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見到葉傾心脖子裏那根‘我是景太太’的鉑金項鍊,她總想翻白眼。
兩節課後,課間休息。
竇薇兒和葉傾心一塊上衛生間,衛生間外面是個茶水間。
她們一走到門口,就聽見兩個女生邊接熱水,邊閒聊八卦。
“聽說葉大校花傍了個大款,天天晚上來接她出去住,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她看起來不像那種女人。”
“你別不信,那天我在門口看見她跟一個男人當衆摟摟抱抱,一點都不避嫌,那男的一看就是個社會人士,開個路虎,也不咋地,算不上大款吧。”
“也許人家低調呢,反正我聽說葉大校花傍的那個男的特別有錢,好像是個什麼大老闆。”
“真是人不可貌相,你看她長得一副清純的模樣,背地裏這麼貪慕虛榮……”
竇薇兒想上前理論。
葉傾心伸手拉住她,朝她搖了搖頭。
那兩人一轉身,看見站在門口的葉傾心,臉色都有些尷尬。
葉傾心朝她們緩緩一笑,燦爛明媚。
那兩人一臉心虛,目光躲閃着繞着葉傾心走了出去。
“我看她們就是嫉妒。”竇薇兒有些憤憤不平,“喫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要是有個有錢男人追她們,看她們能不能保持這副高潔的模樣,呸!虛僞!”
人都是這樣,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別人得到了,明明與自己無關,偏偏要擺出一副清高的嘴臉去教育別人,非要把別人貶低到塵埃裏,心裏才舒坦。
“不管她們,她們的話還影響不到我,你也別生氣。”葉傾心微笑着,看不出一點不高興。
比這更難聽的話,她不是沒聽過。
學校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傳出葉傾心傍大款的消息,葉傾心想,或許是最近景博淵總來接她的緣故。
一個普通的女大學生,總有人開車晚上來接她出去,夜不歸宿,想不讓人想歪都難。
好在也沒有什麼特別難聽的或是特別扭曲事實的話傳出來,葉傾心也就聽之任之。
況且,細細追究起來,傳言也沒錯。
她是傍了大款,只不過她的大款,只有她一個女人,並且,是她的合法丈夫。
竇薇兒一天精神還算不錯,似乎並沒有因爲賀際帆的事而受什麼影響,反觀景索索,一整天都跟霜打的茄子一樣,在桌上趴了八節課。
葉傾心問她怎麼了,她也不說,葉傾心問多了,眼淚就在她眼眶裏打轉,葉傾心也不敢再問。
葉傾心想,或許是跟她喜歡的那個男人有關。
下午一點半,葉傾心接到CNNO青年服裝設計師大賽主辦方打來的電話,說她複賽排名第二,並告訴她半個月後總決賽,T臺秀的具體地點和時間的安排,到時候等通知。
葉傾心盯着古嬌的名字看了兩秒,關了電腦。
晚上下課。
乘校園巴士到門口,遠遠的就看見門外路邊停着輛黑色卡宴。
葉傾心還沒走到跟前,後座車門打開,葉傾國像只脫籠的小狗,撒歡兒跑過來,就差後面長條尾巴。
眼看着要撞到葉傾心,後領被人一把揪住。
景博淵一手揪住葉傾國的後領,拎着他站好,沉聲道:“之前跟你說的,都忘了?”
葉傾國撇着嘴,受氣包似的往旁邊站了站,委委屈屈地道:“記得,姐夫說,姐姐肚子有小寶寶,小國跟姐姐在一起要小心一點,不能莽莽撞撞的,不能毛手毛腳,要是碰到姐姐肚子裏的小寶寶,就罰小國一年喫不上巧克力。”
景博淵目光平靜地看向葉傾國。
葉傾國擡頭小心地覷了他一眼,伸出兩根手指,怯怯道:“兩、兩年?”
景博淵不說話。
葉傾國低頭絞着衣襬,聲音帶着哭腔,“姐夫說小國要是碰到姐姐肚子裏的小寶寶,以後就再也不給小國喫巧克力。”
人與生俱來擁有察言觀色的本領。
即便葉傾國智力不如正常人,但這察言觀色的本領卻不比別人差,這個姐夫有時好相處,有時不好相處,此時就是不好相處的模樣,他轉頭眼淚汪汪地看向葉傾心,求救般地道:“姐姐……”
葉傾心在看見葉傾國的一瞬間,才忽地想起來今天是葉傾國的生日,昨晚明明還想起來的,爲了今天不忘記,還寫了個便籤條提醒自己,結果,還是忘了。
她沒理會葉傾國可憐兮兮的眼神,問景博淵:“你看見我的便籤條了?”
景博淵沒否認,過來擁她入懷,帶她往車的方向走,道:“今天小國生日,你這個做姐姐的是不是該送個禮物?”
“小國想要什麼?”她轉頭問跟上來的葉傾國。
葉傾國呵呵傻笑,“小國想要巧克力,很多很多巧克力!”
葉傾心陪葉傾國坐在後座,車子啓動離開。
門口有人看着卡宴離開的方向道:“原來傳聞是真的,那個男人看起來三十好幾了吧?一看就是個大老闆,我心中的的女神,竟是這種人。”
“行了,別看了,女神只是你這種屌絲的女神,在有錢人眼裏,她不過是個儲精盆。”
“唉,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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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完畢,坐等誇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