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諸多世家中人,皆是有些惱怒,張繡豈敢如此對他們?就算他們辭官,也當歸府後將官服給呈遞上來。
而且,一時間他們還接受不了張繡的態度。
按理說這逼不應該卑躬屈膝,俯首勸他們留下,他們甚至都想好接下來該如何做作一番。
可是這逼絲毫不給他們面子啊。
“怎麼?楊大人這是腿腳不便?”張繡輕嗤一笑,接着看向一側禁衛道:“來人,楊大人腿腳不便的,過來幫他一把。”
“對了,記得要輕一些。”
“諾!”禁衛面無表情。
“張繡,你...”楊彪急赤白臉。
然而,不等他說完,幾個禁衛直接強行把他官服給拔了,然後摘下烏紗帽。只見他披頭散髮,穿着褻衣,無比狼狽。
楊虓只感覺無地自容,身體都在顫抖,他位於荊襄七家之一,何曾受過如此侮辱,而且還是當着天子和諸同僚面。
“呃這,愛卿啊,要不...”劉協有些看不下去了,想要開口勸說。
“蒽?”張繡鼻音輕哼,看向劉協挑眉試問道:“陛下可是有何疑問?”
聽着那冷哼的鼻音,劉協不禁顫抖,連忙擺手道:“無,朕並無異議。”
“只不過朕以爲,諸位愛卿都是大漢功臣,萬不可……萬不可虧待了他們,當結清俸祿。”
“呵呵,這是自然。”
“賈詡,汝身爲少府,掌管國之錢財,即刻盤算諸位大臣俸祿截止昨日應有幾何。”
“哦對了,吾寬宏豁達,念及爾等不易,就多批你們一日俸祿,好養家餬口。”張繡嘴角掀起,一本正經道。
語出,上下皆寂。
張繡這話裏話外也太損了吧,還他媽多給一天的俸祿?這不擺明我打你臉你還得把臉遞上來給我打嘛!
“諾!”賈詡俯首應下。
整個人有些感慨,自己主公太損了,這是要把世家往死了得罪啊!恐怕今日朝會過後荊州就該動盪了。
看着張繡得意的目光,諸多大臣被氣的身體止不住的發抖,傷害性不大,侮辱性賊他媽強,什麼叫施捨?
這就叫施捨!
好似他們少一天俸祿家人就餓死了一樣,感情還得對張繡感激涕零了。
此時,他們官服都被扒了下來。
張繡瞥了眼,當即又冷笑道:“諸位,既然都辭官了,還賴在這朝堂之上作何?莫不是需要擺宴爲爾等送行?”
“又或者爾等衣不得體,不好歸府?”張繡輕笑說着,“胡兒,諸位舊臣好面,不過朝堂內外一時間倒是沒有衣袍。”
“這樣,你且去拿些宮內太監,婢女的衣裙來給諸位換上,也好讓他們體面歸府,衣錦還鄉,不然該說陛下無德了。”
“張繡,你,你莫要欺人太甚。”楊虓實在忍不住了,赤紅着臉,當即咆哮道,整個人如同發飆的野馬。
旬日他何曾受過如此侮辱。
給錢侮辱他就算了,現在又要讓他們穿太監宮女的衣服,這是人能幹的事?士可殺不可辱。
“張丞相,您貴爲大漢丞相,應有寬容待人之心,這些皆乃大漢舊臣,就算辭官,也不該如此對待。”
他這一句話,直接是把張繡推上了道德頂端。
“呵,對待常人吾自當有容人之心,可這些人嘛,無緣無故辭官,以歸鄉、生病、甚至弔唁唯由,這是在做給我看的麼?”
“當今天下,百廢待興,天下無數漢民尚處水深火熱之中,爾等不思報效朝廷建功立業就算了,還在這逼宮辭官,真當吾不敢允你們麼?”
“不能共苦,何談同甘?今日,我張繡就把話放這,從今往後,但凡辭官者,大漢將終生不允其出仕,”
“違者,處以極刑。”
張繡越說越惱火,甚至直接當着這些人面把這塊遮羞布給拿開。雖然這塊遮羞布很多人都知道,可公然拿開張繡也是生猛。
語出,朝堂上氣氛凝重。
衆人也都愣住了,他們萬萬沒想到張繡竟然直接公開說這些,而且還揚言要斷了他們的仕途,真是狂妄。
其中,最尷尬的莫不過劉協。
他顫顫巍巍,身體有些發抖,聲音都有些斷斷續續,不過眼底深處卻露出希望,因爲張繡和這些世家鬧掰對他有好處。
想到這,他望向張繡討好諂笑道:“愛,愛卿消消火,你一心爲國爲民,朕能理解,要不……”
張繡沒去聽劉協的話,而是目光冷冽的看向那些辭官的世家,低沉出聲道:“話已至此,爾等好自爲之。”
說完,他鼻音冷哼,甩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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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張繡離去得背影,衆人面面相覷,其中蒯良等眼中閃着寒意,原先他還想和張繡打打太極。
可張繡倒好,直接撕破臉皮。
這擺明了是不給他們世家面子。
既然如此,他們也不會給張繡面子了。不由看了眼楊虓,然後幾人對視點頭,彷彿打定了注意一般。
至於劉協,見張繡離去,又氣又惱。
剛纔他可是想要勸架的,而且還是偏袒張繡這邊,這人不接受也就算了,根本不給他留半點顏面。
在這大殿上,直接拂袖走了。
猖狂,太猖狂了。
“好了,都退下吧!”劉協言語不善,他管不到張繡,只能把這些不滿撒在這些大臣身上。
接着,朝堂衆人拱手後退。
出了朝堂,賈詡、魯肅、陳羣等人相視一眼,陳羣率先開口,搖頭嘆息道:“主公還是衝動了啊。”
“不,吾到認爲,主公是故意如此。”魯肅捋着鬍鬚,意有所指道。他可不相信,張繡沒有準備就和這些人對剛。
賈詡並未多言,張繡今日公開以大義壓人,而且還多番侮辱這些辭官大臣,恐怕絕不像表面的這麼簡單。
以他對張繡的瞭解,其絕不會無緣無故說這些話,肯定是留有了後路,只是讓他好奇的是,張繡留的後路是什麼?
而另一邊,楊虓不知從什麼地方弄了件衣袍穿上,此時看向蒯良低聲道:“蒯兄,這個張繡不識好歹,那我們就沒必要客氣了。”
“嗯!”蒯良點頭,“稍後讓各家把各地傳上來的辭官文書都給我上繳上去,我倒要看看,是誰先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