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李舒芬有點慌,至少五六千萬,也就是說還有可能更多,她這些年只顧着享受闊太太的榮華富貴,邰正庭給她的錢基本花完了,卡里也就有個幾十萬的零花錢,沒有一點存款,她從來沒想過邰正庭會有破產負債的一天。
“公司前些年不是發展得很好嗎?今年怎麼會這麼差?”差到要負債五六千萬。
生意場瞬息萬變,一夜暴富,一夜破產的例子太多了,邰正庭看向李舒芬什麼都不懂的表情,心頭忽然生出幾股倦意,也懶得跟她解釋什麼,只道:“這事不用你插手,你只要管好你那兩個女兒就行,別再讓她們大手大腳的,更別讓她們出去給我丟人。”
邰詩詩站在樓梯腳下,手裏握着玻璃杯,將客廳裏的談話聽得一字不漏。
她沒想到父親的公司已經落到這步田地,以前讓她覺得自己高葉傾心一等的東西,也要失去了麼?
而葉傾心卻扶搖直上,站在景博淵那根高枝上成了只金鳳凰。
爲什麼什麼好事都被葉傾心佔去了?
這時,邰詩云從樓上下來,看見杵在樓梯腳的邰詩詩,邰詩云仇人一般瞪了她一眼,然後從她面前走過,擦肩而過時,邰詩云狠狠撞了下邰詩詩的肩膀。
邰詩詩忽然笑起來,聲音清脆,似乎很愉悅,又似乎是在嘲笑。
“你笑什麼?”邰詩云轉頭瞪向邰詩詩。
邰詩詩又笑了一陣,才說:“姐姐,你不覺得我們這樣很可笑嗎?我們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卻爲了個葉傾心不稀罕的男人爭得你死我活,每天跟仇人一樣見面就眼紅,你可知葉傾心現在怎樣?她現在跟景博淵在一起風光快活,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成了景太太,到那時,只怕我們見了她,都要畢恭畢敬地喊一聲‘景太太’呢。”
邰詩云冷笑:“我不管葉傾心將來是變成景太太,還是李太太、王太太,只要不是陳太太,我一點都不關心,倒是你邰詩詩,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私下約陳俞安出去,我一定要你好看!”
邰詩詩見自己的話沒達到想要的效果,抿了下脣,換了種說法又道:“姐姐,你知道爸的公司快要破產了吧?今天媽屈尊去找葉傾心,想讓她跟景博淵說說情,讓景博淵拉扯爸的公司一把,結果卻被葉傾心甩了張支票打發回來了,名門世家的媳婦就是不一樣,這還沒進門呢,一出手就是五百萬,這要是進了門,不知道要嘚瑟成什麼樣。”
誰知,邰詩詩說了大半日,邰詩云一點反應都沒有,像是根本沒聽懂她話裏的意思。
邰詩詩不由得心口鬱結,直接挑明瞭道:“姐,你難道就不生氣?你以前不是最看不得葉傾心好了麼?”
邰詩云靠着樓梯護欄,雙臂環胸,目光淬了毒一般,“我以前看不慣葉傾心,是因爲陳俞安喜歡她,現在陳俞安喜歡你,所以,此時此刻,我最看不慣的是你,邰詩詩!”
邰詩詩一怔。
心頭忽然滑過一個念頭。
當初陳俞安假裝跟她在一起,除了是出於對邰詩云傷害葉傾心的報復,只怕更多的,是想保護葉傾心。
邰詩云對陳俞安的執着已經無藥可救,陳俞安喜歡誰,她就把渾身的尖刺指向誰,現在,陳俞安成功地,讓邰詩云把渾身尖刺從葉傾心的方向收回來,轉移到邰詩詩這邊。
邰詩詩忽然又笑了。
只是這次,笑容裏多了幾分可悲。
她不但讓陳俞安當成了復仇的矛,還讓他當成了保護葉傾心的盾。
這場三人之間的遊戲,最大的贏家,卻是葉傾心那個局外人。
邰詩詩嘴角笑容越來越大,眼底的光卻越發森冷。
再說葉傾心這邊。
李舒芬走後,竇薇兒屁顛顛跑過來,“剛剛你們說什麼了?你那舅媽臉都氣變色了。”
葉傾心笑笑,不願多談,只道:“拉了些家常。”
竇薇兒聽出她想就此揭過的意思,也沒有多問,“現在回去嗎?”
沒等葉傾心回答,竇薇兒有些擔憂地又說:“你這樣子,明天怎麼參加比賽?能行嗎?”
葉傾心笑笑,邊起身邊道:“又不需要我幹什麼體力活兒,沒事。”
兩人出去打車。
剛在路邊站定,一輛紅色轎車輕緩地停在兩人面前,車窗徐徐下落,露出古嬌乾淨又燦爛的笑臉,“心心,打車嗎?去哪兒?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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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二更。
某瑤感冒了,一邊碼字一邊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