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這個竇薇兒,一夜春風之後,對他破口大罵,也不要他的支票,而是將他直接拉進黑名單,之後再見,冷若冰霜。
那不是欲擒故縱的伎倆,只是單純不想跟他扯上任何關係。
手機忽然響。
是時影的。
他盯着屏幕看了片刻,最終還是接聽。
“際帆……你在哪兒呢?我今晚肚子有些不舒服,你來陪我好不好?”
女孩的聲音清婉中,透着幾分哀怨,聽其聲,就能想象她此刻是怎樣楚楚可憐又嬌弱的模樣。
以往,她這麼跟賀際帆說話,賀際帆總能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被她的聲音融化。
但此時,他內心波瀾未起。
默了許久,他彈了彈菸灰,幽幽開腔:“小影,我還是喜歡聽你叫我賀少。”
時影自從賀際帆上次將她從醫院帶出來,沒再提要她打胎的事,她就改了對賀際帆的稱呼。
而賀際帆對此也沒有什麼反應。
她以爲……自己離上位的機會又近了一步。
現在賀際帆冷不丁讓她改稱呼,她心頭沒由來一陣慌促,隱約感覺快要降到自己頭上的‘賀太太’之名,倏忽間飛遠。
“際帆……”
賀際帆沒吭聲,就這麼舉着手機沉默。
隔了好一會兒,時影的聲音幽幽傳來,“賀少……你什麼時候過來……”
“今晚有事,不過去了——”說着,賀際帆的餘光瞥見麗思卡爾頓門口停了兩輛警車,警笛聲響徹雲霄。
賀際帆原本那種煩躁的感覺更加強烈,不等手機那頭的時影說什麼,直接道:“有事,掛了。”
鬼使神差,他駕車從前面的轉彎車道拐了彎,開向酒店門口。
車剛停下,他還沒來得及下車,幾名警員簇擁着一個男人從酒店裏出來。
那男人一臉的雲淡風輕和有恃無恐,圍着他的幾名警員似是對他有所忌憚,都麼沒敢上前押住他,那樣子,反而像是保護。
這個男人賀際帆認識,天宇影業老總方天宇,和賀際帆一樣喜歡玩女人,不同的是,賀際帆對女人慷慨大方,在性事方面還算溫柔體貼;而那個方天宇,慣喜歡用強,在性事上有很多變態的花樣,被他玩過的女人十有八九精神都出了問題,在圈子裏風評極差。
緊接着,一名高大強壯的警員抱着一個被酒店白色被單裹緊的女人,女人像沒有骨頭一般,四肢和頭顱都軟噠噠地垂着,微卷的長髮在空中甩動,露出被單的兩條腿,雪白的肌膚上沾滿了鮮紅的血。
白與紅的強烈對比,刺得旁觀者一陣心顫。
看到這一幕,賀際帆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麼,只是方天宇後臺強硬,作孽這麼多年也沒人敢拿他怎麼樣,不知道這次怎麼滑鐵盧了。
在警員將女人塞進警車的最後一瞬,他看見竇薇兒毫無血色的一張臉。
霎時間。
宛如一道驚雷劈進他腦子裏,劈得他大腦有瞬間的空白。
賀際帆原本叼在嘴裏的煙不知怎麼就掉在了地上,他瘋了似的衝過去,從那警員懷裏奪過竇薇兒。
“薇薇兒!”
女孩雙目緊閉,一張臉蒼白如紙,呼吸微弱,像是要隨時斷了氣。
“這位先生,請你不要妨礙公務,受害者需要趕緊送醫院救治!”原本抱着竇薇兒的高大警員厲聲呵斥。
‘受害者’三個字,字字都如利刃,狠狠紮在賀際帆心口。
四個半小時的飛行。
飛機剛在跑道上滑行停穩,葉傾心就催促景博淵給三叔打電話。
得了竇薇兒救治的醫院地址,馬不停蹄趕過去。
此時,竇薇兒早已被從搶救室推出來,送進了VIP病房。
葉傾心趕到的時候,正看到賀際帆坐在病牀邊。
他捧着竇薇兒的一隻手,臉上的神色,沉重得嚇人。
他的表情,讓葉傾心由來心頭一咯噔。
“賀、賀際帆,薇兒……她……她沒事吧?”
賀際帆像是沒聽到,緊緊盯着竇薇兒白得幾乎透明的小臉,那雙以往輕佻多情的桃花目裏,劇烈翻滾着各種情緒。
自責、心疼、痛恨、愧疚……
葉傾心見他對自己的話無動於衷,轉身往護士臺跑過去。
忍着不穩的喘息,她用盡量平穩的聲音問護士臺值班的護士,“叫竇薇兒的病人,她病得嚴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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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來,我的小可愛們向來聰明,大家來猜一猜竇薇兒出了什麼事,猜中有獎。
有二更,麼麼噠。
小劇場(某瑤每天都忍不住想寫個小劇場):
很久之後。
某日,某帆和薇薇兒在房裏羞羞。
薇薇兒忽然想到什麼,一腳踹開某男的腦袋(不要問某瑤爲什麼會踹到腦袋,某瑤還是個寶寶,某瑤不知道……)。
她怒問:“說!以前給多少女人這樣過?”
某帆捉住面前嫩生生的小腳丫子,壓下來,親吻薇薇兒的紅脣。
許久。
在她耳邊低喃:“你是第一個,別人的,都沒有你的好看。”
某瑤:有月票嗎?有評價票嗎?能投一投嗎小可愛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