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葉傾心感覺自己也管不住,就她和景博淵的關係,她感覺自己一直都是被駕馭的那個,那個男人太強,她駕馭不了,更管不了。
想着,葉傾心有些不平衡,也有些懊惱,自己怎麼就被景博淵喫得死死的呢?
“對了,心心,考試結束我們一起去看禮服好不好?”景索索忽然開腔。
葉傾心瞬間從自己的思緒裏回神,“看什麼禮服?”
“這個週日是奶奶壽宴啊,大哥沒告訴你嗎?奶奶可是點名了要你過去的。”
葉傾心一怔,旋即莞爾:“可能,他忘了吧。”
“那你現在知道了,我們考完試就去看禮服,今年是奶奶的八十大壽,大伯和我爸都說要辦得隆重一些,就連我那常年不着家的二叔都要回來了。”
“說起我二叔,唉……我這個小輩都替他着急,五十好幾的人了,別說孩子,連個老婆都沒有,你能想象嗎?我們老景家居然出了個光棍,要不是我聽大姐說二叔年輕時候喜歡過一個妓女,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有隱疾。”
在景索索潛意識裏,葉傾心已經是自家人了,說起家族祕辛一點顧忌都沒有。
葉傾心似是想到了什麼,眼珠子動了動,不動聲色地問:“妓女?”
“是啊,我聽大姐說那女的好像是在夜總會坐檯,我二叔不知怎麼就認識了,一見鍾情不可自拔,還領回了家,我奶奶當時直接就吩咐傭人把她攆了出去,二叔氣得跟奶奶大吵了一架,搬出去跟那個女人一塊住,後來不知怎麼,那女的又跟別的男人好上了,沒多久跟着那男的回了老家,我二叔好一陣消沉,再然後就至今未娶。”
景索索忍不住一陣唏噓,“說起來,我二叔也是個癡心漢子。”頓了下,又道:“我們景家的男人似乎都很癡心,爺爺是,大伯也是,二叔也是,我爸對我媽好得有時候我都看不下去了,心心,你要珍惜我大哥。”
默了片刻。
葉傾心似不經意地問道:“你大伯……對你大伯母很好?”
“我大伯母出國十四年,我大伯等了十四年,期間一個女人都沒找過,你說好不好?”
“出國十四年?爲什麼?”
“這個我不太清楚,她出國那年我才六歲,我只記得那時候她好像鬧着要跟大伯離婚,我大伯死活不同意,你也知道我大伯是在中央工作,十四年前也有點權利,他不離婚,有的是辦法阻止大伯母起訴離婚,後來有一天大伯母不知怎麼從樓上摔了下去,淌了很多血,我記得嚇得我那段時間天天晚上做噩夢,等她出院了就出國了,直到前不久纔回來。”
葉傾心將景索索的話在心裏回味一遍,有點明白了,景博淵和他母親關係緊張,或許跟她母親出國十四年有關,又或許,跟他父母婚姻有問題有關。
“那景博淵和你大伯母的關係好不好?”葉傾心問得漫不經心,像隨口問出來的。
景索索道:“應該不怎麼樣,大伯母出國十四年,再親厚的關係也得疏遠。”
只是腦海裏回憶起昨晚在那家法式餐廳,景博淵和她母親的狀態,可不是‘疏遠’二字就能概括的,那分明是……仇視。
中午快下課時,葉傾心接到景博淵的電話,叮囑她按時喫飯,他中午有飯局。
葉傾心在電話這邊撇了撇嘴,她又不是小孩子,難道還不知道餓了要喫飯?但她嘴上沒說,只順從地說了聲:“嗯,知道。”
臨掛電話,她關心了句:“中午別喝太多酒,傷身,多喫點飯。”
景博淵輕笑一聲應下。
掛了電話,她又給竇薇兒打了電話,問竇薇兒中午有沒有什麼想喫的。
竇薇兒卻說:“不用了,際帆已經在酒店給我訂了餐,每日三餐按時送來。”
“薇兒……”葉傾心欲言又止。
“有什麼話,你就說吧。”竇薇兒在那頭笑。
“你以前不是特別討厭賀際帆嗎?現在怎麼忽然……”葉傾心沒說明白,但竇薇兒聽得懂。
竇薇兒默了片刻,說:“心心,我當時很恐懼,很絕望,我以爲自己死定了,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太可怕了,我想給自己找個依靠。”
葉傾心:“可是,賀際帆靠得住嗎?”
“靠不住。”竇薇兒聲音輕飄飄的,“只是,時影算計我,不就因爲他嗎?”
“你是想借此報復時影?可這麼做你會喫虧的,薇兒……”
竇薇兒呵呵一笑,笑聲裏充滿自暴自棄的墮落,“孩子都流過了,以後只怕再也懷不上孩子,心心,我還能喫什麼虧?”
“……”一時,葉傾心竟無言以對。
------題外話------
有二更
總遲更,小劇場賠罪:
多年後
某心:“老公,我腰疼”
某大叔立刻對着某心小腰一陣揉捏
某心:“老公,我腳疼”
某大叔屁顛顛揉小腳
某心:“老公,這個月的財務報表拿來”
某大叔唯命是從遞上報表。
某心:“老公,銀行賬單拿來”
某大叔立即打電話給銀行,沒多久銀行送來他的賬單
雙手遞給某心:“老婆請過目”
葉傾心忽然發現可疑之處,怒聲質問:“卡地亞消費53萬?說!買什麼了?是不是揹着我養小狐狸精了”
某大叔遲疑
某心怒:“好啊你!膽子肥了四不四?居然揹着我搞女人”
某大叔從書房拿來一個首飾盒,幽幽道:“本來,想等你生日給你驚喜的”
某心立刻小鳥依人,“討厭,不早說”
某大叔:“……”
某瑤握拳吶喊:“景大叔,出來混,遲早要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