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名門豪娶:大叔VS小妻 >359:就這麼想擺脫我這雙破鞋?(1更)
    羅剪秋還在瘋狂地詛咒:“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我的下場再差,也差不過你。”蘇玉琢慢條斯理地坐回凳子上,輕緩道:“我姐姐睡了你丈夫,我,睡了你覬覦了半輩子都沒得到的男人,這樣算下來,怎麼都是你最慘,蕭硯啊——長得好看,身材也很好,可惜,你沒那個機會見識一下。”

    “他這個人總是冷冰冰的,不過有個地方一點都不冷,滾燙得每次都能燙進我的靈魂裏,羅剪秋,你這輩子都感受不到了,真同情你。”

    “蘇玉琢!你不要臉!賤人!賤人!”羅剪秋被刺激得幾乎要瘋掉。

    “是,我是不要臉,但是我睡到蕭硯了啊,你呢,你不要臉也睡不到他,你就算脫光了在他面前,他都不看你一眼。”

    蘇玉琢勾着紅脣,笑得滿目風情,她像個勝利者,向失敗者炫耀自己的戰利品。

    羅剪秋惡狠狠地盯着蘇玉琢那張勾人的臉,咬牙切齒地恨不得生喫她的肉!

    忽地,羅剪秋眸光閃爍了一下,她緊緊握着拳頭,聲音裏都是對蘇玉琢的恨,“我就知道你嫁給硯居心不良,你就是爲了報復我,纔跟他在一起!”

    “是,那又怎樣,那個你捧在手心裏當寶貝的男人,在我這不過是一雙被我穿過的破鞋,你要是想要,我可以脫下來給你,不過,也要看蕭硯願不願意被你穿——”

    蘇玉琢暢快淋漓的話還沒說完,羅剪秋忽然爆發出一陣狂笑。

    羅剪秋一邊笑,一邊拍着大腿看向蘇玉琢的身後。

    時間到了,羅剪秋被押着離開,她的身影消失,笑聲卻久久縈繞這方空間,嘲笑、得意、痛快。

    蘇玉琢保持着原本的坐姿,她沒有回頭,也知道,身後站着誰。

    空氣變得沉重,每呼吸一口都無比艱難。

    過了許久。

    蘇玉琢站起來,轉身,看向門口。

    蕭硯雙手插兜站在那裏,那雙向來沒有溫度和感情的鳳眸,覆滿千年寒霜。

    蘇玉琢感覺血管裏的血液一點點冷卻,心跳卻漸漸加快,一陣賽過一陣的急促心跳,讓她心慌意亂。

    “你……你什麼時候來的?”剛剛她和羅剪秋的對話,他聽去了多少?

    蕭硯不發一言,看了她片刻,轉身離開。

    蘇玉琢站在原地愣了片刻,擡腳跟上,等她從派出所出來,蕭硯已經站在車子旁抽上了煙,她走過來,發現他腳下落了一地菸頭。

    十月下旬,太陽早已褪去了夏日的熱情,變得溫和,秋風蕭條,吹落漫天銀杏葉。

    金黃的葉子帶着不甘和不捨,在半空中打了好幾個旋,最終還是落在冰冷骯髒的地面上。

    蘇玉琢站在副駕駛車門旁,看向和她隔了一輛車的蕭硯,金燦燦的陽光籠在他身上,勾勒出挺拔完美的金色輪廓。

    兩年多以前,蘇粉雕很高興地告訴蘇玉琢,自己有了非常非常喜歡的男人,還說他有很好聽的姓氏,姓蕭,蕭十一郎的蕭。

    蘇粉雕沒有說那個男人叫什麼名字,後來有一次,蘇玉琢看見蘇粉雕和一個快四十歲的風度翩翩的中年男人在一起,蘇粉雕被害之前,語無倫次地在電話裏跟蘇玉琢提起過有人要殺她,又說爲了他,就算死也甘願,她不會放棄喜歡他。

    蘇玉琢理所當然地以爲,姐姐口中那個很愛很愛、甚至寧願去死也不願放棄喜歡的男人,是曾經見過的那個風度翩翩的中年男人。

    她費了很大的勁兒,纔打探到那個中年男人的身份,蕭氏集團的蕭承。

    又打探到蕭承有個極其善妒的夫人。

    爲了弄清姐姐的死,她接近蕭承的弟弟蕭硯。

    誰知道到頭來,蕭硯纔是她姐姐被害死的根源,她姐姐深愛的、寧願死也不願放棄喜歡的,是蕭硯。

    蘇玉琢覺得胸膛裏似乎有一把刀,肆意地攪動,把她一顆心攪得稀爛。

    “蕭硯……”兩人不知道站了多久,她開口打破錶面的寧靜,“那些話你都聽到了吧,那都是我的心裏話,我們……離婚吧。”

    此後餘生,她恐怕都無法坦然面對蕭硯這張臉。

    姐姐爲她犧牲了太多,蘇湄去世那年,她們姐妹才十五歲,義父蘇餘生因爲蘇湄的死受了打擊,整日精神恍惚,蘇餘生有個打了一輩子光棍的哥哥,姐妹倆十六歲的那個夏天,蘇餘生的哥哥打暈了蘇餘生,闖進姐妹倆破敗的閨房。

    蘇粉雕用盡力氣和勇氣把蘇玉琢推出房門,抱住闖入者哭着朝她喊:“去找人來,快!”

    等她敲開鄰居的門,帶人來救蘇粉雕,蘇粉雕已經失守。

    事情傳出,謾罵譏笑鋪天而至。

    蘇玉琢很多時候都在想,那件事,或許也是姐姐放棄學業的原因之一,姐姐是在破罐子破摔,很多時候,她都從姐姐笑意盎然的眼睛裏看到死灰的顏色,直到姐姐告訴她有了很喜歡很喜歡的男人之後,她才從姐姐的眼睛裏看到屬於二十歲出頭女孩的鮮亮光彩。

    “我們離婚吧,看見你,我就想起姐姐的死,雖不是你有意,她因你而死這是不能更改的事實。”

    蕭硯從脣邊夾走煙,擡腳繞過車頭走過來。

    蘇玉琢本能地低下頭,蕭硯俯視着她的頭頂,伸手擡起她的臉。

    “就這麼想要擺脫我這雙破鞋?”聲音低沉森冷,猶如冰裂之聲。

    “是啊,很想擺脫。”

    “好。”

    話音落,蕭硯放開她,再次繞過車頭,坐進駕駛室。

    “上車。”

    蘇玉琢有些怔怔的反應不過來,“去哪兒?”

    “離婚。”

    葉傾心聽說蕭硯和蘇玉琢離婚,已經是六天後。

    “他們爲什麼離婚?”那天在老宅看見,兩人關係還很不錯。

    “誰知道啊。”景索索嘴裏叼着棒棒糖,腮幫子鼓得像嘴裏藏了食的倉鼠,說話含糊不清:“蘇玉琢昨天來家裏跟二叔說要回老家,二叔肯定不同意啊,她只說一句心意已決,搞得跟拍電視劇似的。”

    “我估計她是受不了蕭三哥冷冰冰的德性了,你說誰身邊整晚躺着個冰箱能舒服?不凍死纔怪,唉——可憐了蕭三哥,好不容易討個媳婦,才幾天啊,就吹了。”

    景索索把棒棒糖嘬得滋滋有聲。

    今天又是一個週六,小傢伙們仰躺在嬰兒車裏睡覺,景博淵不在,也不知道哪陣風把景索索和竇薇兒吹到了南山墅。

    竇薇兒不認識蕭硯和蘇玉琢,聽着怪沒意思的,就在旁邊看小孩睡覺。

    “對了,聽說下個週一古嬌開庭哎,心心,你到時候要不要去看?”景索索也是昨晚無意聽幾個長輩說起才知道的。

    古嬌開庭的事葉傾心也知道,景博淵跟她提過,她不想讓葉傾國出面,景博淵直接全權交由陳霆處理,靚顏集團那邊也全權交由他處理。

    老兩口或許是不忍心親眼見古嬌被審判,畢竟在一起朝夕相處了十幾年,曾經也是有真感情,又或許,是已經恨古嬌恨得不想再見到她。

    “我不去,看她不如在家陪寶寶。”葉傾心視線溫柔地看向熟睡的小傢伙。

    古興德在景逸婚禮上鬧過之後,被派出所關了幾天就放出去,後來倒是老實了下來。

    古家老夫人那邊也沒有再來煩葉傾心或是顏家老兩口。

    “說得也對,她也沒什麼好看的。”景索索倒進沙發裏伸個懶腰,“以前覺得古嬌挺不錯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顏奶奶真是白養她這麼多年了。”

    正說着。

    竇薇兒的手機忽地響起鈴聲。

    她從包裏掏出手機看了下,隨後把又把手機往沙發裏一扔。

    “怎麼不接啊?”景索索伸手拿起手機看,屏幕上亮着‘賀雲宵’三個字。

    “你認識賀雲宵啊?我記得他昨天剛從國外回來。”景索索隨意地說。

    竇薇兒看向她,“你也認識?”

    “嗯啊,從小就認識,他經常欺負我!”景索索從嘴裏拿開棒棒糖,說:“我可記仇了,以後總有一天要報復回去!”

    “對了,你怎麼認識他的?看你對他愛答不理的態度,他不會是在追求你吧?那你可要挺住了,千萬不能讓他輕易追到手,順便給我報個仇。”

    景索索暗搓搓地搓着手,兩眼放光,好像已經想到收拾賀雲宵的辦法,“跟我說說,他是不是在追你?”

    “他就一直想請我喫飯,不算追吧。”竇薇兒跪坐在茶几地毯上,雙臂疊起來搭在嬰兒車邊沿,微微上挑的明眸羨豔地看向車裏的孩子們,時不時的伸手摸一下孩子們的臉蛋,柔軟的觸感,讓她越發喜歡。

    “哈!無緣無故的一個男人請一個女人喫飯,肯定有所圖,薇兒這麼漂亮,那小子一定是看上你了,嘿嘿嘿……老天有眼,我被欺負的仇指日可報——”

    話音未落,景索索想起什麼似的,又道:“我記得賀大哥以前也追過你吧?你們是不是處過?現在賀雲宵又追你,這兄弟倆口味怎麼一樣?哎呀,好像更好玩了,賀雲宵死定了!”景索索嘖嘖舌頭,笑得奸詐,“他死定了!”

    ------題外話------

    二更,明早來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