脈,這樣的人實在太完美了。

    恰恰因爲太過完美,才覺得不真實。

    “陳先生,你打算怎麼救人?”

    謝池鋮笑了笑,“我有我的辦法。”

    瀟銘眯着眼,沒有繼續說話了,轉而和別人聊了起來。

    等到天空微微亮的時候,謝池鋮站起身了。

    凌晨四點半,是人最疲憊的時候。

    “該走了。”

    他帶走了幾個人,都是僱傭兵這邊的人,坐上了越野摩托出發了。

    七兮從窗戶看着他們走的,眼神一直追蹤着那個名叫陳瀟的男人。

    她總是會忍不住將視線看向那個人。

    他......到底是誰。

    七兮回到牀上,看了一眼睡着後蜷縮成一團的樂樂,將她輕輕的抱了過來,然後閉上眼睡了過去。

    睡了沒多久,基地內傳來了響聲,她幾乎一下子睜開眼,翻身下牀,朝外面一看,有些失望。

    不是那個男人回來了,而是宴一回來了。

    宴一一回來便想要去找七兮,但身上帶着一身血腥味,他決定先洗個澡再過去。

    瀟銘攔住了他,道:“怎麼一身血?”

    “路上遭遇了埋伏。”

    宴一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瀟銘的臉色沉了下來。

    接二連三的遭遇埋伏,這根本不是巧合,只怕他們都被盯上了。

    巴扎也是滿臉怒氣,甚至直接看向了瀟銘,怒道:“我在這裏盤旋了兩個月,沒有出任何事,怎麼你一來,就遭遇埋伏了?!”

    瀟銘也語氣冷冷的說道:“巴扎,你懷疑我?”

    “這太巧合了!每次死的人都是我的人!”

    這,纔是最可疑的地方。

    遭遇埋伏很巧合,更巧合的是每次折損人手,都是巴扎的人沒了命。

    這裏的每一個僱傭兵都是巴扎出身入死的兄弟,折損一個都會心疼,更別說截止到現在,已經死掉了五個!

    他自然將懷疑轉移在瀟銘身上。

    巴扎忽然舉起了搶,對準了瀟銘,道:“瀟,你背叛我了嗎?”

    宴一反應迅速的掏出了槍,指着巴扎,緊隨其後的是巴扎所有的兄弟也舉起了槍。

    整個氣氛,瞬間緊張了起來,兩方原本是夥伴的人馬成了敵對。

    七兮從高處看着這一幕,微微眯眼,心中產生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

    她纔剛剛生出要挑撥這兩方人馬的主意,還沒開始實行,就達到了這麼好的效果嗎?

    這,比她所想的還要順利。

    “巴扎,你這是要和我決裂的意思嗎?”

    “不,我只是要一個解釋,一個我能接受的解釋,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