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席憤怒的扯着季炎的衣領,怒道:“你他媽怎麼不告訴我?!”

    季炎冷笑,“告訴你?爲什麼要告訴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跟失去了理智的瘋子一樣,你以爲你能做什麼?”

    聶席的眼裏佈滿了紅血絲,如同一頭被挑釁了的野獸,正要撕咬獵物。

    “阿席,醒醒吧,你根本沒有必要和謝池鋮對上,你知道他現在是什麼身份嗎?他是中東的王,代號boss,是連國際刑警都不敢招惹的對象,你爲什麼非要跟他對上,鬥個你死我活?!”

    聶席卻聽不見這句話,他的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謝池鋮沒有死。

    當年他徹底被碾壓的不甘和憤怒全部涌上來。

    他忽然開始大笑起來,笑聲癲狂。

    “他沒有死,也對,他不該死,他只能死在我的手上!”

    季炎看着聶席瘋狂大笑的狀態,一時心驚。

    “你是不是還在喫着那個藥?!我跟你說過,你不能繼續服用了,它會害了你!”

    但聶席全然聽不見。

    季炎壓下了怒氣,有一種無可奈何。

    自從聶老先生去世後,聶席的狀態就變地抓摸不定,他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親人,等同於沒有任何束縛,加之四年前被謝池鋮徹底碾壓了一次,留下了心結。

    新的藥物出品時,季炎阻止過,但聶席還是固執的嘗試了,這一嘗試,就令他的精神出現了問題,聶席得了偏執症,且脾氣越來越陰晴不定。

    “阿席,我不管你和謝池鋮之間有什麼紛爭,但這些都往後放,今晚,我只要求今晚你給我冷靜一些,不能出任何差錯,明白嗎?”

    聶席停止了笑聲,他好像又突然恢復了正常,好像剛剛陷入癲狂的人不是他一般。

    聶席帶着肯定的語氣說道:“謝池鋮在這艘船上。”

    “不可能。”

    “他一定在。”

    季炎被他肯定的語氣弄得迷惑了。

    “你怎麼知道?”

    “因爲,小兮也在這裏。是了,不應該注意落單的女性,而是要注意一男一女。”

    聶席得出了結論,緩緩露出了一抹笑容,詭異又陰森。

    “小兮在船上,謝池鋮也在,挺好,這裏是公海,沒有法律沒有規矩約束。”

    季炎的心狠狠一跳,“你想做什麼?阿席,我警告你別發瘋了!你我全部的身家都在這裏了,今晚這些貨物不能脫手的話,就要砸在我們手裏!我們會死的!”

    聶席輕輕的拍了拍季炎的肩膀,道:“放心吧,我保證今晚會很順利。”

    季炎被他的眼神給震撼到了,聶席的眼睛裏,如同失控的瘋子,沒有生與死,只剩他的偏執。

    大廳內,葉如兮莫名打了一個冷戰。

    “冷?”

    謝池鋮低頭看了她一眼。

    “不冷。”

    “所以,無法接受?”

    葉如兮不答。

    她的確是接受不了。

    只因,上面的藏品不僅僅有人,甚至還有泡在福爾馬林的器官,最先進的武器,瀕臨滅絕的動物,甚至還有人的標本。

    這些所謂的藏品完全突破了葉如兮的想象,也突破了她的底線,令人髮指。

    謝池鋮低低的笑了一聲,“所以,還敢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