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名門豪娶:大叔VS小妻 >045:質問
    景博淵眸光幽暗,語氣淡淡:“給你一天時間,明天太陽下山之前,我要在辦公桌上看到簽好的收購合同。”

    這是要把易秉平往絕路上逼。

    羅封聽着景博淵毫無情緒的聲音,打了個突突,有寒意從腳底生。

    蕭老夫人宴會上發生的事他聽說了,這個易秉平也是找死,什麼人不好惹,非要惹景總心尖尖上的人兒。

    “還有宏達日化,近期派人盯緊一點。”

    “景總,你是懷疑易秉平騷擾葉小姐的事和徐菲有關?”話一問完,羅封狠狠拍了下腦門。

    葉小姐可不就是徐菲帶到蕭老夫人的壽宴上的麼?聽說徐菲託了葉小姐的福得以與蕭老夫人同桌而坐,在圈子裏名聲大噪,巴結的人無數,可謂是名利雙收。

    將事情一連起來,徐菲確實很可疑。

    “是,我知道了,景總。”

    竇薇兒去新公司上班,遇到了幾個B大畢業的學姐學長,爲了搞好關係,今晚請了那幾位學姐學長來學校外的一家飯店喫飯。

    可巧,就是葉傾心和景博淵進來的這一家。

    酒足飯飽,一行人醉歪歪走出包廂,只是當看見站在走廊一頭打電話的景博淵,竇薇兒的酒一下子就醒了。

    只一個背影,就讓她心跳如鼓。

    忙掏出化妝鏡照了照,理理頭髮,補了脣彩,動作一氣呵成,再擡眸,正好看見景博淵收了手機。

    顧不得那幾個學姐學長,她擡腳朝景博淵走過去。

    誰知,景博淵直接轉身進了旁邊的包廂,關上門,眼神都沒施捨一個到這邊。

    “看什麼呢?”其中一個學長湊上來問。

    竇薇兒忍着悸動不已的心跳,對衆人說:“沒什麼,我們走吧。”

    下樓到收銀臺付了錢,出了菜館,有人提議去K歌。

    竇薇兒隨便找了個藉口說自己不去了,其他人客套了幾句,也就走了。

    等了大約有十五分鐘,景博淵才終於下樓。

    只是,她渾身沸騰的血液,在看見景博淵身邊的那個人時,瞬間冷卻。

    是……心心?

    怎麼會是心心?

    他們這是在約會?

    不,不會的,心心知道她對景博淵的心思,怎麼會揹着她和景博淵私下約會?

    竇薇兒說不出什麼心情,雙眼緊緊盯着從家常菜館裏出來的一男一女,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竟然覺得他們好般配。

    男人高大健碩,氣質沉穩,女孩兒清純漂亮,淡雅從容,好一對璧人。

    竇薇兒站在陰影處,看着兩人上車離去。

    久久,找不回自己的神智。

    葉傾心回到宿舍,宿舍烏七八黑。

    竇薇兒還沒回來。

    她沒多想,拿了洗漱用品去衛生間洗澡。

    等她洗完澡出來,一開門,嚇了一跳。

    竇薇兒面無表情杵在門外,眼神像X光線似的射進葉傾心的眼底,無端的瘮人。

    葉傾心後退一步,心臟隆隆快跳了兩下,“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她一點動靜都沒有聽到。

    “心心,你今晚幹嘛去了?”

    葉傾心目光一滯。

    旋即明白了,笑問:“你看見我和景總一起喫飯了?”

    竇薇兒沒吭聲,眼神充滿質問。

    葉傾心點了點她的腦門,“瞧你,還沒跟人家怎麼樣呢,就喫上醋了?景總那種身份,身邊圍繞着無數環肥燕瘦,你這樣喫醋,遲早得酸死。”

    看葉傾心這樣子,就知道跟景博淵沒有什麼私情,竇薇兒緊繃的表情一鬆,風情萬種地斜了她一眼,嗔道:“我都沒跟景大老闆單獨喫過飯,心裏當然不爽了,說,你怎麼會跟他一塊喫飯的?”

    葉傾心把洗澡時順便洗好的衣服掛起來,坐下來將下午發生的事情告訴竇薇兒,不過,有些不該說的,她沒說。

    “這麼說,你請他喫飯只是爲了謝謝他替你解圍?那你怎麼不叫上我?”

    葉傾心反問:“叫你做什麼?”

    竇薇兒冷冷哼了一聲,“景博淵是我看中的男人,沒有我在場,你怎麼能跟他一起喫飯?你要避嫌你知道嗎?”

    葉傾心:“……好吧,等我下次遇到流氓,被景總救了,我一定喊你跟我一起謝謝他。”

    竇薇兒瞪了她一眼,“你這是詛咒你自己呢?還是埋汰我呢?盡說胡話!”

    葉傾心笑了笑,沒再說話。

    很快熄了燈,葉傾心迷迷糊糊要睡着時,竇薇兒的牀鋪傳來一句話:“心心,在我失敗之前,你不許喜歡他。”

    葉傾心瞬間清醒,默了片刻,“我不會喜歡他,他對我而言,像長輩。”

    “什麼長輩?像他那樣的男人,成熟、帥氣、有本事,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另一半?把他當長輩,你是不是傻?”

    葉傾心:“……”

    “不當長輩,當夢中情人,你樂意?”

    竇薇兒:“當然不行,你不能覬覦他,聽見沒?”

    葉傾心:“……”

    忽然不想跟她說話了。

    翌日一早。

    張嬸到了南山墅別墅就開始四處忙活,當她打開碗櫃的一剎那,腿一軟,差點給跪了。

    那個青花瓷碗不見了!

    那是景先生在保利秋拍拍回來的古董,叫什麼青花內梵文海石榴臥足碗,挺長的名兒,長得跟湯碗似的,價格嚇死人,五千多萬,她做牛做馬幾輩子都賠不起……

    碗一直放在這裏,她輕易不敢觸碰,怎麼忽然就沒了呢?

    張嬸手指直哆嗦,按錯了好幾次才終於把景博淵的號碼撥出去。

    等了好大一會兒,那邊才接聽,傳來景博淵沉穩的聲音:“有事?”

    張嬸狠狠吞了口口水,哆哆嗦嗦地說:“景、景先生,那個碗、那個五千萬的碗沒、沒了……”她恨不得指天發誓:“不是我弄丟的,景先生您要相信我,我今天早上一來就發現不見了……”

    別人買個古董,都是鎖起來,偏偏她們家的景先生拿來放碗櫃裏當碗使,害得她每次從碗櫃裏拿碗都倍加小心,生怕一個不留神就給它碰出個好歹來。

    而且,景先生也很喜歡那個碗,每次喫飯都用來盛湯,之前賀大少來了想要拿起來看一看,景先生都不讓。

    她的話說完,一顆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兒。

    電話彼端沉默片刻,傳來景博淵漫不經心的聲音:“那碗碎了,以後都別再提了。”

    張嬸聽到電話裏傳來‘嘟嘟——’的忙音,懵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景博淵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那個被她小心伺候着的古董碗就這麼碎了?

    聽景先生那語氣,好像一點也不在意,明明之前一直很喜歡的。

    只是下一刻,張嬸又輕鬆起來,以後再也不用提心吊膽地伺候那隻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