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名門豪娶:大叔VS小妻 >357:媽媽打屁屁痛不痛?(1更)
    葉傾心坐在聞人喜新開的休息茶吧裏,茶吧的裝修復古又文藝,一面牆改造成書櫃,擺了很多書,上至古今中外名著,下至各種網絡小說改編出版的言情小說,另一面牆打造成博古架,擺着各種名貴的茶壺、茶杯。

    因爲剛開張,茶吧裏客人很少。

    葉傾心坐在書櫃旁的卡座上,旁邊鋪了條嬰兒毛毯,三個小傢伙仰躺在毛毯上,翻來翻去地玩。

    年年和朝朝手舞足蹈的,暮暮側躺着一動不動,從背後看,還以爲是睡着了,湊到他前面一瞧,兩隻眼睛睜得圓溜溜的,眼神飄遠,似在沉思。

    一般來說,三翻六坐八爬,景家這三個小傢伙,還不到三個月,就能翻身。

    葉傾心在哺乳期,不能喝茶,聞人喜給她新榨了杯果汁。

    店裏客人少,有服務員招呼着,聞人喜坐在小傢伙旁邊,拿搖鈴逗弄年年,年年揮舞着小手,似乎是想去抓,每次抓空,他都要咧着小嘴發出‘哎——’的單音節,像是在控訴,惹得聞人喜眉開眼笑。

    時至十月下旬,天氣轉涼。

    “二嬸——”

    葉傾心剛開口,聞人喜的視線看過來。

    “……喜姐。”葉傾心改口,本來她不習慣喊‘二嬸’,好不容易改了口,又得往回改,“二叔——”

    “如果你是來看我,我隨時歡迎,如果你想說點別的,我可要閉門卻掃了。”

    聞人喜語氣淡淡的,聽不出什麼情緒來。

    葉傾心:“……”

    她已經來茶吧第三趟了,每次,聞人喜都閉耳不聽景逸的事,景家其他人過來也都碰了一鼻子灰。

    她不知道聞人喜知不知道婚禮那天,景逸最後趕了過來,也不知道聞人喜是否知道景逸受傷的事,還有景逸在她家門口站了三天三夜的事。

    正想着,一輛銀黑色別克停在門口。

    緊接着,一道身影跨進茶吧的門,來人高大魁偉,穿過門框的一剎那,顯得那兩米二高的門框都低矮了幾分。

    “二叔。”葉傾心站起身打招呼。

    景逸懷裏違和地抱着喜飯,他朝葉傾心點了點頭,並沒有走過來,狀似隨意地找了個位置坐下。

    從他的角度,恰好將整個茶吧盡收眼底。

    景逸放下喜飯,喜飯扭着肥嘟嘟的胖身軀,一搖一拽地小跑向聞人喜,卻也沒有靠太近,只坐在一米之遙的地方甩動着黑條紋粗尾巴,靜靜地看向聞人喜。

    “喜飯,過來。”葉傾心朝那隻老貓招招手。

    喜飯斜眼瞥了葉傾心一眼,繼續看向自己的女主人。

    “……”不知爲何,葉傾心感覺它剛剛是朝她翻白眼。

    真是隻白眼貓,好歹在她家吃了十來天的飯呢。

    景逸的目光始終落在聞人喜那張安靜樸素的臉上,服務員上前詢問他要點什麼,他點了杯普洱茶。

    說話時,視線始終不離聞人喜。

    “你在這坐着,我後面還有點活,先去忙了。”聞人喜放下搖鈴起身,颳了下耳邊散下來的碎髮,她身穿一襲白色長裙,外面罩了件杏色開衫,頭髮鬆鬆垮垮地在腦後束起來,不施粉黛,樸實且溫婉。

    這時,景逸掏出手機打電話。

    “我明兒個一早搭飛機去西藏,一週後回來,家裏貓沒人喂,這幾天別忘了過來幫我喂貓……就這樣,掛了。”

    似乎是刻意說給旁邊人聽一半,他說話音量很高,葉傾心這邊聽得清清楚楚。

    聞人喜目光微閃,朝葉傾心笑了一下,轉身走向後間。

    喜飯看着她離開,沒有追上去。

    就在這時,門外進來一位衣着乾淨的男人,長得丰神俊朗,看起來四十幾歲,手裏捧着束粉玫瑰,店裏的服務員似乎都認識他,曖昧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聞人喜,旋即低頭笑開。

    “小喜。”男人臉上、聲音都是笑意。

    聞人喜聽見聲音,眉頭不着痕跡皺了一下,轉瞬即逝,轉身的瞬間嘴角挽起笑容,“你怎麼來了?”

    “剛做完採訪,路過你這,來看看。”男人笑得溫柔風度,“忙了一天,累不累?”

    說着話,他將手裏的玫瑰花遞上來。

    “謝謝。”聞人喜淺笑着接下,“最累的時候已經過去,如今客人少,沒什麼事。”

    葉傾心望向那個男人,微微驚訝。

    那個男人她知道,央視有名的新聞記者,叫夏成蹊,她常在央視新聞裏看到他的形象,他的報道很深刻、見解獨到,學識淵博,據聞似乎和上頭的那位有點什麼關係,背景不一般。

    她下意識看向景逸,景逸已經站起身,眼睛裏閃爍着鋒利的光芒,朝聞人喜和夏成蹊走過去。

    聞人喜努力忽視落在自己身上的那兩道扎人視線,走到櫃檯前,把玫瑰花插在花瓶裏,景逸走過來,伸手拿走聞人喜手裏的那束玫瑰花。

    聞人喜這才擡眼正兒八經地看向他,眉頭蹙起,眼神透露着不悅。

    景逸攬着她的肩往懷裏帶了一下,目光強勢地看向夏成蹊,將花束往他懷裏一丟,“內子對花粉過敏,謝謝夏先生好意,夏先生還是拿去送給別的女人。”

    “內子?”夏成蹊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忍俊不禁了一下,道:“小喜已經起訴離婚,景總長可要擺正好自己的位子。”

    景逸目光越發冷峻,夏成蹊毫不示弱地回視,兩人之間劍拔弩張。

    茶吧裏的氣氛跟着變得緊繃,爲數不多的幾位客人紛紛看過來,聞人喜掙開景逸的禁錮,轉身去了後間。

    夏成蹊看了眼聞人喜消失的方向,低頭摩挲着懷裏的玫瑰花瓣,“景總長癡情,爲了當年的蘇湄二十年不曾娶妻,一度傳爲佳話,叫人敬佩,最近聽聞蘇湄當年還給景總長生了個孩子,可喜可賀,景總長一家三口團圓指日可待了。”

    景逸看着他,一言不發。

    夏成蹊雖說只是個小小的新聞記者,後臺卻是很硬,景逸位及總長,他也毫不畏懼。

    “景總長,從你丟下小喜跟着別人離開,您就已經註定要失去她,更何況您現在有個二十多歲的女兒,難不成您想讓小喜給您女兒當後媽?”

    “就算小喜願意,可誰知道您會不會和蘇湄舊情復燃?您已經耗費小喜二十年青春,還想耽誤她一輩子不成?”

    “這是我的家事,不勞夏先生費心。”景逸語氣冰冷。

    “景總長的家事夏某自然管不着,只是,小喜現在單身,我有權追求。”夏成蹊將粉玫瑰插在花瓶裏,轉身對服務員道:“告訴你們老闆娘,我先走了,明天再來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