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心被抱起來的瞬間醒來。
意識到自己在沙發裏睡着了,她打了個哈氣,道:“覺得有些困,想閉眼休息一下,沒想到睡着了,會議結束了?”
“嗯。”景博淵把她放在牀上,葉傾心自動自發往被窩裏鑽。
“博淵,程家……是不是有個叫程玉儂的人?”
京城程姓的大家族不止一個,程玉儂和程如玉名字很像,她直覺他是她所熟悉的那個程家的人。
景博淵看着她,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問:“問這個做什麼?”
“就是……我有一個朋友,讓我幫她打聽一下。”
“有。”景博淵邊摘手錶邊說。
“那他的手機號你這有嗎?”接收到景博淵過於深沉的視線,葉傾心忙解釋:“也是我那個朋友想知道。”
“沒有。”景博淵直接丟下不鹹不淡的兩個字,轉身去了衛生間。
葉傾心愣愣地望着景博淵好像有點不大高興的背影,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這是介意她打聽別的男人。
她忍不住笑,下牀去嬰兒房看了看小傢伙,回來悄悄蟄伏在衛生間外。
景博淵出來,眼前一花,葉傾心蛇一樣纏上他的腰。
他忙托住她的屁股,不讓她掉下去。
葉傾心捧住丈夫英俊成熟的臉,笑容明媚,“我不過是幫宋久向你打聽一下程玉儂,幹嘛這麼小心眼?”
景博淵表情溫和,就這麼托住她的屁股走向大牀。
“我這真沒有程玉儂的電話,你或許可以問問宋羨魚。”
最後一個字音落,葉傾心的套頭睡衣被撩到脖子底下。
葉傾心還想再問,他的吻就落下來,想問什麼,她一下子就給忘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她才起牀,兩條腿的腿肚又酸又疼,昨晚爽得她腿都抽筋了,留下個後遺症。
葉傾心想到完事之後景博淵給她揉小腿的一幕,忍不住臉紅。
洗漱完下樓,小傢伙們剛喫完奶粉,三位老夫人回去之後都沒有再回來,賀素娥也在一個月前搬回去了。
葉傾國再次進劇組,這次沒有走遠,拍攝地點主要在京城,葉傾心去劇組看過他幾回,須盡歡果然給他配了保鏢和專門伺候的人,他的情況,劇組裏的人都對他照顧有加,他過得倒也挺樂呵。
這次的電視劇,葉傾國飾演女主角腦子受過傷的弟弟,挺重要、也很讓人心疼的一個角色,還沒開拍的時候,由於製片方的蓄意炒作,跟《笙笙》一樣在網上火了一把。
葉傾國的粉絲越來越多,有時候葉傾心逛個商場,都能聽到旁邊有人議論那個智障的明星演員。
葉傾心挨個親了下小傢伙的臉蛋,去廚房喫飯。
喫完早餐,她想起來宋久的囑託,拿手機撥通宋羨魚的號碼,電話接通,她還沒來得及步入正題,手機那邊本來說話說得好好的宋羨魚,忽地大聲喊了一句:“程玉儂!小心念念!”
話音未落,那邊傳來季念魚突如其來的哭聲,撕心裂肺的,像是傷着了。
宋羨魚電話都沒來得及掛,就去哄季念魚了,從那頭的對話,能聽出程玉儂不小心讓季念魚從沙發上掉下來,摔到了腦袋。
直到中午,宋羨魚回電話過來。
“你上午打我電話是有事?”
“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念念什麼時候開始長牙齒的。”葉傾心隨便編了個藉口。
“念念長牙比較晚,十個多月才長第一顆牙。”宋羨魚道:“你家那三個還沒長?”
“嗯。”
“也不着急,有早有晚很正常。”
兩人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葉傾心把話題往程玉儂身上扯,“念念好些了嗎?”
“好多了,她舅舅粗心大意,回來這段時間來來看她三回,每回都把她弄掉地上,要不是瞭解她舅舅的爲人,我都要懷疑她舅舅是故意的了。”
宋羨魚玩笑似地道。
“念念幾個舅舅啊,我還以爲就程醫生一個舅舅呢。”
“你說的那個是念唸的叔伯舅舅,老是把她弄掉地上去的是親舅舅,說來也好笑,我以前不在程家,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居然還有個雙胞胎哥哥。”
宋羨魚一出生就被惡人用死嬰換走,兩三年前才被認回程家,這事葉傾心聽景索索提過一嘴。
“早上聽你在電話裏喊程玉儂,你親哥哥就是他呀?”
“嗯。”
葉傾心笑:“好巧啊。”
“什麼好巧?”宋羨魚不解。
“我有個朋友託我給她打探程玉儂,其中的意思,你能猜到哈,那個……方不方便把你哥哥號碼給我?”
宋羨魚愣了一下,旋即聲音透着些興奮,“你是說有女人看上我哥了?誰呀?”
“這個我不太好說……”葉傾心爲難,宋久還沒付諸行動,誰也不知道結果會怎樣,還是不要弄得人盡皆知,對宋久影響不好。
“沒關係,我一會就把號碼發給你,我媽正愁着我哥二十三歲了還沒對象,先掛了啊。”
宋羨魚掛了電話,不出兩分鐘,葉傾心手機裏進來一條短信,除了程玉儂的電話,還有程玉儂的簡介,搞得跟相親似的。
葉傾心有些奇怪,宋羨魚好像很希望自己親哥早點有對象,可,按理,程家這樣人家的男兒,應該不愁找不到媳婦,何況程玉儂才二十三歲。
她疑惑了一下,卻也沒往深處想,把宋羨魚的短信轉發給宋久。
宋久高興得打電話來隔空親了她好幾口。
兩天之後,景老夫人打電話來讓葉傾心和景博淵帶着三個小傢伙回老宅喫飯。
那天早上就開始陰沉沉的,下午飄起了雪花,越下越大,不一會的功夫地上就覆了一層白,路上的車都開得異常緩慢。
到了老宅,院子裏停了一輛覆着雪的鎘淺綠猛士。
看那軍牌,就知道是景逸回來了。
小傢伙們被裹得密不透風,景博淵抱着一個,葉傾心撐傘,王姨和李姨一人抱着一個,孫姨幫她們撐傘。
一進玄關,景老夫人就迎了上來,心啊肝啊肉的輪流抱着小傢伙疼了疼。
客廳裏,景家的人都在,聞人喜穿着寬鬆的衣服坐在沙發裏,面色紅潤,和之前葉傾心在茶吧看到的有些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