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麼。”他淡淡開腔,腔調又平又緩。
葉傾心下巴擱在景博淵二頭肌的位置,仰着小臉笑嘻嘻望着他,“你說,這背後搞破壞的人是不是在暗戀我?”
景博淵表情淡淡,“也許是在擔心你被騙。”
“是嗎?”葉傾心眼裏笑意越濃,“你怎麼知道那個人是擔心我被騙?我倒覺得他是偷偷喜歡上我了,要不然也不會追我追到T城去,你說是不是?景先生?”
景博淵輕笑,很愉悅的那種笑。
葉傾心心情也很好,伸手學着景博淵挑她下巴的姿勢挑起他的下巴,他早上颳了鬍子,晚上就冒出青茬來,摸起來有些微的扎手。
“景先生原來那麼早就暗戀我了,真讓我受寵若驚。”
女孩調侃的話,沒讓男人有絲毫的窘迫,他坦然地望進葉傾心的眼底深處,猛然低頭吻住她嬌嫩的脣。
男人剛刷過牙,葉傾心嚐到他嘴裏清涼的薄荷味。
他的舌尖掃過她口腔的每個角落。
葉傾心受不住他的挑逗,呼吸漸漸粗重起來。
她已經不是未嘗雲雨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小手伸進男人的睡衣裏,有目的地在他身上輕撫。
男人的呼吸變得急促了些,相比較於葉傾心的凌亂,他顯然冷靜很多。
在景博淵舌頭從自己口中抽離的瞬間,葉傾心嘴脣從他薄脣上滑到他耳邊,染着少女香的氣息灑在男人的耳眼裏的同時,她的手伸進男人睡褲的口袋,用力往口袋底部探,“我很想,你呢?”
景博淵眸色驀地又深了幾分。
吻直接落在葉傾心的敏感的耳垂上、脖頸間。
景博淵剋制着,很輕很緩。
意亂情迷間,葉傾心忽而想起來百年校慶的事,她喘息着斷斷續續說:“B大九月份百年校慶,想請你這位從B大走出去的成功企業家給廣大學弟學妹們講講成功之道,不知道景先生願不願意賞臉?”
喘了兩口,她又道:“嗯,這是吳教授託我問你的,他說學校已經給你發了邀請函,你這邊一直沒給個回覆……”
景博淵驟然發狠,“還有心思想別的?”
葉傾心咬着脣,受不住地低低出了聲。
事後,葉傾心動也不想動,任由景博淵抱着她去淋浴房。
洗漱完,她趴伏在他懷裏,兩人都沒穿睡衣,肌膚最親密地相貼着,她忍不住滿足地喟嘆一聲。
這個男人不管是權力、財力,還是體力,都好得不行。
景博淵雖然剋制着,沒有讓她達到巔峯,但那種親密的感受,已經讓她獲得了心理上的滿足。
“博淵。”主臥的燈關了,黑暗裏,她輕輕喚了他一聲。
“嗯。”
“百年校慶邀請你去學校演講的事,你怎麼看?”
景博淵將葉傾心往懷裏攬了攬,說:“我沒看到邀請函,明天我問問底下人。”
這話的意思,是答應了。
景博淵:“你倒是會爲我考慮。”
葉傾心:“這不算是爲你考慮,我是真這麼想,我不喜歡別人用感情強迫我去做我不想做的事,反過來,我也不能拿你對我的感情,去要求你這個要求你那個,是不是?”
景博淵聽了這話,不由得輕笑一聲。
小丫頭豁達的性子,深得他心。
接下來幾天,不知怎麼,京城天氣驟然變暖。
校園裏遍地春裝,葉傾心擔心感冒,始終裹着羽絨服。
4月5號,清明節,恰巧是週日。
顏家和盛家老夫婦帶葉傾心和景博淵上山掃墓。
盛家有私人墓園,盛聞君和顏瞳被合葬在盛家的私人墓園裏。
葉傾心第一次見到了自己的親生父母,墓碑上,兩人的合照經過歲月的洗禮,微微有些暗淡,卻依舊清晰,女人溫柔婉約,男人丰神俊朗,一對璧人。
葉傾心不知道自己什麼心情,很複雜,一顆心像是泡在水裏,沉沉浮浮,沒個消停。
她給他們燒了紙,恭恭敬敬一人磕了三個響頭。
很響的那種。
不知道是額頭在痛,還是心在痛,最後一個頭磕完,葉傾心淚流滿面。
“爸,媽,謝謝你們。”她哽咽着說:“給我兩次生命。”
一次,在二十一年前,生了她。
一次,在十八年前,給了她生的希望。
景博淵跟着葉傾心給盛聞君和顏瞳磕了頭,沒有絲毫敷衍,真心實意。
顏老夫人和盛老夫人忍不住跟着淌下眼淚。
顏老夫人說:“瞳瞳啊,你在天有靈,保佑心心十八年後平安歸來,你也要保佑她平平安安生下孩子,保佑她這輩子都無災無難,一生健康順遂。”
臨走時,葉傾心淚眼朦朧地凝望着墓碑,對顏老夫人和盛老夫人說:“我想把我的名字刻在右邊。”
她的名字,應該刻在子女應該在的位置。
顏老夫人和盛老夫人欣慰地笑笑,同意了這事。
從私人墓園回來,車裏的氣氛有些壓抑。
景博淵開車,葉傾心坐在副駕駛,兩位老人家坐在後座,宋玉婷依舊隨時跟着顏老夫人。
車子開進市區,顏老夫人的老人手機忽地響起來,鈴聲很響亮,很高亢的月亮之上神曲。
她掏出手機接聽,手機的聲音很大,葉傾心坐在前面都聽見了那頭的話,“顏奶奶,您快來,風家欺負表姐,要跟表姐退婚,說話特別難聽……”
顏老夫人臉色一變,“你快去看住嬌嬌,她現在身體不好,千萬別讓她出事,我馬上就過來。”
電話都來不及掛,顏老夫人朝景博淵道:“阿淵,快!去醫院,有人欺負我家嬌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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