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村子的人都被嚴格的控制,所以無緣無故的多一個人會被發現。

    她只能用這樣的辦法瞞過去。

    值得慶幸的是,這個女人也是黑頭髮,身形差不多,所以可以僞裝矇混過去,畢竟大家都是髒兮兮的,他們也不會有留意到什麼差別。

    樸甜穿着女人的衣服,重新回到了那個破爛的房子裏,將女人的姐姐和那個死去的嬰兒都放在一起,用破毛巾裹上,低聲道:“抱歉,我無法將你們安葬,對不起。”

    她吐出了一口濁氣,強忍心酸,轉身離開。

    樸甜和另外幾個女人一起準備了食物,送過去,在送過去的途中,樸甜將自己在野外摘到的草藥,給磨爛了,擠出了汁,混在了那些食物裏面,送過去。

    那羣人喝得興致很高,大瓶大瓶的啤酒被灌下去,光是易拉罐的瓶子都堆積的很高。

    對於在這裏生存的人來說,啤酒就是最高格的享受了。

    “喫的呢?那些娘們怎麼還沒有送過來!”

    “靠!她們是想死了!”

    “喲,來了。”

    樸甜強忍顫抖,將食物給送過去,放下,正要離開時,被其中一個男人給拽住了手腕,她的心裏狠狠一顫。

    “你是剛剛那個女人?”

    “是,是......”

    “你姐姐死了?”

    該怎麼回答?

    樸甜乾脆低頭,擠出了眼淚。

    “你抓她幹嘛,來喝酒!這些女人髒死了,又臭。”

    “這面不錯,手藝還行。”

    “喫飽了繼續玩骰子!”

    但是那個抓着樸甜的男人卻有種怪怪的感覺,這讓他謹慎了一些。

    “擡起頭來。”

    樸甜的身體一僵,沒動。

    “聽不懂嗎?擡起頭拉。”

    說着,正要伸手去扯樸甜的頭髮。

    “不行了,我是酒喝多了嗎?怎麼覺得暈暈乎乎的?”

    “我也頭暈,眼睛看不見了......”

    “咚咚咚——”

    他們一個接一個的倒下去了。

    那個抓着樸甜的男人臉色一變,反應過來,正要伸手去把槍,但一隻針筒直接扎進了他的胸口。

    樸甜用力的按下去,將裏面的液體給注射進去,隨即閃身躲開了。

    男人瞬間痛苦的倒在地上,口不能言,整個人蜷縮在一起,死死地盯着樸甜,似乎想要說什麼。

    樸甜冷冷的看着他,道:“氯化鉀,便宜你了。”

    說罷,她轉身離開。

    她的時間不多了,看守地窖的人是輪班制,距離換班只有一個小時。

    她必須在這一個小時裏,帶着外公離開!

    她拿走了他們身上的鑰匙,直接衝去了地窖,打開了門,一陣惡臭味衝了出來。

    那些被關在地窖裏的醫生們都麻木了,甚至連看一眼都沒有人擡頭。

    “外公!”

    樸甜一眼就看見了那個坐在角落裏,身影佝僂的老人家。

    衆人聽見這個聲音紛紛擡起頭來,以爲自己是幻覺了。

    “是......樸醫生?!”

    “是樸醫生!樸醫生來救我們了!”

    “大家快醒醒!是樸醫生!我們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