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蘭馨憤怒了,再也顧不得裝暈,勉強將倒下去的謝池鋮扶住,避免他直接磕到了牀沿邊上。

    而在謝池鋮的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穿着白大褂的男人。

    “大小姐,您太心軟了。”

    “你瘋了嗎?!”

    “大小姐,醫院後門我已經安排好了人可以接應,我們現在就要走,否則那些保鏢們很快就會發現異常了。”

    饒是心狠手辣的夏蘭馨都顫了顫,道:“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很顯然,這位謝先生已經有自己喜歡的女人了,大小姐您哪怕用着當年的情分爲要挾都沒有用,乾脆釜底抽薪,否則您永遠也無法得到這個男人。”

    夏蘭馨呆呆的注視着自己的手下,一時間喪失了言語,只覺得他瘋了。

    “萬一他醒過來呢?我該怎麼解釋?我要的不是禁錮他的自由!而是完完全全屬於我!”

    “大小姐,您無需擔心,這一切都交給我。正如同當年我可以讓謝先生欠您一條命。”

    夏蘭馨下意識的捂着胸口的位置,哪裏有一塊傷疤,這個傷疤是她親自用樹枝捅傷的,很疼,但位置不深,癒合的非常好,然而對外宣稱因爲這個傷口太深了傷到了心臟組織,留下了舊疾,遠赴國外治療。

    而謝池鋮,便永遠欠了她的。

    似乎看見夏蘭馨一直不說話,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壓下了心裏的不耐,循循善誘的說道:“大小姐,還記得十五年前那一次夏令營嗎?你們都去了一座山上,在那裏謝先生遭遇了意外,被一個小女孩救了下來,若不是我一直跟着,將那個小女孩送走,讓您替代上,您覺得現在他還會下來看您嗎?”

    男人將夏蘭馨心底最恐懼的事情說出口,她的瞳孔縮了縮,咬牙切齒的說道:“夏蘭瑟,我說過,這件事永遠別再提起。”

    “當然,我並不想令大小姐的心情不好,我的意思是,您沒有時間了。”

    男人擡手,晃了晃手中的針筒,“這個時間只能保持兩個小時。”

    夏蘭馨看了看昏迷過去的謝池鋮,一咬牙,道:“安排好了嗎?走!”

    夏蘭瑟立刻招呼了兩個同伴,替謝池鋮換掉了身上的衣服,放上了擔架上,蓋上了被子擋住了臉,一路避開耳目的帶走。

    醫院的後門早已經停好了急救車,把人弄上車立刻開走了。

    夏蘭馨的心臟狂跳,第一次正視自己的手下,心中產生了一絲畏懼。

    “蘭瑟,你違背了對我的忠誠,這一次的行動不再我的計劃中。”

    男人脫掉了身上的白大褂,神情帶着歉意:“大小姐,很抱歉,特殊情況我不得不這麼做,相信我,我比任何人都希望您能快樂。”

    夏蘭馨低頭看着昏迷中的謝池鋮,咬牙,道:“後面要怎麼做?謝池鋮醒過來什麼都瞞不住,他沒有那麼蠢。”

    當着她的面昏迷過去,傻子都知道怎麼回事!

    “他必須要在這個時候離開。”

    “爲什麼?”

    夏蘭瑟緩緩露出了一絲微笑,道:“因爲醫院會需要他,我們不能給他這個機會。”

    夏蘭馨似乎明白了什麼,心臟狠狠一顫:“你還安排了什麼?”

    “大小姐,您還是太心慈手軟了,有些事,做絕了,纔會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