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紛紛:“下週一我可能要出差,什麼時候回來,不確定。”
鹿遊原:“……”他諱莫如深地看向景紛紛。
景紛紛被他看得有些心虛,狀似不經意地撇開眼,“等我出差回來,第一時間就跟你來離婚,放心,我不會耽誤你的終身大事。”
兩人出來,安娜立刻上前親暱地挽住鹿遊原的胳膊,操着一口蹩腳的中文問:“辦完了?”
景紛紛長久地看着鹿遊原被安娜抱住的那隻胳膊。
鹿遊原低聲解釋:“紛紛忘了帶證件。”
安娜別有深意地看向景紛紛:“那就是沒辦成了?景紛紛小姐真是粗心,出來辦這麼重要的事,怎麼能忘掉重要的證件呢?”
景紛紛收回落在鹿遊原胳膊上的視線,上移,對上他的眼睛,“在沒離婚之前,你還是有婦之夫,你我知道我們名不副實,但外人不知道,有些事就算情不自禁,也請你剋制着點,我不希望在我們還存在婚姻關係的期間,聽見任何有關於我被戴了綠帽子的閒言碎語。”
鹿遊原像是聽了一個無傷大雅的笑話,勾脣輕輕一哂,“你以前從不在意這些。”
景紛紛道:“那是你以前沒有出格的行爲,我如何在意?”言罷,她低頭看了眼右腕上的表,“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走了兩步,又回頭:“記住我說的話。”
等景紛紛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安娜意味深長地看着鹿遊原,“你這位心上人,說話挺犀利,三兩句話就把我擺上小三的位子。”
“不過……”安娜話鋒一轉,“她看起來不像完全不在意你哦。”
鹿遊原盯着景紛紛消失的地方,眼神飄遠,不知道在想什麼。
景紛紛從民政局出來,一上車,就給領導打電話,“下週去太原出差的任務,讓我去吧。”
景家的勢力擺在那裏,景紛紛這樣一個小小的要求,領導自然不會拒絕,從善如流地做了順水人情。
週一一早,景紛紛就登上了飛往太原的航班。
……
日子越接近四月中旬,竇薇兒越是緊張,每天都要跟葉傾心通電話,一再向葉傾心討教順產經驗。
竇薇兒的預產期在四月十六號,產檢各方面都很好,符合順產的要求,將順產和剖腹產的各種利弊分析了一遍,她最終決定順產。
“你這麼緊張可不行,生孩子沒你想象的那麼可怕,輕鬆點。”葉傾心在電話裏安撫。
“可我在書上看了,說生了孩子可能會出現血崩啊羊水栓塞啊什麼的,會死人的……”竇薇兒想到在書上看到的那些,忍不住起雞皮疙瘩。
“那只是個別,又不是人人都會出現那種危險的情況,生孩子除了疼點,別的真沒什麼。”葉傾心道:“你看我生了五個,不活得好好的?”
“到時候你能不能進產房陪我?”
“……”葉傾心:“怎麼不讓你老公陪着?”
“他又沒生過孩子,什麼都不懂,要他進去幹什麼?”竇薇兒語氣裏頗有嫌棄。
葉傾心:“……”沒見過誰生孩子,讓朋友進去陪產的。
竇薇兒沒聽見葉傾心的回答,聲音嗲起來:“好不好嘛,求你了,這世上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了,你不幫我,誰幫我?”
葉傾心無奈,“好吧,孕婦最大。”
竇薇兒嘻嘻一笑,“有你在我身邊我就放心了。”
“我這還有點事,先掛了,離你的預產期還剩不到一週,你兒子隨時有可能出生,更是碰不得磕不得,做什麼事都得小心,肚子痛了別忍着,及時說出來……”
葉傾心不厭其煩地叮囑已經叮囑了很多遍的話,竇薇兒聽得耳朵起繭子,“知道了,趕緊去忙吧。”
今天下午沒課,葉傾心去了靚顏,她在公司的位子在顏老爺子和景博淵的幫助下越坐越穩,她跟着景博淵也學了很多,京城商圈一些舉足輕重的企業家她認識了個齊全。
瞭解了靚顏最近項目的進展情況,六點鐘,景博淵準時來接她回家。
回去的路上,葉傾心接到家裏座機打來的電話,接通電話,手機裏傳出朝朝脆脆的小聲音:“媽媽,我想喫桂香村的蛋黃酥,媽媽記得幫我買。”
掛了電話,她邊收起手機邊說:“去下桂香村,朝朝要喫蛋黃酥。”
到了桂香村,葉傾心買好蛋黃酥,轉眼瞅見景博淵拿了一盒鮮花玫瑰餅和一盒果醬盒過來結賬。
鮮花玫瑰餅是家裏兩個小姑娘喜歡喫的,果醬盒葉傾心喜歡。
葉傾心站在一旁等着他結賬,看着丈夫挺拔穩重的側影,內心有股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滿足和感動。
婚姻生活就是這樣,時時處處想着對方,便是幸福。
回到家,朝朝立刻撲上來抱住葉傾心的腿索要喫的,得到葉傾心遞過來的一盒蛋黃酥,小傢伙喜得兩隻眼睛完成小月芽兒,嘴甜地說了句:“謝謝媽媽,我愛你。”
活脫脫小喫貨一枚。
葉傾心情不自禁彎腰親了他好幾口,太可愛了有沒有?
年年懷裏抱着存錢罐坐在地墊上,仰脖子看動畫片。
葉傾心給小傢伙們從網上找了許多益智的動畫片,沒讓他們看那些垃圾動畫片。
暮暮在堆積木,旁邊放着波比熊播放器,此時播放器裏播放的是《論語》,晦澀難懂的句子小傢伙聽得津津有味。
葉傾心讓朝朝與哥哥弟弟分享蛋黃酥,小傢伙一臉肉疼地挨個問哥哥弟弟要不要喫,年年與暮暮對喫的沒那麼熱衷,得到兄弟的否定答案,朝朝別提多高興了,歡天喜地地告訴葉傾心:“媽媽,哥哥和弟弟都不喫,我自己吃了哦。”
葉傾心笑,溫柔道:“喫吧。”
景博淵一進客廳,奔着女兒就去了,兩位小公主並排坐在沙發上,小小的人兒,粉嫩嫩的,景博淵親了親女兒的臉蛋,去衛生間淨了手,回來喂女兒喫玫瑰餅。
小公主長牙比哥哥們早,快十個月,已經長了四顆小牙,小嘴喫東西時一咂一咂,萌得不行,景博淵蹲在一旁,一邊喂,一邊拂去她們嘴角沾到的餅屑,動作很輕很柔。
年年和暮暮在爸爸剛進門就齊齊跑過來,景博淵只看了他們一眼,年年被冷落了,愣了一會,默默轉身繼續抱着存錢罐看動畫片,暮暮則跟着爸爸去了衛生間,又跟回來,然後學着景博淵蹲下,還幫爸爸喂妹妹喫東西。
景博淵見暮暮揪了塊玫瑰餅就往妹妹嘴裏塞,俊眉皺了皺,下一瞬,擋住暮暮的手,“手沒洗,不能喂妹妹。”
暮暮愣了愣,“我沒碰髒東西。”
“那也不行。”景博淵指了指不遠處的兒童小凳子,“過去坐着。”
暮暮抿着小嘴,坐到爸爸指定的地點。
葉傾心瞧見兒子失意的小眼神,不由得心疼,“你太嬌慣妙妙和肖肖了。”
景博淵轉頭看了她一眼,“她們是女孩。”
“所以呢?”
“是用來寵的。”
葉傾心:“……”
晚上。
葉傾心洗完澡出來,景博淵已經把兒子和女兒都哄睡着。
景博淵望着剛出浴的小妻子,寬鬆的睡裙擋不住越發成熟的曼妙身姿,她走到梳妝檯前坐下,對着鏡子擦頭髮,腦袋微垂時,露出白皙優美的脖頸。
景博淵走過去,俯身,從後面勒住她胸下的位置,低頭吻了吻她的脖子。
有點癢,葉傾心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快去洗澡。”
景博淵在她耳畔輕笑,呼吸滾燙,“這麼急?”
葉傾心被他弄得臉紅,轉身嬌嗔地推了他一把。
他洗澡很快,出來時只在腰間圍了塊浴巾,葉傾心已經擦好頭髮,正靠在牀頭看書,臥室裏只亮了一盞昏黃的壁燈,氣氛曖昧又溫馨,葉傾心擡頭看見丈夫健碩的好身材,不自居嚥了口口水,景博淵一步步走過來時,她放下手裏的書。
有些事,心照不宣。
待景博淵走近,葉傾心自然地起身纏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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