脣瓣相碰,清軟的聲音從女孩的嘴裏溢出來:“我收回之前的話,前女友有難,你這個前男友不許去英雄救美,你現在是我的。”
景博淵攬住她的背用力往懷裏一摟,帶着她輕輕一轉,將她虛壓在一尺寬的門框上。
男人的手抓住她的肩膀,舌頭強勢地搗進她的口腔。
葉傾心的睡衣被解開兩粒鈕釦,被迫從肩頭滑落,一抹飽滿的柔軟悄悄從睡衣邊沿露出來,吻在脣間的感覺,異常綿軟細嫩,男人的呼吸微亂。
事情失控之前,他放開她,薄脣湊近她耳邊,壓着嗓子道:“心心,你是我第一任妻子,也是我第一任女朋友。”
葉傾心聞言微愣,直到景博淵抱她回了主臥,耳邊響起男人洗澡時的水聲,她纔回味過來景博淵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她是他的第一個女朋友,那麼蕭戀……在撒謊?
記得很久之前,她聽程如玉說過景博淵十幾年前被前女友甩過的話,她腦子有些亂,不知道誰說的話是真的。
只是,當她的的目光落在茶几上景博淵剛摘下來的那塊鋼表上,她送的,他一直戴着。
她忽地又釋然了。
別人與景博淵,她應該相信景博淵。
他沒有理由、也沒有必要騙她。
洗澡的聲音還在繼續,葉傾心看着衛生間的磨砂玻璃門,眼珠子微閃,起身走過去悄悄拉開門,淋浴房的玻璃蒙了層霧氣,男人高大健碩的身軀在霧氣之後若隱若現。
景博淵的視線直直看過來。
葉傾心沖淋浴房的方向笑了下,道:“我是來刷牙的,你之前說一起的話節省時間……”說着,她徑直走到盥洗臺前,拿起自己的牙刷擠牙膏,好似真的是來刷牙的。
剛把牙刷塞進嘴裏,淋浴房的水聲停了下來,衛生間一瞬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嘩啦’一聲輕響,淋浴房門被推開。
葉傾心看向鏡子的眼睛一直。
主臥的鏡子角度很巧,正好照出淋浴房的全景,想到她剛搬進主臥的那晚,景博淵就是以‘一起洗漱節省時間’的話闖進來,從鏡子裏把她洗澡的樣子看了個遍。
鏡子裏,男人就這麼大咧咧走出淋浴房,伸手將毛巾架上的毛巾扯過來,先擦了擦頭髮,然後擦乾淨胳膊、前胸後背,再然後……
畫面有點限制級。
“心心。”景博淵冷不丁開口,“你可以轉過來看,我不介意。”
“……”葉傾心紅着臉低頭刷牙。
景博淵裹了浴巾出去。
葉傾心刷了牙,上了個廁所,出去恰好看見景博淵從煙盒裏抽了根菸塞進嘴裏。
在得知她懷孕前,他雖然也在刻意控制着抽菸,但不在她面前的時候,他每天還是會抽上兩三根,得知他懷孕之後,他就是揹着她的時候,似乎也沒有抽過煙,他身上和嘴巴里都沒再有新的菸草燃燒留下的味道。
戒菸一直是菸民的大難題,如果容易,也不會有那麼些癮君子了。
看見葉傾心過來,景博淵從嘴裏把煙拿下來放在牀頭櫃上,葉傾心看了眼那根菸,被咬過的地方有淡淡的整齊的牙印,還有點溼痕。
小手伸進男人的衣服裏。
景博淵按住她的手,聲音帶着點沙啞,“不早了,睡吧。”
葉傾心固執地跨坐在他的大腿上,親吻他的脖子,試圖挑起些什麼。
景博淵眼底滑過一抹無奈,抓住她的肩膀,將她從自己身上扯開,“心心,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
葉傾心看着他,“你不想?”
景博淵托住她的屁股起身,掀開被子,將她輕輕放進被窩,然後轉身關了燈,意思很明顯,她該睡覺了。
葉傾心:“……”
她忽地發現這個男人的自制力實在驚人,能忍住煙癮,還能忍住慾望,面不改色。
剛剛她分明感覺到他已經在情動。
黑暗裏,葉傾心感覺身邊的牀陷了陷,旋即被擁進寬厚結實且溫暖的懷抱裏。
“博淵……”
“嗯。”
“我可以的。”葉傾心右手摸上他的褲腰。
景博淵握住她的小手,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快睡。”
那語氣,好像葉傾心是個不聽話的讓人頭疼的小孩。
“不要算了。”葉傾心轉個身,背對着他。
她喜歡背對着他窩在他懷裏,背部與他的腹部緊密相貼,他從後面緊緊抱着她,這個姿勢給她極大的安全感和溫暖。
第二天恢復上課,葉傾心中午在學校休息,晚上本來說好景博淵來接,公司好像出了什麼事,他讓陸師傅來接葉傾心。
回到家,別墅裏多了兩張新面孔。
張嬸介紹那個胖胖的穿着廚師制服的男人,叫陸康,是個大廚,景博淵找來負責葉傾心的三餐;那個跟張嬸差不多大的中年婦女,叫遲明霞,老宅的老傭人,景博淵要過來和張嬸輪流照顧葉傾心,以後別墅二十四小時都得有傭人在。
景博淵從老宅調人過來,主要是出於安全考慮,知根知底的傭人,比現找的要可靠。
葉傾心微笑着跟兩人問了好,大方得體,頗有幾分女主人的架勢。
晚餐是陸康做的,葉傾心喫着,感覺有點唐閣的味道,便問陸康:“陸叔以前在哪裏高就?”
大概是因爲胖,陸康看起來特別憨厚老實,笑起來的時候人畜無害,“我是唐閣的主廚,今天中午還正常上班呢,下午三點的時候經理把我叫過去,說有人要聘請我做私人廚師,然後我就到這裏來了,有點突然,不大習慣,今晚沒做好,景太太別介意……”
“……”還真是,葉傾心想到自己之前三次去唐閣,每次都說他們家的菜好喫,只是把人直接挖到家裏來,葉傾心有些意外。
“你到這邊工作,上下班是不是很不方便?”
葉傾心曾經給洪思域做家教,每次上下山都要走很久。
“景先生給我配了輛高爾夫做代步工具,上下班還行,呵呵……”
葉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