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紛紛身體緊繃,見他遲遲沒有其他動作,漸漸放鬆警惕,想入睡,卻怎麼都睡不着,過了許久,當鹿遊原一隻手摸上她的小腹,她神經再次緊繃起來。
鹿遊原抱着她,輕輕親吻她的臉頰,景紛紛剛一側頭,就被他吻住了脣瓣。
她顫顫地閉上眼睛,那些陌生又新奇的感覺,逐漸將她的理智吞沒。
那些事,水到渠成。
這邊一切順利,另一邊卻有點坎坷。
景索索和程如玉送走鬧洞房的人,整個臥室一片狼藉。
程如玉那幫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兄弟哥們,鬧起洞房各種招數齊出,景索索和程如玉應付完他們,簡直累癱。
今天要不是大喜日子,景索索肯定把那些人丟出去,不過,這仇她是記下了,尤其是鬧得最歡快的那幾個光棍漢,等他們結婚那天,她要把今日所受的加倍奉還。
景索索洗澡的時候,家政阿姨和程如玉忙着收拾衛生,等她出來,臥室裏煥然一新。
程如玉不在,她吹乾頭髮看了下時間,已經十一點四十了,想着鑽進被窩等程如玉,結果沒一會兒,便沒心沒肺地睡着了。
程如玉在樓下打發走非要讓他喝某些中藥的賀老夫人,回到房間,沒想到新婚小妻子就這麼睡下了,他走過去看着她熟睡的小臉。
景索索生得白淨可愛,天然的眼線長且微微上揚,睫毛濃密卷長,鼻子挺秀,嘴巴很小很粉,二十四五歲了,臉頰還帶着嬰兒肥,看起來像個不諳世事的孩子。
程如玉看着她笑了笑,洗個澡關燈睡下。
……
景索索一覺醒來,已是次日清晨。
她的意識恢復清明,一下子彈坐起來。
她又在等程如玉的過程中睡着了,猶記得他們訂婚那晚,她也準備獻身,也是在等程如玉洗澡的時候睡死過去……
景索索懊惱地捶了捶腦袋,人家都是婚前就那什麼過了,她這倒好,連新婚之夜都錯過了。
悶悶不樂地起牀,進衛生間洗漱,等她洗漱好出來,程如玉端着早餐上樓。
“醒了?”程如玉把托盤放到陽臺的圓几上,“今天天氣不錯,在外面喫早餐,順便呼吸下新鮮空氣。”
景索索撅着嘴走過去,一屁股坐在程如玉拉開的藤椅上,“你昨晚怎麼不叫我?”
“看你睡那麼香,沒忍心。”程如玉摸了摸她的頭髮,“再說了,你自己的起牀氣有多嚴重,你還不知道?”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景索索氣死了,新婚之夜啊,多麼美好的時刻。
程如玉見她一臉肉疼,不由得失笑,“以後有的是時間,急什麼?”
“誰急了!”景索索急忙否認。
“嗯嗯,你不急,是我急,快喫吧,現在已經八點。”程如玉擡手看了下腕錶,“我們十點半的飛機,一會該去機場了。”
想到接下來的蜜月之旅,景索索又開心起來。
兩人喫完早餐,收拾了一下,帶着兩個大大的行李箱就出發了,他們的蜜月地點定在巴哈馬,從京城坐飛機到紐約轉機,歷經二十多個小時的飛行,終於抵達拿騷,在當地酒店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又乘飛機抵達伊柳塞拉島機場,然後乘船去哈勃島。
那裏有世界上最性感的粉紅沙灘,景索索站在粉紅系夢幻般的世界裏,頓時覺得這麼久的奔波都值得了。
是夜。
景索索站在海邊別墅的露臺上,看着滿天星辰,微鹹的海風吹來,那種心曠神怡的感覺讓她迷醉。
程如玉從後面摟住她,景索索的頭髮被風吹起,掃在他臉上癢癢的,那種癢,像貓尾巴搔在他心尖上。
他忽然有些理解,多年前季臨淵對宋羨魚的那種複雜又矛盾的感情。
想靠近,又捨不得。
景索索轉身,她的個子不高,程如玉卻很高,兩人站在一起,相差將近三十公分,正是傳說中的最萌身高差。
她想勾住程如玉的脖子,發現夠不着,只好退而求其次,摟住他的腰。
“程大哥。”她睜大一雙無辜的眸子,笑吟吟地看着已經成爲自己老公的男人,“今晚我可沒有早早睡着。”
爲了不早睡,洗完澡她就站在這吹風,精神十分抖擻。
程如玉捏住她肉肉的臉頰輕輕扯了扯,“羞不羞,總想着那事。”
景索索不高興地噘嘴,“難道你不想?人家都說了,男人面對喜歡的女人不想那事,要麼不夠愛那個女人,要麼那裏有問題。”
說着,她視線下移,落在某處。
程如玉擡起她的下巴,“都哪兒聽來的胡言亂語。”
那次要不是她月經忽然光臨,他們早就成了。
想到這,景索索往程如玉身上貼了帖,“程大哥,我們試試吧。”她定定地望着程如玉,那雙眼睛像是會說話,不停地發出一些邀請。
這裏的別墅私密性很好,景索索幻想過無數種和程如玉第一次的場景,卻從沒想過,他們的第一次會發生在露天的陽臺上。
恍惚間,她忘記了自己是誰,爲什麼會在這,視野裏是滿天的繁星,側頭,還能看見不遠處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
第二天,景索索在別墅的大牀上醒來,身上隱約的不適感,提醒着她昨晚發生的事。
經過昨晚,她眉眼間的風情明顯變了,反觀程如玉,和之前也有所不同。
就比如此時。
以往他們偶爾睡在一起,他的手從來都很規矩地摟在她的腹部,不過於向上,也不過於向下,但現在……
景索索轉頭看向程如玉近在咫尺的臉,問道:“手感怎麼樣?”
程如玉裝模作樣地感受了一下:“小了點。”
景索索一腳踹開他,“那你就找個大的去!”
“晚了。”程如玉握住她的腳脖往身邊一拉,“我的清白已經被你毀了,你不能始亂終棄。”
景索索傲嬌地昂頭,動了動腳,“那就看你表現。”
“你希望我怎麼表現?”程如玉曖昧地親了親她的腳背。
景索索拿下巴指了指自己的腳,“給我按摩一下。”
程如玉:“……”
……
一個月的蜜月旅行,就在程如玉被奴役中度過。
景索索和程如玉回京城的那天,景紛紛和鹿遊原也從瑞士回來。
景紛紛去了鹿遊原成長和讀書的地方,把她錯過的他的那十幾年都找了回來。
兩姐妹都帶了不少禮物回來,隔天景家家宴,每個人都分到了兩姐妹精心挑選的禮物。
家宴結束已經晚上八點多,葉傾心和景博淵陪老人聊了會兒天,九點多帶着孩子們回南山墅。
兩個妹妹已經睡着了,三個哥哥倒是精神很好。
年年和朝朝一直纏着葉傾心說話,一路上吱吱喳喳倒也熱鬧,車子路過酒吧一條街,葉傾心無意的一撇,意外地看見一個熟人。
須盡歡蹲在樹邊嘔吐,儘管她低着頭,葉傾心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葉傾心立刻讓景博淵靠邊停車,她下車走過去,一陣嘔吐物的異味傳來,葉傾心面不改色地扶住須盡歡,須盡歡醉得臉頰通紅,看人的眼神迷離,顯然已經認不出人了。
“怎麼喝這麼多酒?”葉傾心環顧了下四周,沒看見須盡歡的車,只得扶她上自己的車。
須盡歡路都走不穩,葉傾心連拖帶拽地把她弄上車。
景博淵下車幫忙開車門。
回到南山墅,葉傾心將須盡歡安置在客房,葉傾國以往這個點差不多都睡了,今天不知道怎麼還沒睡,出來看見須盡歡,沒有像往常那樣高興地迎過來,反倒扭頭回了房間。
葉傾心心下微微一嘆。
須盡歡連着很長時間斷了和葉傾國的聯繫,葉傾國主動給她打過幾次電話,最後一次,須盡歡在電話裏很絕情地說:“以後別再打電話來。”連個解釋都沒有。
葉傾國從那時起更加不愛說話。
……
凌晨,須盡歡口乾舌燥地醒來,想找杯水喝,卻發現自己睡在陌生的房間裏,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昨天,須家和李家商議她和李不言的婚事,她中途找了藉口離開,然後去了酒吧,一直喝到晚上……後來的事,她不記得了。
她趕緊低頭檢查了下身上的衣服,還好,衣服完好無損。
躡手躡腳開門出去,看清環境,她愣了一下,熟悉的過道,熟悉的壁畫,這……不是葉傾心的家麼?
循着記憶力的路,去吧檯倒了杯水灌下,身後忽地有兩道扎人的視線,她轉身,看見葉傾國站在她後面不遠處,一聲不響地看着她,她嚇了一跳,猛地往後退了一步,反應過來之後,有些尷尬。
“小國……”她吶吶地喊了一聲。
葉傾國看了她一眼,轉身回房,背影看起來十分別扭,像是在賭氣。
須盡歡抿了抿脣,也回了醒來的那間客房。
之後,卻再也沒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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