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三國從忽悠賈詡開始 >第309章 許攸危
    “劫糧!”龐統說了句。

    四目相對,原本緊皺的眉頭緩緩舒展,反而露出一絲笑意,揶揄道:“主公,你這是想分而殲之?”

    “沮授不可小覷,正面若是和他對上,配上張郃的大戟士,短時間恐怕還真拿他沒有辦法,只能如此。”張繡解釋說了句。

    “這樣,告知兗州,豫州境內暗部,明天入夜前,務必把袁軍的運糧節點給我打聽清楚了,向我彙報。”

    “到時候不管拿下這批軍糧,還是喫下沮授派來的援軍,都可以讓袁軍傷筋動骨,一旦軍糧被毀,袁紹必然派人加急運糧。”

    張繡眉宇凝重,沉聲說着。

    “諾!我這就去通知中原境內暗部。”龐統應了句。

    “嗯,去吧!另外告知子龍,近些時日讓其麾下的蒼龍雲騎時刻待命,隨時準備去同我劫糧。”張繡吩咐道。

    “此事白天吾已經和子龍交代過了。”龐統答了句:“對了主公,袁紹那邊目前就放任其深入?要不派人襲擾一番?不然以他們這急行軍速度,恐怕會威脅到襄陽。”

    “呵呵,不必擔心。現在袁軍跑的越遠越好,他們跑的越快,那死的也就越多。”張繡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說着。

    龐統無奈搖頭,看來主公是運籌帷幄,準備親自收拾袁紹了呀。

    接着,他告退離走。

    看着龐統沒入黑夜,張繡出了書房,揹負雙手,仰頭看着星空。星空繁星閃爍,張繡卻有些恍惚。

    或許局部他能勝,可冀州畢竟袁家根基之地,他想短時間拿下也不太可能。就如同後世曹操,打贏官渡用了七八年才佔據河北。

    這還是袁譚袁尚內鬥結果。

    如今袁譚死了,袁尚獨大,就算袁紹死了,冀州也不會像後世那麼亂。反而對自己沒有啥好事。

    但願,這場戰爭可以早些結束。

    讓天下百姓,恢復正常生活。

    ……

    次日,黃昏時分。

    葉城外,袁軍大營內。

    沮授正在和張郃高覽等人述說接下來的戰略佈局呢,只聽一道急促得聲音響起,響徹整個將府。

    “報~,冀州急件。”

    “冀州急件?速呈上來。”沮授皺眉,沉聲說道。

    信使顯然也認識沮授,略微遲疑,還是上前把信件遞了上去。

    沮授接過,一共兩封,拆開,一封許攸的,一封冀州傳來的。

    沮授一目三行,瀏覽了一圈,眉頭不由皺了起來,陷入沉思。兩封信讀完,沮授斥退了周遭侍衛。

    見狀,張郃高覽對視一眼。

    他們隱隱意識到了不對,恐怕冀州出了什麼問題,張郃不由沉聲問道:“軍師,可是冀州發生了什麼要事?”

    “不,並非冀州。”

    沮授搖頭,把書信遞給二人,同時他本人陷入沉思。

    片刻,張郃高覽二人震驚。

    甚至眉目有些怒火,叱喝道:“這個許攸,還真是不知死活。竟然在這種關頭想要勾結張繡,圖謀軍糧,此乃死罪。”

    “軍師,這還有什麼可猶豫的,直接把這書信傳遞給主公,想來主公就算不殺了許攸也會將之囚禁。”高覽附和說着。

    “沒錯,許攸此人,仗着有主公撐腰,根本不把吾等放在眼裏,其更是縱容自己長子中飽私囊,罪加一等。”

    張郃實在氣不過,叱喝道。

    “二位將軍莫要過早的下定論,此書信雖然和許攸筆跡相似,可卻宛如臨摹,應該不是他本人所爲。”

    “更何況,此番軍情緊急,臨時處罰許攸,對軍心不利。等此戰結束後,吾自會一一想主公檢舉許家父子惡行。”

    沮授思忖片刻,還是選擇了顧全大局,此刻若是逼迫許攸,反而不是明智的決斷。

    “可是軍師,那許攸猖狂慣了也就算了,可他那兒子也囂張跋扈,之前吾麾下兄弟多次說過此事,可……”

    高覽皺着眉頭說着。

    “軍師,許攸此人極度貪財,被收買也並不是沒有可能。之前可是多次要退兵,其心可疑,八成是和張繡有聯繫。”

    “不過就算他們沒有聯繫,可冀州傳來書信,書信中狀告了許攸長子的種種惡行,要彈劾此人,這難道也視而不見麼。”

    張郃也是不喜,冷聲說道。

    “好了,吾知曉二位將軍早就不喜許攸所作所爲,可此番南下遠征張繡,當以大局爲重纔是,區區小事,帶班師後再說。”

    沮授揮手,否認了二人想法。

    “可是……”張郃高覽二人想要出聲。

    “好了,就且這麼說吧,都下去時刻準備,至於葉城的盯梢,每隔一刻鐘彙報一次消息。”沮授不想再議此事。

    在他看來,信中雖然表明了許攸和張繡勾結,可這筆跡不太像許攸的,八成是有人故意要挑撥離間。

    這種情形,他不能中計。

    “諾!”二人有些憤憤不平,應聲的同時還甩袖轉身就走。他們實在理解不了沮授幹嘛要保許攸。

    這種君前諂媚之人,就該處死。

    看着二人離去,沮授眉頭緊鎖,他在沉思這個事情的可能性。

    筆跡什麼都不是關鍵,關鍵是此番事情的可行性。若許攸的確賣主求榮,那他就成了千古罪人。

    因爲,許攸知道的太多了。

    “難道……許攸真的因爲錢投向張繡陣營?這不應該啊!”沮授心中也在遲疑,他也不知道這人有沒有收人錢。

    …………

    時值五更天,

    是最黑的夜,也是最冷的時候,是人最困的時候。

    沮授剛閤眼沒多久,卻是聽見房外親衛的呼喚聲。當即其一個激靈,三兩下披上衣袍便走出了營帳。

    “怎麼了?”沮授皺眉問道。

    “軍師,敵軍有異動,方纔四更天時,張繡親自率領一支鐵騎突破了我軍重重封鎖,看樣子,應該是往北去了。”

    哨騎幾連忙說了句。

    “往北?”沮授露出狐疑,張繡支援不應該向南面麼,爲何……

    想到這,他瞳孔猛然一縮。

    “不好,張繡是想劫我軍糧道。”沮授語氣急切,急聲喝道。

    同時,一個念頭出現在了他腦海裏。張繡是如何得知運糧節點的?這個運糧節點,除了冀州那幾個和袁紹等人外,

    也就他和他兒子嫌疑最大。

    “許攸難道真的叛國了?”沮授怒目,有些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