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餘威摟着藍冰境從酒店出來,在門口意外地撞見餘更新和江小樓。
餘更新見到餘威摟着盛文瓊以外的女人,明顯愣了一下,旋即眼睛裏蓄上怒氣,站在餘威面前,目光不善地看着二人。
餘威見餘更新一副要在大庭廣衆之下興師問罪的姿態,面子有些掛不住,原本洋溢在嘴角的笑一下子消失,“有事?”
餘更新冷冷地看了眼父親身邊的陌生女人,冷聲質問:“她是誰?”
“這不是你該問的。”餘威語氣同樣不善。
“我問你她是誰?”餘更新陡然暴怒,“我媽剛出事,你就迫不及待找女人,對得起我媽嗎?”
“老子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餘威也怒:“讓開!”
這時,門童將餘威的車開過來。
餘威一把推開擋在自己面前的餘更新,摟着藍冰鏡走向車子。
藍冰鏡看起來三十幾歲,皮膚很好,會打扮,很有成熟女人的迷人韻味。
餘更新看着兩人上車離開,手背青筋暴起。
忽然,一隻柔軟的小手包裹在他的右手背上,“彆氣了,感情的事最不好說,尤其是長輩的感情,我們進去吧,我餓了。”
餘更新回神,摟着江小樓進酒店。
一頓飯下來,他始終心不在焉。
從他知道當年舅舅的死是母親所爲,他責怪過母親,很多時候會想,爲什麼她做了那樣的壞事,卻一直逍遙法外,等她真的爲自己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他心裏難受。
畢竟是他的母親,有再大的過錯,也依舊是他的母親。
盛文瓊因爲餘威的指證徹底陷入牢獄之災,餘更新不恨餘威大義滅親的冷漠,卻不能容忍他在尚未和母親離婚之前,就跟另一個女人好上。
這讓他有種被背叛的感覺。
與此同時。
車裏,藍冰鏡溫和地看向餘威,輕聲問:“剛剛那個是你兒子?”
餘威左手夾着煙搭在車窗上,對着窗外彈了彈菸灰,右手掌控着方向盤,聞言“嗯”了一聲。
“他看起來好像很生氣。”藍冰鏡手肘撐着車窗下沿,掌心托腮,一副天真少女的嬌態,“他挺心疼他母親,盛文瓊現在倒也可憐。”
“哼。”餘威冷哼一聲,“可憐什麼?她把家裏的錢輸得一分不剩,去年我跟景博淵爭奪盛氏集團控制權,那幫老狐狸故意擡高股價,我手裏資金不夠,讓她給我拿點,她寧願拿去炒期貨輸光,也不幫我,有今日,算她活該。”
“先發制人而已。”餘威冷笑,他之所以出面指認盛文瓊的罪行,一是對當初她的袖手旁觀不滿,二是,以他對盛文瓊的瞭解,她爲了脫罪,說不定會把髒水潑在他頭上,說是他指使她那麼做的。
所以,在盛文瓊向他潑髒水之前,他先把那盆髒水完完全全扣在她頭上。
況且,這麼多年,盛文瓊強勢的性格,他也受夠了,盛文瓊這次的罪行,就算判不了死罪,也要牢底坐穿。
他這麼多年隱忍,就是爲了盛氏企業,現在卻因爲盛文瓊當初的冷眼旁觀,盛氏集團被博威集團控股,餘威心裏怎能甘心,因此對盛文瓊頗有微詞,那日葉傾心認祖歸宗宴上,景博淵爆出盛文瓊炒期貨輸了六十個億,他更是徹底怨上盛文瓊。
從那之後,餘威對她連敷衍都懶得敷衍,更別提夫妻間的濃情蜜意。
盛文瓊只怕到現在都想不明白,餘威爲什麼落井下石。
盛文瓊確實想不明白,自己的丈夫爲什麼要害她。
醫院病房。
盛文瓊頭上抱着紗布,躺在病牀上,瞪着一雙怨恨的眼睛。
當年她確實嫉妒盛聞君獨得父母的恩寵,卻從來沒有動過要害死他的念頭,是餘威,不停地在她耳邊向她灌輸‘只要沒了盛聞君,盛家的一切就都是她的’的思想,久而久之,她像中了邪一般,心底生出除掉盛聞君的念頭。
就像這次,餘威雖沒有直接跟她說殺了陳珂,卻在用語言暗示她殺了陳珂才能不被威脅。
這兩天犯人一樣躺在這間小小的病房裏,很多以前看不明白的事情,忽然之間都明白了,她被餘威利用了,他耍了她!
“啊——啊——”盛文瓊控制不住地低聲怒吼。
忽地,她坐起身,衝向門口,拳頭用力砸病房門,伴着砰砰砸門聲,她竭嘶底裏地喊:“來人!來人!我要見我媽!我要見我爸!放我出去!我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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