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皮久自打進了醫院,便一直擔驚受怕,他撿回了一條命,但不知道這條命能活多久。

    他就算想要逃走都不行——病房門口就有兩個凶神惡煞的人看守着,哪怕他去廁所,都片刻不離身。

    這種慢性等死的感覺一遍遍凌遲着他的心臟,他開始後悔了,後悔自己爲什麼在當時沒忍住!

    那個看上去瘦弱不禁的女人竟然敢拿刀子扎他!

    想到這裏,賴皮久就一陣惱怒。

    這天,他終於被人帶出了病房,他不想離開醫院,但直接被打暈運走了,等醒來的時候,他就看見了那個恐怖的男人。

    “不,不,不是我的錯!是胖嬸!是胖嬸將那個女人帶回來的!我不知道她的身份!”

    賴皮久直接跪在地上,磕頭認錯,鼻涕眼淚流了一地。

    謝池鋮坐在凳子上,黑暗籠罩在他的身上,叫人看不見他的神情,唯有那一陣恐怖的氣壓令人心驚膽戰。

    賴皮久跪在地上,硬生生把額頭都給磕破了,那禿禿的額頭滿是血。

    周圍站滿了黑衣保鏢,他們得到指示,上前一左一右的扣住了賴皮久的肩膀,將他按在了一張鐵架牀上。

    賴皮久滿臉驚恐,他拼命的掙扎了起來,但扯動了還沒有好的傷口,疼得他滿頭大汗,呈現大字型的被扣在四邊。

    腳步聲響起,一步一步,像是踩在他的心絃上,賴皮久全身都在顫抖,嘴裏喊着:“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你別殺我,求求你別殺我!爲沒有碰她!我真的沒有碰她啊!我就是一時鬼迷心竅了!”

    謝池鋮站定,眼眸的寒意幾乎要將人冰凍了。

    他伸手,按在了賴皮久已經開始滲血的傷口,稍稍用力的按壓,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溢出來。

    林子昂在身後聽着都覺得暢快,一邊默默的想着,旁邊的醫療隊都準備好了,絕對能在他快要死掉的時候再次搶救回來。

    “啊啊啊啊!救命!求求你放過我!我該死,我知道錯了,求求你!”

    謝池鋮暗啞的聲音慢慢溢出,“她懷孕了,你知道嗎?”

    賴皮久的臉色一白,不敢吭聲。

    謝池鋮的手更加用力,血液從傷口中漫了出來,連縫合的線都掙開了。

    皮開肉綻。

    “啊啊啊啊!我,我知道!我知道!”

    然而,這句話,像是打破了禁忌。

    謝池鋮捏拳,一把拽起他的領子,冷硬的拳頭直接揮了過去。

    賴皮久的臉直接歪了,嘴巴都破開了口子,半張臉腫了起來,就連哀求都口齒不清了。

    然,他沒有停下來。

    一拳,一拳,甚至在秦風主動上前來攔住的時候,謝池鋮才仍下了只剩下抽搐的人渣。

    “帶下去。”

    “是,老闆。”

    很快,有人將半昏不醒的賴皮久給拖到了隔壁的房間,進行一項特殊的‘手術’。

    沒多久,就聽見了一聲血淋淋的 林子昂下意識的覺得某個重要部位有點疼。

    完全不打麻醉的手術......

    想想就疼。

    但這樣的人渣,的確該被人道處刑。

    對着一個懷着孕的女人也敢伸出魔爪,死不足惜,最好的方式便是生不如死。

    *

    睡醒了的葉如兮安安靜靜,十分乖巧,只是任誰來叫她都沒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