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老人在遠處把這些看在眼裏,當別的老夥計在坐安樂搖搖椅的時候,他卻在這個市民恐慌流竄的時候接到白芝公館的“求救”電話。
康斯貝爾開始升空,看看這些人羣,看看眼前的巨大鑰匙能力載體,再看看那個洋洋得意的小女孩。
“混蛋孫女,爺爺來收拾你了...”
有個新聞主持人在直播背景處看見了飛遠的老人,他用燙口的語氣說着剛纔發生的來龍去脈。
康斯貝爾看見了,他手指輕輕劃拉,他討厭別人拿着攝像頭對他,老年人的眼睛不好使。
“大家可以看到屏幕後方是”
那個可憐的主持人在直播的時候舌頭打結,這可是一個不常見的直播事故,巧舌如簧的人突然張口結舌。
獅鷲和人魚戰士交戰的時候民衆只覺得天空奼紫嫣紅,這就是一個災難現場。
康斯貝卡在高空雙手合十,他眼中泛起一片金綠色。
康斯貝爾是一個長得不和藹的老人,他五官扭曲給人難言的視覺痛楚,他出生在一片重度污染的土地上,他是那裏的生育奇蹟。
水泥地底開始有生命破土而出,它們悄然生長,植株茂盛簡直就是喝了生長激素的變異傑克魔藤。
香水噴泉四周,植株健康肥大的豌豆藤快速生長,它們用自己的藤蔓捲住羣衆將他們帶離地面,現在香水噴泉就是康斯貝爾的豆苗培養基。
壞果注意到香水噴泉處突然聚羣冒出來的巨型藤蔓,她當然知道這是誰的手筆,她一分神深海霸主就捱了一記獅鷲的元素炸彈。
自己的鑰匙能力載體遇襲,壞果腦殼一痛。
川頓國王反手抽出一杖,權杖正中獅鷲的鷹喙,獅鷲痛叫一聲撲翅後退,恰羅帝看着一個小老頭遠遠的看着他們。
康斯貝爾向獅鷲一甩手,巨大藤蔓跟着他的指示,一條植株甩過去捆住獅鷲的後腿,獅鷲被突然纏住後腿它驚叫用力撲騰翅膀嘗試擺脫。
“小孩子玩小玩具,大孩子就玩這個。”
小老頭又勾勾手指,又一條藤蔓纏住獅鷲的前肢,魔藤用力把獅鷲從半空中扯下來,獅鷲狼狽摔在地上,它四肢掙扎着被地上埋伏已久的魔藤纏個結實。
看着沒有受到襲擊的人魚舉着他可以敲碎萬物的權杖撲上來,獅鷲的護心鏡雕塑立即表情變換,浮雕上女人狂笑發出尖利的笑聲。
康斯貝爾做了一個拉鍊的手勢,獅鷲護心鏡狂笑的表情一僵,護心鏡表情扭在一起無法發出笑聲。
“看我敲得你腦漿並裂”
壞果看獅鷲轉眼間就被魔藤製服了,她大喜過望,川頓國王手起杖落。
康斯貝爾手一掃,魔藤甩起藤鞭往川頓國王的腹部一抽,巨大的海洋霸主被粗壯的藤蔓帶離原來運動軌跡。
魔藤橫掃人魚戰士,看着一瞬間一個倒下另一個根本爬不起身的大玩具。
壞果眼看着藤蔓把自己的鑰匙能力載體橫掃去廣場另一端,川頓國王想用權杖把藤蔓抽爛,魔藤重複着獅鷲的處理方法把深海強壯人魚扎得結結實實。
原本尖叫連連的香水噴泉廣場,現在水管報廢魔藤盤踞,鬧事者就地正法,被魔藤強制保護的民衆一片哀嚎。
康斯貝爾着地,眼中一片金綠色瀰漫,他拍拍手,抓住民衆的魔藤緩緩把受驚的民衆放下,他擡腳走向那敵意絲毫不減的兩人。
“城主大人。”
恰羅帝看見這個體型與孩童無異的老人,他跪下行禮,依照南方教廷禮儀見到彩蛋現有者要行最高禮儀。
“老頭子”
壞果恨恨的叫了一聲,目光卻盯着那隻五花大綁的獅鷲。
“狗屎糊了眼睛”
康斯貝爾擡一手,罵了一聲,獅鷲和海洋壯漢依然被捆得緊實。
壞果盯着恰羅帝,後牙槽咬得連康斯貝爾這個外人都聽得見。
“握手言和。”
康斯貝爾示意兩人立刻握手言和,這本來已經夠丟臉了,兩個二三十歲的大人就像七八歲的小孩一樣當衆扭打在一起。
“除非老孃我死了”
壞果“嗖”的一聲站起來,她擰着臉瞪着老人。
“恕難從命。”
看着壞果握起的拳頭,美目中流露出兇狠,恰羅帝甚至把手背在身後,一副隱忍拒絕的模樣。
猝不及防的,康斯貝爾颳了壞果一巴掌,手掌抽臉的聲音不大但是動作確實發生了。
“你呢,你想走四方公會的法庭嗎”
恰羅帝深深地看了眼老人一大一小的眼睛,老人剛輕描淡寫的掌摑自己的孫女轉接着便頭便問他。
康斯貝爾金綠色的眼睛很安靜沒有情緒波動,他攤開手錶示全憑他們抉擇。
空氣瞬間沉重起來,壞果捏着拳頭,她一輩子都不會像眼前這個男人握手言和。
恰羅帝的腦袋突然恍惚了一下,他腦中再次出現芬恩滿身吸盤躺在重症病房的場景,他下意識伸出手。
壞果眼睛一眯,就在她想發言嗆聲的時候,康斯貝爾拽過她的手把她的手搭在恰羅帝的手上。
“當情種也要有個限度。”
康斯貝爾看着兩人的手握在一起,沉吟到。
“今天的事情我當做無事發生,至於四方公會問責你們就自己對付。”
康斯貝爾甩了甩手,捆着鑰匙載體的魔藤開始鬆綁,獅鷲翻身站起來甩甩脖子伸展翅膀,川頓國王甩了甩被捆得麻痹的手。
壞果這個手握得並不滿意,她在和恰羅帝友好握手的時候她擰動對方的關節和他暗自較勁,聽着軟關節捏動的聲音。
恰羅帝目光在接觸到壞果微微發紅的臉上遲疑了一下,他把對方的手甩開,突然跳躍的記憶讓他無所適從。
康斯貝爾清楚自己孫女的性格,她是一個感情用事的人,她完全可以因爲衝動感性而在這裏大打出手。
“你們的奶奶動作都比你們利索快把它們收起來”
魔藤開始鑽入地下,壞果恨恨的盯着恰羅帝,她率先拉開次元縫讓川頓國王原路返回。
“城主,能借一步說話嗎”
恰羅帝驚出一身冷汗,他好像記起了什麼,剛纔他還在機械城下城,但是轉眼間他就和壞果握手言,康斯貝爾看恰羅帝突然跪下。
“請快速警戒”
恰羅帝想說可能有人控制了自己,但是這怎麼可能讓人信服。
“我叫你把你的小貓收起來嘰嘰歪歪說這些”
康斯貝爾看着恰羅帝突然跪下,他額頭的血管被氣得突突突的跳起來。
“普泰”
聽到主人召喚,康斯貝爾身邊快速冒出了一個紅鬍子茂密管家,沒人知道他怎麼蹦出來的。
“請警戒這和上次一樣我完全沒有登頂的記憶”
恰羅帝大喊到,上次他出現記憶斷片是在和芬恩共同押送彩蛋途中,當他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在醫院躺了很久,世界都變了。
“誰你也到了老年癡呆的年齡,失憶”
康斯貝爾聽了感慨道,他搓搓自己的太陽穴。
恰羅帝突然的改變態度讓康斯貝爾暗中警覺,他聽說恰羅帝在彩蛋押送過程中有一段記憶是缺失的,四方公會也讓精神型鑰匙能力者進行修復,最後無果。
恰羅帝缺失的記憶就像一條無限次元縫,填不上,從現在看來恰羅帝的記憶還在不斷丟失。
“他們來了盜竊法貝熱彩蛋的人他們的目標是智慧”
傳說中的不苟言笑朝聖者,想到自己兩次啦雷同的經歷,一個巨大的陰謀在他的腦海裏被他豐滿。
“放心,押送彩蛋的人比你靠譜多了,至少他們不會公然大喊大叫。”
每逢彩蛋交接都是多事之秋,這次也不例外。
自魅惑失竊以來,四方公會已經極度敏感,法貝熱彩蛋再失去一顆世界將陷入混亂。
“普泰,找人把這裏修復,到處蓉蓉爛爛當然晚上還要迎賓的”
恰羅帝看見康斯貝爾甩甩袖子示意自己的管家跟進一下,老人對他的警示嗤之以鼻。
“死丫頭片子,你跟我來一下。”
康斯貝爾拎走了壞果,恰羅帝被康斯貝爾的管家扶起。
“朝聖者不用擔心,老爺他自有安排。”
紅鬍子管家對他露齒一笑,管家衣襟上的微笑鉤子反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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