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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聽到了那個‘風’字納悶的說了一句:“今天也沒風呀,這小傻子喊什麼風?”

    正在修理電視的簡白站起身,道:“我不修了,修不好的,你買新的吧。”

    那個男人一聽,當下着急了,道:“簡師傅,你再試試,再修修看,要是修不好我老婆得罵死我了!我們哪裏有錢買新的啊!”

    簡白卻很固執的說道:“修不好了。”

    男人只好抱着收音機離開了,一路上嘟嘟囔囔的。

    簡白直接將門都給關上了,拽着樸甜往屋子裏走去。

    原來,這對來到漁村的小夫妻,赫然就是在臺風中唯二活下來的兩人——樸甜和簡白。

    醒來後,就是在醫院裏,他們被好心人從沙灘上撿回來送到了醫院。

    那是一個很偏遠落後的鄉鎮醫院,交通不便,通訊落後,所以很多問題都無法解決。

    比如,他臉上的傷疤。

    比如,阿甜的大腦。

    “甜甜,以後不要喊那個字,好嗎?我給你喫糖。”

    簡白耐心的對着樸甜說道,手裏還握着一個大白兔奶糖。

    但,樸甜卻呆呆的看着他,那雙漂亮的眼睛裏沒有任何神采,好像聽不見似的。

    簡白的心口一疼,還是耐着心哄她:“乖,以後甜甜只喊小白好不好?不要喊風,這裏沒有風了,只有白。”

    風......

    風就是那個男人的名字。

    簡白不懂,爲什麼到了這一步了,樸甜還是沒有忘記那個男人的存在。

    越是這樣,便越是憤怒。

    “甜甜,乖啊,喊小白,小,白。”

    樸甜終於有了反應,張了張嘴,在簡白期待的目光下,喊着:“大叔......”

    簡白的臉色都僵硬了,這令他臉上的傷疤顯得更加猙獰了。

    最後,簡白咬着牙,道:“對,我就是你的大叔,你喊我大叔吧。”

    “大叔......”

    “我在。”

    “大叔......”

    樸甜的眼神裏似乎很疑惑。

    這不對......

    感覺不對......

    哪裏不對?

    她......不記得了。

    “大叔......”

    “我在這裏,甜甜。”

    樸甜也不再喊了,木訥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從這以後,簡白就乾脆將‘大叔’這個身份套在自己身上,強迫樸甜養成潛移默化的習慣。

    他卑鄙無恥,他知道。

    既然這條命撿回來了,這便是老天爺給他的機會。

    他怎麼甘心放過?

    簡白開始續起鬍子,不再剪頭髮,特意將自己給弄成了年紀大一些的模樣,好讓‘大叔’這個稱呼做實了。

    他這樣卑鄙的做法有成效,又半個月過後,樸甜似乎習慣了叫他大叔,慢慢的,樸甜也有了別的情緒。

    “我不吃藥,不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