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如兮差點沒將手裏的麪包給砸過去。

    這人,怎麼還有臉說這句話?!

    究竟是誰害的?!

    葉如兮深呼吸一口氣,嚥下了牛奶,站起身,道:“謝池鋮,我們談談。”

    “昨晚談的不夠?”

    “閉嘴!”

    謝池鋮低低的笑了起來,神情愉悅,像是一隻被餵飽了的獅子。

    他放下了樂樂,道:“和哥哥去玩一會。”

    樂樂知道爹地和媽咪有話要說,很乖的沒有纏着上去,跟着哥哥一起走了。

    謝池鋮帶着葉如兮去了書房,還特意讓人換了更加軟的沙發擡上來。

    葉如兮沒有半分感激,如果不是他,她怎麼至於連坐着都散架?

    她努力壓下浮現在腦子裏的香豔場景,直接說道道:“放過聶席。”

    謝池鋮原本帶笑的臉色瞬間收斂了。

    “你幫他?”

    “這不關他的事。”

    謝池鋮譏諷的說道:“他和你訂婚,你說,不關他的事?”

    葉如兮不願意將她和聶席做了約定的事情說出口,但偏偏她這樣的隱瞞落在謝池鋮的眼裏,就成了她在維護他。

    還爲了另一個男人,和他作對。

    “我對你太過縱容了,以至於你產生了錯覺,是嗎?”

    她最是抗拒他這樣的姿態,嗤笑一聲,道:“除了這樣的手段,你還會什麼?威逼利誘,謝池鋮,你根本一點也沒有改變。”

    謝池鋮猛地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眼神危險,“葉如兮,我可以接受我們之間爭吵,但絕不容忍有任何人出現,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葉如兮攥緊手,壓下自己的怒氣,隱隱作痛的身體告訴她不要在這個時候逞強。

    她的聲音軟了下來,“謝池鋮,這不關聶席的事情,現在我們已經取消了訂婚,你也該放過他了。”

    她無法接受別人因爲她的緣故而遭受迫害了,尤其是她和聶席之間根本沒有什麼。

    “可以,除非你答應我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和我舉辦婚禮。”

    葉如兮沉默。

    “你想要的,我會給你。”

    他的聲音帶着蠱惑。

    葉如兮搖頭,謝池鋮見她沒有絲毫軟化的跡象,以爲她當真是愛上了聶席,眼尾都氣紅了。

    “你就爲了他,要這樣抗拒我?!”

    “謝池鋮,沒有聶席,還會有千千萬萬個聶席,我們之間根本不關他的事。”

    “那他媽到底是什麼事!”

    謝池鋮覺得自己瘋了,被這個女人逼瘋了,他死死地壓着不受控制的暴戾情緒,甚至產生了想要將她囚禁的念頭。

    將她關起來,鎖上鎖鏈,哪裏都不能去,誰都不能見,只有他,只能是他的。

    誰都不可以碰!

    誰都不能染指!

    是他一個人的所有物!

    當這個念頭逐漸強烈的時候,謝池鋮的開始劇烈的疼痛起來,無數個畫面從他的腦海裏飛速閃過,那些熟悉的場景一一閃過。

    他踉蹌了兩步,手按着頭,雙眼紅的厲害。

    葉如兮看見他的臉色逐漸猙獰,好似在忍着極致的痛苦。

    “謝池鋮,你怎麼了?謝池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