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如兮強迫自己的心思從那一句‘謝池鋮欠了夏蘭馨一條命’這個結論中抽離,越是在意,她表現的越是平靜。

    像是苦苦壓抑之下的冷靜。

    “將搜尋的重心放在夏蘭馨身上,找到這個人,或許就可以找到謝池鋮。”

    不是或許。

    葉如兮的直覺告訴她,一定和夏蘭馨有關。

    但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下,她沒有辦法讓人相信自己的直覺。

    “是,夫人。”

    秦祕書沒有絲毫遲疑,甚至打從心底的佩服,他本以爲自己在焦頭爛額的時候,還要想辦法安慰夫人,鎮定她的情緒。

    但沒想到,醒來後的夫人沉靜的令人驚訝,甚至還能聯想到這麼多的線索。

    “夫人,我現在去調查,請您一定要好好照顧好自己。”

    想了想,秦祕書又十分真誠的說道:“在老闆心中,您是最重要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葉如兮低着頭,笑了笑,輕聲道:“謝謝。”

    “我立刻去調查,先走了。”

    當秦祕書離開後,楊珊才慢慢走上前,輕輕的抱住了葉如兮的頭,聲音溫柔的說道:“小兮,你想哭的話,就哭吧,楊姐當做沒看見。”

    葉如兮以爲自己能憋住,很想說不用,但一開口帶着濃濃哭腔的聲音讓她立刻閉上嘴。

    她深呼吸好幾次,纔將眼淚給憋回去了。

    “沒事,不過是救命之恩,他欠了,就幫着還回去就是了。”

    楊珊聽着葉如兮微微顫抖的話語,心疼的不行,但又無法說出安慰人的話。

    欠了一條命,哪是那麼容易還的?

    尤其是謝池鋮那樣的人,最不喜欠着別人的。

    在楊珊看來,那個什麼夏蘭馨的,絕對不懷好意,不然爲啥這麼多年出國了,一回來,就貼上來了?尤其是明知道謝池鋮有家庭的情況。

    但是這一點,楊珊不能說出口,她看得出來小兮平靜堅強的外表了,是千瘡百孔的靈魂,只需要一個小小的撞擊,就會轟然倒塌。

    樂樂已經出事了,謝池鋮也沒有找到,再面臨更大的重創,再堅強的人也會倒下。

    “對,小兮,你說的沒錯,還回去就是了,謝池鋮不會那樣是非不分的人。”

    而此時,被所有人追尋的謝池鋮,臉色陰沉,表情像是在死死的隱忍着什麼。

    仔細看去,便會發現他的臉上有着不正常的紅暈,額頭佈滿隱忍的冷汗,後背緊繃,整個人像是被扔進了油鍋裏,熱的渾身燒了起來。

    他蜷縮在角落裏,手指扣在地板上,留下了汗津津的手掌印。

    另一邊的牀上,夏蘭馨同樣滿臉通紅,眼角帶着媚意,殷紅的嘴脣不自覺的張開喘着氣,眼神飄忽,明顯是中了藥的跡象。

    此刻她身上的衣服早已經被她自己給扯得七零八落,露出了大片春景,惹人遐想,若是換做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早已經忍不住了,更遑論同樣被下藥的謝池鋮。

    “池鋮......池鋮......”

    夏蘭馨無意識的喊着謝池鋮的名字,聲聲入耳,帶着毫不遮掩的嬌媚,擱在耳朵裏,骨頭都要被酥爛了。

    他們呆在一個密閉的房間裏,門窗都被鎖上了,牀頭櫃上還點燃着某種助興的薰香,不亞於火上澆油。

    天花板上的攝像頭裏傳來了一道用了變聲器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