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既然你找死,那就別怪吾心狠手辣,來人,給我將田豐拖出去砍了。”袁紹氣壞了。
這人絲毫不給他面子。
這麼多人呢,他一個勁說自己必敗,還仗着死諫以爲不敢殺他,氣煞我也。
“主公,田豐匹夫雖狂妄,可罪不至死,還望主公贖罪。”求饒的竟然是郭圖,他雖然不喜匹夫田豐,可一榮俱榮……
“主公,田豐剛而犯上,目中無人,雖不至死,可也不可不罰。攸以爲,可免除其職務,將其打入地牢。”
“讓他在地牢中靜候,看主公如何破敵,從而讓其知曉,主公威嚴。”許攸嘴角勾起,看了眼田豐恭維說道。
“罷了,田豐,念及衆人爲你求情,今日就免了爾死罪。”袁紹想了想,擺手喝道:“來人,將田豐壓往地牢。”
“主公,你不可聽信讒言啊!不可,不可出兵啊!”一道道聲嘶力竭的聲音傳出,聽的衆人眉宇微皺。
“聒噪!”隨着田豐被帶走,袁紹終於感覺清靜了,撇嘴嘟囔了句,然後目光掃視衆人高聲道:“吾意已決,集結重兵,南下荊州。”
“顏良聽令,着你領三萬步騎,爲大軍先鋒,以壯大軍聲威,即刻拔營,發兵荊州,不得有誤。”
“諾!”顏良抱拳應下。
“張郃,高覽聽令,着你二人分別領軍一萬,爲大軍左右兩翼,負責拱衛中軍安危,不得有誤。”袁紹又道。
“末將領命!”二人應下。
“文丑,着你領軍三萬,爲大軍後軍,統籌全軍,不得有誤。”袁紹高聲道。
“諾!”文丑信誓旦旦應下。
“淳于瓊,着你領軍八千,輔以地方縣役民夫運輸三軍糧草,萬不容有失。”袁紹又是叮囑道。
“主公放心。”淳于瓊拍胸脯道。
“韓猛,審配,着你二人領軍三萬戍守鄴城,萬不容有失。”袁紹叮囑道。
“諾!”二人應下。
“其餘文武,皆隨我同大軍出征,一舉攻下荊州,以治待亂。”袁紹神情有些激動,這是他最高光的時候了。
“諾!”衆人齊齊應下。
“好了,都先下去準備把!”袁紹擺手,看了眼許攸,讓其留下,還有些事需要交給許攸去做。
隨着衆人離去,許攸作揖道:“主公,何事?”
“子遠,此番攻取荊州實乃重中之重,其中,聯絡曹操,聯絡荊州世家,乃至川蜀的劉璋,這些你都需着重注意。”
“稍後,你便派人通知曹操,劉璋,讓二人準備出兵,從而響應主公的號召,到時候一舉作氣拿下荊州。”
袁紹有時候還是粗中有細。
“主公放心,吾心中自有分寸,”許攸抱拳解釋了句,嘴角更是掛着笑意,數路大軍攻伐荊州,料想荊州必敗無疑。
建興二年,春!
袁紹聽從麾下謀士意見,揮師水路騎三軍共計二十萬大軍,號稱百萬雄師,兵發荊州。同時,袁紹遣人聯絡曹操,劉璋等人。
至此,南北決戰正式打響前奏。
至於袁紹南下的消息,更是飛一般傳遞在天下,令無數人駭然,天下目光更是聚攏在了荊州兩岸。
所有人的很想知道,這一場南北曠日決戰,到底誰更勝一籌。
…………
荊州,襄陽城。
此時,蒯家府邸內。
只聽,歡歌笑語連成片,所有人都是面容粉色,露出欣喜的表情。
“蒯兄,袁公終於南下。”
“是啊,百萬雄師,荊州將不堪一擊。”
“哈哈,我現在倒想知道,等張繡率軍回荊州時,發現荊州已經被袁紹佔據,其會是何等表情。”
一時間,衆人鬨笑說着。
“諸位,袁公南下,此實乃喜事,不過吾等萬不可大意,切莫讓賈詡那老東西抓到了把柄,故都多加小心。”
“另外,袁公勢大,荊州恐難抵擋,我等必須體現出價值,否則袁公入荊州,吾等也只是被邊緣化。”
蒯良高聲說着。
“蒯兄說的對,”
“蒯兄以爲我們當如何做?”
蒯良略微沉思,道:“南郡江陵,爲南北分界要道,南來北往必經過江陵,吾以爲,我等可安排人準備謀取江陵。”
“江陵城高牆後,只要拿下江陵,便可阻隔荊南與襄陽的聯絡,如此便可爲正面減輕壓力。”
聽着蒯良的話,衆人沉思。
接着,所有人紛紛點頭,心中已然認可隔絕江陵的計劃。
“當然,這等計劃需袁紹南下後實施,諸位可提前準備。而在這之前,我等可令人散佈謠言出去。”
“其一,就說張繡征討交州,尚生死不知,不知所蹤。”
“其二,就說袁紹率百萬雄師南下,荊州已然危在旦夕,各部官吏依然私通袁紹。如此一來,荊州勢必內亂。”
“我到想看看,往日那羣屁民這種時候該如何支持張繡。”蒯良冷哼了聲,頗爲不屑說着。
“哈哈,好,到時候荊州百姓勢必惶恐,我到想看看,那羣百姓該如何自處。”衆人哈哈大笑。
原先那些百姓是仰仗張繡的,可張繡不知所蹤,配上袁紹南下,這些人絕逼又要惶恐不安了。
“好,既然諸位認同,那就按照此番佈置去安排。”蒯良揮手,有些興奮說着,只要袁紹能勝,想來弄個九卿不難。
正因爲如此,他覺得袁紹比張繡好多了,張繡除了打壓他們就沒有其他的,袁紹正好相反,該怎麼選不用多說了。
當即,衆人散去。
同時,荊州各地,一則又一則的消息如同風一般瀰漫,無數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