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名門豪娶:大叔VS小妻 >小番外6:景懷瑾和楚沾衣(4)
    葉傾心走了,氣氛變得莫名尷尬。

    楚沾衣兩手放在腹部不安地絞在一起,片刻,她說:“我去洗碗,你先休息。”

    景懷瑾注意到她白皙的耳根泛着淡淡的粉紅,不禁起了逗逗她的心思。

    “還是我洗碗,我媽要是知道我讓她寶貝長媳洗碗,一定不饒我。”眼瞅着楚沾衣耳邊的粉色越來越深,景懷瑾又道:“我媽不是讓你使勁奴役我?還說我不能慣着,慣着慣着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楚沾衣在工作上無論遇到身份多尊貴的客戶,都能從容應對,唯獨面對景懷瑾,總也淡定不下來。

    她表情尷尬,“媽是不知道我們的關係,纔會那麼說,再說我也沒當真。”

    “媽不知道我們的關係?”景懷瑾微微眯起眼眸,“你把‘媽’叫得那麼順,我們是什麼關係?”

    察覺到他的不悅,楚沾衣不明所以,“不是你說我們只是形婚,將來就算結了婚,也各過各的,如果我遇到自己的真愛,你隨時都會放我走……”

    說這句話時,楚沾衣有些呼吸困難。

    即便是這樣,她還是願意飛蛾撲火,維持這樣一段有名無實的婚姻。

    絞在一起的雙手,從不安變成了痛苦。

    楚沾衣低下頭,丟下一句“我洗碗了”,然後轉頭走向廚房。

    景懷瑾拉住她的胳膊,“我……”

    他覺得自己有話要說,卻又不知道說什麼,‘我’了一陣,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你想說什麼?”楚沾衣第一次見到他如此糾結的模樣。

    景懷瑾放開手,“你是病人,碗我洗就行,你去休息。”

    一般像景懷瑾這樣的出生,都是養尊處優的貴公子哥,哪有會自己做飯洗碗的,偏葉傾心從小就教他們做家務,她不想把兒女養成只會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嬌公子嬌千金。

    是夜。

    景懷瑾站在窗前抽菸,眉目深沉,他清楚地感覺到有什麼事脫離了預想的軌跡,他居然會因爲楚沾衣一句‘形婚’而介懷,這話明明是當初他自己說的。

    不過這種變化,他並不排斥。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楚沾衣明顯察覺到景懷瑾變了,他一些微不足道的體貼,不經意的眼神,都讓她感受到一股別樣的感情。

    年關將至,公司裏異常忙碌,她沒有過多的時間去琢磨導致他這一變化的緣由,又或許是不敢刻意去求證,就怕結果不是自己預期的,會失望。

    這天上午,楚沾衣帶着助理正要出去見客戶,手機響了,是母親打來的電話。

    “小衣啊,你爸爸沒了……”

    猶如晴天霹靂,楚沾衣腦子一片空白,半響,纔回過神來,顫抖着聲音問:“怎、怎麼會?昨天我還跟他打電話,他說要做我喜歡的臘腸等我回家喫……”

    楚父是喝醉了酒,騎車過馬路時闖了紅燈,出了車禍。

    楚沾衣回到家看見父親的遺容,當場昏過去。

    她走得匆忙,隻言片語都來不及留下,景懷瑾知道她家裏出事,已經是下午,楚沾衣早就回到了家。

    景懷瑾半夜趕到楚家,見到的楚沾衣仿如沒有靈魂的木偶,呆呆地跪在靈堂前,他的心猛然一陣揪痛。

    此時,他真正意識到自己對楚沾衣感情。

    楚沾衣看見他,眼淚決堤。

    第二天,葉傾心和景博淵趕過來弔唁,楚家的親友都知道楚沾衣找的婆家有權有錢,不少人藉機跟葉傾心和景博淵套近乎,都被楚母擋了回去。

    葬禮結束,楚沾衣沒有跟着景懷瑾回京城。

    景懷瑾公司還有事,不得不回去,與楚沾衣分別時,他想告訴她自己的心意,又覺得時機不太對,想着來日方長,便什麼都沒說。

    回到京城,他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好像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做什麼都沒有了之前的鬥志。

    年三十,看着父母一起動手寫對聯的溫馨畫面,景懷瑾心中一動,讓助理幫他訂了最近的航班,飛去了楚沾衣的老家。

    晚上,楚沾衣和母親坐在堂屋裏說話,楚家的新年完全沒有以往的歡樂氣氛,遺照裏楚父黑白的雙眼默默地注視着這個清冷的家。

    忽然有人敲門,楚沾衣起身:“我去開門。”

    她只以爲是鄰居或者是親戚,只是,門一開,看清門外站着的人,她一怔。

    “你怎麼來了?”

    景懷瑾只看着她不說話,然後,一把將她摟進懷裏。

    力道很大,楚沾衣有些喘不上氣,心跳跟着過速,她沒有推開他,吞嚥着口水問:“你怎麼了?”

    景懷瑾放開她,微微俯身,注視着她的眼,“我知道現在不是時候,可我……不想再等了……”

    楚沾衣還沒弄明白他什麼意思,眼前的俊臉猛地放大,然後,脣被吻住。

    他的脣有些涼,很軟,帶着淡淡的煙味。

    楚沾衣揪緊景懷瑾的大衣領子,一顆心幾乎要從胸膛裏跳出來。

    “沾衣,是誰來了?”堂屋裏傳出楚母的問話。

    楚沾衣驀然回神,手忙腳亂推開景懷瑾,誰知景懷瑾不但沒放開她,反而帶着她一個轉身,將她壓在院子大門的門柱上。

    他的吻越發猛烈,似乎在宣泄着什麼,裹挾着她的舌頭吮吸,不知疲倦、不知滿足。

    楚沾衣鼻息裏都是他呼出來的氣息,舌尖微微發麻,身體卻越來越軟。

    他的身軀緊緊壓着她,她的腹部察覺到一抹異樣的觸感,楚沾衣臉頰‘噌’地通紅。

    楚母沒聽見回覆,可能是不放心,出來查看,聽見母親的腳步聲,楚沾衣急了,掙扎更加激烈,直到楚母的腳步聲到了跟前,景懷瑾才放開她。

    他深深地看了楚沾衣一眼,然後繞過門柱,迎着腳步聲走過去,“媽。”

    楚母看見景懷瑾,有些意外,“小瑾,你怎麼來了?也不提前打聲招呼,我好讓小衣去接你。”

    “伯父剛走,我想着你跟沾衣兩人過年一定很冷清,就過來陪你們,我打車過來就行,天黑了,沾衣一個人出門我不放心。”

    楚母聽了這話,連日來陰沉的臉上綻開笑容,“難爲你想着我們,這麼冷的天,快,趕緊上屋裏,屋裏暖和。”

    楚沾衣背靠着門柱,面紅心跳,聽見景懷瑾一陣正經地說瞎話,她咬了咬脣,擡手摸了摸滾燙的臉頰,才從門柱後面出來。

    楚母剛要問楚沾衣哪裏去了,冷不丁看見她從門柱後出來,她又穿的白衣服,楚母嚇了一跳,“你站那幹什麼,嚇死人,快進來給小瑾倒杯熱水,再給他做點喫的,趕這麼遠的路,一定餓了。”

    “嗯。”楚沾衣應了一聲,沒去看景懷瑾,低頭小跑着進了廚房。

    景懷瑾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微勾,跟着楚母去了堂屋。

    半個小時後。

    楚沾衣走近堂屋,“飯做好了,你去喫吧。”

    楚母是過來人,知道小兩口久別肯定有話要說,而且兩人都已經訂婚了,沒什麼可避嫌的,她起身道:“我先睡了,小瑾喫完了也早點休息。”

    說完,她徑直進了堂屋東邊的臥房。

    堂屋頓時只剩兩個人,空氣變得稀薄,楚沾衣呼吸不太順暢,心跳也不受控制加快,她看着自己腳尖,清了清嗓子道:“那個……我煮了碗麪,已經盛好了在桌上,你去喫吧,我也去睡了。”

    楚沾衣一邊說,一邊挪動腳步往西邊的臥房走。

    眼前忽地一黑,被人擋住了去路。

    楚沾衣看見一雙棕色的手工休閒皮鞋,以及包裹在休閒褲裏的筆直修長的雙腿。

    擡眸,直接看進一雙湛黑的眼睛裏。

    “你……”

    話沒說出來,脣又被堵住。

    楚沾衣瞪大一雙眼睛,睫毛不停地顫抖。

    景懷瑾在這住過幾天,對房間的佈局瞭如指掌,一邊親吻楚沾衣的脣,一邊帶着她進了西邊的臥房。

    楚沾衣沒有像第一次那樣被動承受,她摟住景懷瑾的脖子給予迴應。

    臥房門關上,沒有開燈,黑暗裏,楚沾衣被景懷瑾壓在牀上,他的吻溼熱,向她脖頸裏蔓延。

    楚沾衣閉上眼,衣服被撩起來,覆在她肌膚上的手冰涼,凍得她一激靈回過神來。

    她想要阻止他,他卻已經解開她最後的束縛,滾燙的脣舌吻在她身上。

    她渾身一顫,咬着脣,所有的力氣在這一瞬間抽乾,所有的話都化成淺淺的嚶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