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如兮看見短信的時候,整顆心都亂了。

    原本堅定的想要親自和謝池鋮認證的心都動搖了。

    一邊是找尋不到蹤跡的謝池鋮,一邊是生病的孩子。

    葉如兮幾乎立刻做出了決定。

    她乘坐了最快的飛機,直接飛回了h國。

    幾乎在她前腳剛走,機場的另一邊,一輛私人飛機緩緩起飛。

    沒有人知道那是誰的飛機,只知道,當它起飛時,所有飛機都要避開它的軌道,以至於其餘的飛機都被延遲了。

    謝池鋮坐在沙發上,看着窗外的雲層,眼神一點點的變暗。

    “你成功惹怒了我,不管你是誰,我會叫你付出代價。”

    ......

    某個國際交界線,一輛輛破舊的大卡車正肆無忌憚的闖過了關卡直接進入了另一個國家。

    這裏是混亂的中東地帶,邊界線的管制也極爲鬆懈,有時候僅僅只需要幾條煙就可以糊弄過去。

    “喲,這次的人還挺多的。”

    “是大單子,最近有個礦塌了,死了不少人,到處都缺人。”

    “那些礦主哪裏在乎死人?反正還會有源源不斷的勞動力運過來。”

    “那可不,就連紅花街的娘們,也可以換一批樣子了,說實話,那些老孃們的臉我都看膩了。”

    那些光着膀子,五大三粗的男人正用着陌生的語言肆意交談着,眼神裏閃爍的都是齷齪的光。

    樸甜坐在卡車裏,和一羣女人擠在一起,抱着膝蓋,耳邊恰好聽見了那些人的笑聲,心中沉得厲害。

    她醒來的時候,是被一個漁民救下的,她本以爲自己是遇見了好心人,還感謝上天的好心,就在她想要聯繫外界的時候,她喝下了那瓶飲料,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她就和一羣渾身髒兮兮散發出臭味的女人們關在了一起。

    樸甜一下子就意識到,她或許被那對看起來很熱心的漁民夫婦給轉手賣了。

    她和這些女人一樣,淪落成了人販子的貨物,被一路緊趕慢趕的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

    樸甜唯一慶幸的是,她從醒來後,就一直沒有好好打理自己,任由臉上起了一層黑黝黝的皮,看上去一點都不乾淨,所以和她一起關着的女人都是髒兮兮的。

    樸甜看過另一車的女人,那些女人都普遍長得比較好看,這一路上有好喫的好喝的都會送到那輛車上,半點苦都不用受,不像她們這一車的人,常常連口水都喝不上。

    但樸甜沒有絲毫羨慕,反而很慶幸,只因,她在某一個晚上驚醒的時候,看見那輛車裏傳來了女人的哭喊辱罵聲。

    她那顆麻木的心陡然顫了一下,緊咬着下脣,重新閉上眼,不去看不去想,她尚且自身難保,更別說生出什麼別的情緒。

    但只那以後,樸甜總是會往臉上多抹一些灰塵,好似這樣就能更安全一些。

    “阿樸,你餓嗎?給你。”

    樸甜回過神來,手裏就被塞了半塊米糕,那米糕很髒了,上面還有一個淺淺的牙印。

    樸甜一轉頭,就對上了一張傻乎乎的臉。

    她的心一下子就疼了起來,道:“我不餓,小花你自己喫。”

    這個女孩名叫小花,智力不全,明明是二十多歲的人但心智只有幾歲的孩子,臉上還有一個巨大的胎記,總是會露出傻乎乎的笑。

    但小花卻是樸甜這一路上遇到的唯一一個會對她露出善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